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我的下巴,滚烫的龙涎香几乎要将我吞噬。暴君肖珏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审视着我这张惨白的脸。“怕朕?”他问,声音里带着玩味的残忍。新入宫的秀女,
第一次承宠,哪个不怕他?这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暴君。但我知道,他有读心术。
谄媚、恐惧、算计……他听得太多,早已麻木。我垂下眼,装出最纯粹的恐惧,
身体瑟瑟发抖。可我心里想的是:“怕你?老娘只想一刀捅死你。别用你那油腻的手碰我,
昨晚是不是刚摸了那个蠢货德妃的脚?脏死了。”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眼底的暴戾竟褪去几分,换上了一丝奇异的探究。“你倒是有趣。”他低语,
指尖划过我的脸颊,“不像她们,心里吵得朕头疼。”我心中警铃大作,
他……听不见我的心声?1.我叫林姝薇,是个穿越者。上一秒我还在实验室做着数据分析,
下一秒就穿成了大雍朝镇国将军林渊的嫡女,被一纸诏书送进了这吃人的皇宫。
我的任务很明确:活下去,并保全我远在边关的父亲和家族。而挡在我面前最大的BOSS,
就是眼前这位皇帝,肖珏。史书上说他多疑、残暴,登基三年,朝堂内外血流成河。
但史书没说,他的残暴源于一项诡异的能力——读心术。这是我入宫前,
父亲冒死送来的密信里告诉我的。所以,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
我就在进行严格的表情管理和大脑放空训练。此刻,我跪在床榻前,
维持着一副被吓傻了的鹌鹑模样,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他听不见我。是因为我是穿越者,
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吗?这个发现让我几乎要控制不住狂喜的嘴角,但我生生忍住了。
肖珏见我半天没反应,只是发抖,似乎更加满意了。他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扔到龙床上,
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柔:“不必怕,安心侍寝,朕会好好待你。”我顺从地躺好,
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开始激情开麦:“待你个大头鬼!快点完事,
老娘明天还要早起跟那帮妖艳贱货宫斗呢!”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被听见了?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几秒后,他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耳边,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疲惫的喟叹:“真好……总算能清静一会儿了。
”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我的金手指,就是他听不见我的心声。
在这座所有人几乎都是透明人的皇宫里,我,是他唯一的盲盒。2.第二天,
我顶着一身暧昧的痕迹去给皇后请安,成功收获了满殿的嫉妒。皇后端坐在上,
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保养得极好,但眼神里的怨毒藏不住。她身边的贤妃娇滴滴地开口:“哟,
这不是林妹妹吗?昨儿才入宫,今儿就得了陛下的恩宠,真是好福气呢。
”我心里冷笑:“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羞怯模样,
起身行礼:“嫔妾……嫔妾惶恐,不敢当娘娘谬赞。”贤妃掩唇一笑,
声音更尖了:“妹妹这身子骨,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陛下的恩宠呢。可别像前头的李才人,
侍寝一次就疯了。”这话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我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李才人,
侍寝时心里想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被肖珏当场戳穿,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对外只说是疯了。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试探我。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声音带着哭腔:“嫔妾……嫔妾对陛下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哦?是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肖珏来了。他穿着一身玄色龙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妃嫔都跪了下去,噤若寒蝉。
他能听见她们此刻内心的恐惧和算计。“贤妃。”他淡淡开口。
贤妃的身体抖得像筛糠:“臣、臣妾在。”“你似乎对朕的私事很感兴趣?
”贤妃立刻磕头如捣蒜:“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关心林妹妹!
”我心里已经笑翻了:“对对对,你就是个热心肠的好姐姐,关心到想看我怎么死。
”肖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立刻配合地挤出两滴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显得楚楚可怜。他走到我身边,扶起我,然后看向贤妃,眼神冷得像冰。“朕听见你说,
你希望她死。”贤妃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陛下饶命!
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臣妾再也不敢了!”肖珏冷笑一声:“掌嘴三十,禁足三月,
抄写宫规百遍。”他顿了顿,补充道:“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说完,
他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仪宫,留下身后一众面如死灰的女人。
3.走在御花园里,肖珏一直没放开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却让我觉得像被一条毒蛇缠住。“让你受委屈了。”他突然开口。我赶紧摇头,
温顺得像只小猫:“能得陛下垂怜,是臣妾的福分,何来委屈之说。
”心里却在吐槽:“大哥你才是委屈的源头好吗?要不是你,老娘用得着跟这群女人演戏?
”他似乎很受用我的乖巧,捏了捏我的手心,说:“她们的心思太脏,以后离她们远点。
若有人欺负你,直接告诉朕。”“是,臣妾知道了。”我乖巧点头。他突然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我,黑沉的眸子里映出我的影子。“姝薇,”他叫我的名字,“在朕面前,
你不必伪装。朕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心头一跳。他知道了什么?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眼里是恰到好处的迷茫和纯真:“陛下?”他凝视着我,像是在探究什么。
半晌,他叹了口气,把我拥入怀中。“你心里什么都没想,真好。”我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闻着那股浓烈的龙涎香,差点没吐出来。什么都没想?
我脑子里刚刚已经把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不下八百遍了,你个傻X。
但我只是轻轻地、依赖地回抱住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有陛下在,
臣妾……什么都不用想。”他身体一僵,随即抱得更紧了。我知道,我赌对了。
他并非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想,而是因为听不到我的心声,
所以在我身上脑补出了他最渴望的东西——纯粹。一个没有算计,没有杂念,
全然依赖他的灵魂。他把我当成了他逃离那个喧嚣、肮脏的精神世界的唯一净土。从此,
我林姝薇,圣宠日盛。短短一月,我从最低等的才人,被破格晋封为贵妃。我的承乾宫,
成了整个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地方,也是所有怨毒目光的焦点。
4.肖珏几乎夜夜都宿在我的承乾宫。但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抱着我睡觉。他说,
只有抱着我,他才能睡个安稳觉,不会被那些吵嚷的心声搅得头痛欲裂。
我成了他的人形安眠药。他甚至开始在我的寝殿处理奏折。我乖巧地坐在一旁为他研墨,
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扮演一个美丽又无知的花瓶。“爱妃,过来。”批阅完奏折,
他朝我招手。我放下墨锭,走到他身边。他把我拉到腿上坐下,下巴抵着我的肩膀,
看着眼前的奏折,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又是你父亲的捷报。”他说,
“镇国公在边关的威望,快要高过朕了。”我心中一凛。来了,对父亲的猜忌。
这是历代帝王的通病,更何况是肖珏这样的暴君。我立刻从他腿上滑下来,跪在地上,
惶恐道:“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陛下明察!”心里却在骂:“废话,
我爹能打仗,保家卫国,不像你,只会窝里横杀自己人,人家威望能不高吗?
”肖珏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变幻莫测。他没有立刻叫我起来,而是问道:“你觉得,
朕该如何处置你父亲?”这是一个送命题。说父亲无罪,是为臣子辩护,会引他猜忌。
说父亲有罪,那就是大逆不道,自掘坟墓。我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重重磕了一个头。“臣妾愚钝,不懂朝政。臣妾只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亲的命,是陛下的。臣妾的命,也是陛下的。无论陛下如何决断,臣妾都毫无怨言。
”我将自己和父亲的命运,完全交到了他的手上,摆出了一副任他宰割的姿态。
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一个完全臣服于他,没有任何自己想法的女人。果然,他沉默了许久,
最后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重新抱回怀里。“傻瓜。”他叹了口气,语气竟然柔和了不少,
“朕只是随口一说,看把你吓的。有你在,朕自然不会动你父亲。”我伏在他怀里,
心里一片冰冷。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猜忌就像一颗种子,一旦种下,
迟早会生根发芽。我必须想办法,在它长成参天大树之前,连根拔起。
5.为了彻底打消肖珏的疑虑,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说我父亲的“坏话”。比如,
我会“不经意”地提起,我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是个不苟言笑的严父,我其实很怕他。
“他总说,生为林家女,就要为国尽忠,为君分忧。小时候我背不会女则,
他还会打我手心呢。”我一边为他捏着肩膀,一边用委屈的语气说。肖珏听了,
果然龙心大悦。在他看来,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严苛对待的将军,必然是个不懂变通的忠臣。
我再接再厉,开始给他吹枕边风。“陛下,臣妾听宫人说,
最近朝中有人弹劾家父拥兵自重……”我话说一半,就哽咽起来,“臣妾知道,
父亲镇守边关,手握重兵,难免引人非议。若是……若是陛下觉得为难,
不如就削了父亲的兵权吧。只要能让陛下安心,我们林家……万死不辞。”我这番以退为进,
说得情真意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肖珏给我擦着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爱妃竟如此为朕着想。”他把我搂进怀里,沉声道,“你放心,朕不是昏君。谁忠谁奸,
朕心里有数。你父亲的兵权,朕不会动。朕还要靠他,为我大雍开疆拓土呢!
”我心里冷笑:“可别,我爹给你开疆拓土,你回头就卸磨杀驴是吧?想得美。”但我面上,
却是一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样子,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呜咽道:“陛下……陛下待臣妾和林家恩重如山,臣妾……无以为报。”从那天起,
肖珏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对我父亲的猜忌。他甚至开始将一些边关的军情说与我听,
言语间颇有炫耀之意,似乎是想让我知道,他对我的信任,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他会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关隘,告诉我:“此地易守难攻,你父亲建议增兵五万,但朕觉得,
敌军主力在东线,此处只需三万精兵,再辅以奇袭,便可大获全胜。
”他会把加密的军报随手放在桌上,告诉我:“这是你父亲送来的,说敌军有异动。
一群蠢货,这不过是对方的诱敌之计罢了。”他以为我在他身边,
只是一个美丽而无害的摆设。他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透露的每一个信息,
都被我牢牢记在了心里。我开始利用给家里送信的机会,
将这些零碎的、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用我们父女间才懂的暗语,夹杂在问候家常的信件里,
送出宫去。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以我为中心,悄然铺开。而网中的猎物,对此一无所知。
6.后宫的生活,除了和肖珏演戏,剩下的就是和那群女人斗智斗勇。皇后看我越发得宠,
已经坐不住了。她开始频繁地给我找茬。今天说我宫里的用度超了规制,
明天说我的衣着颜色僭越了她这个中宫。我都一一忍了,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越发激起肖珏的保护欲。他下朝后便来我这里,看见我红着眼圈,便会皱眉问:“又是皇后?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为他更衣。这种无声的控诉,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果然,第二天,肖珏就会以各种理由申斥皇后,或是直接几个月不踏入她的凤仪宫。
几次三番下来,皇后也消停了。但她不死心,开始另辟蹊径。她给我送来了一个丫鬟,
名叫晚晴,说是她身边最得力的,派来伺候我,以示她对我的“关爱”。
我一看那丫头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是颗钉子。我心中暗笑,面上却感激涕零地收下了。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定会好好待晚晴妹妹。”我把晚晴安排成我身边的一等宫女,
对她“信任有加”,甚至连给肖珏熬的参汤,都让她经手。我的贴身宫女春桃急得不行。
“娘娘!您怎么能信她!她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安抚她:“我知道。正因为她不是好人,
才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猜的没错,晚晴果然开始在我的饮食里动手脚。
下的不是剧毒,而是一种会让人渐渐体虚、难以受孕的慢性药。皇后这一招,够阴毒。
我将计就计,每天都装作喝下了她端的汤药,然后开始“病”了。我面色日渐苍白,
身体也日渐消瘦,连肖珏来看我时,我都咳个不停。太医来看了,也只说是忧思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