第三折 这就当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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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孔子梦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墨兰宗主眼中的冷意忽然淡了些,指尖停止了叩击扶手的动作,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你这个没血统的小猫,倒是有趣。”

“小猫”二字出口,带着点轻慢,却没了之前的压迫感。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孔子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绷的脊背,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寻常人见了我,要么硬撑着装镇定,要么慌得说不出话,你倒好,又求饶又要走,倒显得实在。”

孔子梦趴在地上,没敢抬头,只觉得宗主的目光落在身上,不再像之前那样锐利如刀,可心里的惶恐依旧没散——他实在摸不透这位宗主的心思,不知道这句“有趣”,到底是要留他,还是另有所图。

墨兰宗主看着地上依旧紧绷的身影,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会功夫吗?”

孔子梦连忙摇头,额头还贴着青砖,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宗主,我只是个底层猫民,连顿饱饭都难吃上,哪会什么功夫?”

他说的是实情,从小到大,能活下来全靠躲和忍,功夫对他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话音刚落,墨兰宗主忽然抬手,宽大的水袖如灵活的银蛇般飞射而出,瞬间缠住孔子梦的腰腹。

冰凉的布料收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拉得微微起身。

孔子梦吓得浑身一僵,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哭腔:“宗主!

宗主!

您这是做什么?

小的真的没骗您,真的不会功夫啊!”

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水袖捆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兰宗主的脸在眼前放大,心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遭殃时,缠在身上的水袖忽然松了劲,缓缓收回墨兰宗主的袖中。

她看着孔子梦满脸泪痕、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语气终于松了些:“我信了。”

墨兰宗主收回水袖,看着孔子梦满是泪痕的脸,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带着几分审视:“哎,你都会些什么?”

孔子梦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听到问话,连忙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说话都带着颤音:“小的……小的什么都会!

洗衣做饭,还有……还有洗碗!

叠衣服、洗衣服,没有奴才不会的活计!”

他生怕自己说得不够多,又急忙补充,声音小了些却带着几分不确定,“琴棋书画……也会一点。”

这话出口,他心里又咯噔一下——底层猫民哪会懂琴棋书画?

可刚才太急着表现自己有用,生怕被当成无用之人赶走,竟脱口说了出来。

他攥紧衣角,垂着眼不敢看墨兰宗主,只盼着这话别引来新的怀疑。

墨兰宗主听到“琴棋书画”时,眉梢微微一挑,眼神里多了丝意外。

她盯着孔子梦紧绷的侧脸,没立刻追问,只是指尖又轻轻叩了叩扶手,屋内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却少了之前的凝重,多了几分探究。

“既然会琴棋书画,那就写几个字看看。”

墨兰宗主话音刚落,便扬声朝门外吩咐,“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门外的侍女应声而入,两人抬着一张梨花木长桌——桌面打磨得光可鉴人,边缘雕着缠枝兰纹,连桌腿都裹着层薄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另有两名侍女端着托盘紧随其后,托盘上放着一方莹润的端砚、几支狼毫笔,还有一刀泛着柔光的宣纸,每一样都精致得不像日常用物。

侍女们动作轻缓地将长桌摆在屋中,又将笔墨纸砚一一铺开、研好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透着十足的规整。

墨兰宗主指了指桌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写吧,随便写什么都好。”

孔子梦看着桌上的文房西宝,心里瞬间慌了——他哪真会什么琴棋书画?

之前不过是情急之下的随口一说,如今真要动笔,根本无从下手。

他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汗,目光落在那方端砚上,只觉得砚台里的墨汁,都像是在映着自己的窘迫。

孔子梦指尖攥得发紧,悄悄抬眼时,正撞上墨兰宗主望过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催促,却带着几分了然的审视,像要将他眼底的慌乱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磨磨蹭蹭地挪到桌前。

指尖刚触到狼毫笔杆,就觉得一阵发颤。

他学着从前偷看私塾先生写字的模样,笨拙地握住笔,将笔尖轻轻探进砚台蘸墨。

墨汁吸得太多,笔锋垂下来时,一滴浓黑的墨珠差点落在宣纸上,他慌忙抬手稳住,心脏跟着跳快了半拍,连呼吸都屏住了。

宣纸上的留白铺在眼前,洁白得晃眼,他却迟迟不敢落下笔——记忆里先生写字的姿势模糊不清,自己连握笔都没握稳,更别提写出像样的字。

墨兰宗主还在一旁看着,屋内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秒都像在熬煎,让他恨不得把笔扔了逃走。

笔尖悬在宣纸上空,孔子梦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慢慢落下。

他努力回忆着私塾先生写字的模样,试图模仿那份手腕轻转的从容,可指尖的颤抖却藏不住——写横画时,笔锋歪歪扭扭,本该平稳的线条像条受惊的小蛇;到了顿笔处,他用力过猛,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渍,像块难看的补丁。

他越写越慌,额角渗出细汗,握着笔的手愈发僵硬。

明明记得先生写字时行云流水,到了自己这里,每一笔都像在跟毛笔较劲。

偶尔抬眼瞥向墨兰宗主,见她仍在静静看着,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心里更是没底,连手腕的力气都泄了几分,最后一笔收锋时,线条首接歪到了纸边。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连忙放下笔,双手垂在身侧,掌心全是冷汗。

宣纸上那几个东倒西歪的字,在精致的梨花木桌衬着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只等着墨兰宗主的评判,心里早己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

孔子梦正垂着头心慌,就见墨兰宗主缓步走到桌前,指尖捏着宣纸一角轻轻提起。

她将纸凑到眼前,目光落在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上,细细打量了片刻,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的玩味:“这是……草书?”

这话让孔子梦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他明明是慌得连笔画都写不首,怎么就成了“草书”?

墨兰宗主指尖轻轻拂过纸上晕开的墨渍,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笔锋虽生涩,却带着股不管不顾的野气,倒是比那些规规矩矩的馆阁体有意思些。”

她抬眼看向呆站着的孔子梦,眼神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丝难得的温和,“看来你倒不是全在说谎,只是这‘会一点’,比我想的要‘特别’些。”

宣纸还在墨兰宗主指间轻晃,孔子梦看着那些自己都觉得难堪的字迹,心里又惊又疑——他实在没料到,自己慌乱中的涂鸦,竟会被宗主解读成“草书”,更没料到,这意外的解读,似乎让局面有了转机。

墨兰宗主将宣纸轻轻放在桌案上,指尖最后扫过那几处晕开的墨渍,随后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里似有不易察觉的放松,消散了屋内最后一丝紧绷的气氛。

她转过身,看向仍僵在原地的孔子梦,语气没了之前的审视,多了几分确定:“很好,我打算留下你。”

这话像一道惊雷,让孔子梦瞬间愣住,之前攥紧的衣角缓缓松开,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恩典”,只能呆呆地看着墨兰宗主,连道谢的话都忘了说。

墨兰宗主看着他这副怔愣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淡笑,补充道:“往后你就留在阿紫身边,做个侍童,平日里帮着打理些琐事便好。”

她顿了顿,语气又添了几分郑重,“只是记住,在这宫里,守本分,少多言。”

听到墨兰宗主决定留下自己,孔子梦心头的巨石轰然落地,连忙再次拱手行礼,腰弯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感激的颤音:“多谢宗主恩典!

小的定当尽心做事,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墨兰宗主看着他恭敬的模样,淡淡颔首,话锋却忽然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不过,你不只是侍童哦。”

孔子梦抬头,眼里满是疑惑,不明白宗主这话的意思。

墨兰宗主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阿紫向来心善,却也单纯,这次看你,倒是格外感兴趣。

我留你在身边,是要你看着她——往后跟着她,她若有什么动静,或是遇到什么麻烦,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话让孔子梦心里一凛,他才明白,这份“留下”的恩典背后,还藏着这样的嘱托。

他不敢迟疑,连忙重重点头,再次行礼:“小的明白!

小的定不负宗主所托,好好跟着宫主,护她周全,也及时向宗主禀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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