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冠军侯霍去病,居然魂穿成了2025年的街头混混霍福。
看着镜中这头黄毛和满身廉价纹身,我差点再次气绝身亡。不过很快,
我发现了这个时代的“匈奴”——地下搏击场的黑恶势力。“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但可以先开个直播灭匈奴!”我用古武术横扫地下拳场,用兵法经营烧烤摊。直到某天,
一个自称骠骑将军后裔的考古学家找上门来。他盯着我烤腰子的手法陷入沉思:“你这手法,
很像我们祖传史书记载的...”我一把烤腰子塞他嘴里:“祖宗,食不言寝不语。
”他嚼着腰子突然泪流满面:“这味道...太爷爷的笔记里写过!”完了,掉马甲了。
头痛,像是被匈奴的狼牙棒狠狠抡过太阳穴。霍去病猛地睁开眼,入目却非熟悉的军帐穹顶,
而是一片低矮、污秽的天花板,蛛网在角落缠绵,墙皮剥落得斑驳陆离。
一股混杂着霉味、劣质烟酒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馊臭味道,粗暴地灌入他的鼻腔。
他霍然坐起,身体传来一阵陌生的虚浮感,
与他记忆中那具历经沙场磨砺、矫健如豹的躯体截然不同。视线下移,
触及的是一双瘦削、略显苍白的手臂,上面覆盖着大片青黑色的、线条粗糙的纹案,
张牙舞爪,似鬼画符,毫无美感可言。身上套着一件皱巴巴、印着古怪狰狞人像的黑色短衣,
布料粗劣。这是何处?阴曹地府?还是……中了匈奴巫师的邪术?他撑着想下地,
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踉跄,
视线撞上了屋内唯一还算完整的物件——一面边缘锈蚀、水银剥落的穿衣镜。镜中,
映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顶着一头如同被野火燎过、焦黄枯槁的短发,根根叛逆地竖起。
脸色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晦暗,眼神里残留着惊悸与一种底层市井的油滑戾气。那满臂的刺青,
那身流里流气的打扮……“妖……妖怪?!”霍去病倒抽一口冷气,
喉间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并非他自己清朗激越的声线。他难以置信地抬手,
镜中那黄毛少年也抬手,他龇牙,镜中人也龇牙。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
大汉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功盖寰宇,
怎会……怎会变成这般鬼模样?!是了,记忆最后定格在长安城,陛下那忧心忡忡的面容,
太医令颤抖的手,以及自己体内那不断流逝的力量……竟是真的亡故了?
然后……附身于此等孱弱丑陋的躯壳之中?奇耻大辱!简直是比被匈奴俘虏更甚的奇耻大辱!
强烈的愤懑与眩晕感再次袭来,他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再次气绝过去。就在这时,
一些破碎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霍福,十七岁,绰号“黄毛”。
父母早逝,靠打零工和……“捞偏门”苟活。
住在名为“幸福里”实则与幸福毫不沾边的破旧街区。胆小,懦弱,却偏要学人扮狠充楞,
是这片区最不入流的小混混,时常被其他帮派人物欺辱……消化着这些信息,
霍去病的脸色铁青。想他霍去病年少成名,横扫漠北,何等威风,如今竟沦落至此?
与这等人物魂灵相接?他强忍着再次晕过去的冲动,深吸了几口这污浊的空气。不,不行!
他霍去病,岂能就此认命?纵然身处再不堪的境遇,也定要杀出一条路来!
目光扫过这间家徒四壁、垃圾堆积的陋室,落在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黑色物件上。
根据霍福的记忆,那似乎是个……“吉他”?旁边还散落着几本封面花哨的书籍,
《都市修真狂少》、《我靠算命成首富》……霍去病嘴角抽搐了一下。此等精神食粮,
难怪霍福混成这般德行。腹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提醒着他这具身体亟待补充能量。
他挣扎着走到那个被称为“冰箱”的方正柜子前,拉开,一股更浓郁的酸臭扑面而来,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半袋干瘪发霉的麵条,和几瓶浑浊的液体。“……”冠军侯沉默了。
根据记忆,钱财放在一个“鞋盒”里。他弯腰从床底拖出纸盒,
里面果然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彩色纸币,数额小得可怜,以及几枚金属硬币。罢了,
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先解决饥渴,再图后计。他依循着霍福的身体记忆,
摸索着走出这间令人窒息的出租屋。楼道里堆满杂物,光线昏暗。走出单元门,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高耸入云的方形建筑楼房,路上奔流不息的铁盒子汽车,
色彩斑斓、闪烁不停的巨大“画卷”广告牌,行人衣着古怪,
大多低头盯着手中发亮的小方块手机……光怪陆离,喧嚣鼎沸。
这就是一千八百多年后的世界?如此……奇特。他凭着霍福的记忆,
走向附近一条热闹的食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些诱人,
也有些腻人。最终,他停在一个摊位前,招牌上写着“老王烧烤”,烟火缭绕,
香气最为霸道。“老板,”他开口,声音依旧干涩,“来二十串……肉!
”他指了指那看起来最大块的。摊主是个光着膀子、围着油腻围裙的胖大叔,瞥了他一眼,
懒洋洋道:“黄毛,有钱没?上次欠的还没结呢。”霍去病眉头一皱,属于霍福的记忆涌上,
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忍着不快,将鞋盒里所有的纸币掏出,拍在沾满油污的案板上:“够否?
”老王数了数,嘿嘿一笑:“凑合。”便手脚麻利地烤起肉来。霍去病站在一旁,
观察着老王的动作,看他在炭火上翻转肉串,撒上各种粉末调料,手法熟练,
却在他眼中显得……毫无章法。火候掌控粗糙,调料投放全凭手感,肉串受热极不均匀。
很快,二十串烤羊肉串递到他手中。霍去病接过,也顾不得烫,张口便咬。味道……尚可。
香料味道浓烈,掩盖了肉质本身的一些不足,但火候欠缺,有的地方已焦糊,
有的地方还带血丝。对比记忆中的军营烤肉,差了不止一筹。但饥饿当前,他也顾不得许多,
三下五除二,便将二十串肉消灭干净,连签子上的碎肉都舔舐了一遍。腹中稍安,
他正欲离开,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在这个陌生时代立足,
目光却被不远处巷口聚集的几个人吸引。那是几个穿着背心、露出花花绿绿纹身的壮汉,
正围着一个瘦弱的老者推搡辱骂。老者护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连连鞠躬道歉。“老不死的,
敢在彪哥我的地盘上捡瓶子?活腻了是吧!”为首一个满脸横肉、脖戴金链的壮汉,
一把将老者推倒在地,编织袋里的空瓶罐滚落一地。周围行人匆匆,要么视而不见,
要么绕道而行。霍去病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光天化日,欺辱老弱!此等行径,
与匈奴劫掠边民何异?!属于霍福身体的记忆再次浮现:彪哥,这片区域的地头蛇,
手下有七八个混混,专收保护费,欺行霸市,霍福没少被他敲诈勒索,心中畏惧甚深。
一股源自这具身体本能的战栗传来。但霍去病的灵魂,岂会畏惧此等宵小?他冷哼一声,
压下身体的颤抖,迈步便走了过去。“住手!”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杀伐决断的冷冽。彪哥几人一愣,回过头,看到是“黄毛”,
顿时嗤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个小瘪三?怎么,皮又痒了,想学人出头?
”彪哥捏着拳头,骨节咔吧作响,满脸不屑地逼近。另外几个混混也嬉笑着围了上来,
将霍去病堵在中间。霍去病面色不变,目光扫过几人站位,散漫无序,破绽百出。
他暗中活动了一下这具陌生而孱弱的手脚,感受着肌肉的反馈。力量远不及前世,
好在基本的筋骨尚在。“给他道歉,赔他损失,然后,滚。”霍去病指着地上的老者,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彪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兄弟们听见没?黄毛今天吃错药了?跟老子耍横?”笑声未落,
他钵盂大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径直砸向霍去病的面门!这一拳若打实了,以霍福这小身板,
恐怕立刻就要倒地不起。周围响起几声惊呼。然而,在霍去病眼中,这一拳速度慢,轨迹直,
毫无技巧可言。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上半身微微一侧,左手如电探出,并非硬格,
而是顺着对方拳势向旁一引一带,用的是一股巧劲“拨”字诀。彪哥只觉得拳头砸在了空处,
一股莫名的力道牵引着他向前踉跄,重心瞬间失衡。他心中大惊,还没反应过来,
霍去病的右腿已然无声无息地提起,膝盖如同精准计算的攻城槌,狠狠撞向他的小腹!
“呃啊!”彪哥一声闷哼,剧痛让他瞬间蜷缩成虾米状,
胆汁混合着刚才喝的酒水险些喷出来。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另外几个混混都看傻了,
平时任他们捏圆搓扁的黄毛,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妈的!一起上!废了他!
”一个混混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霍去病眼神一厉,不退反进!他脚步灵活一变,
如同草原猎豹切入羊群,避开正面挥来的拳头,手肘如枪,猛地向后撞去,
正中身后企图偷袭那人的肋部。“咔嚓!”轻微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同时,
他左腿为轴,右腿横扫而出,如同战刀挥砍,精准地踢在侧面一人的膝关节侧面。
那人“嗷”一声,抱着扭曲的小腿倒地哀嚎。剩下的两个混混被这凶悍凌厉的打法吓破了胆,
动作一滞。霍去病岂会给他们机会?欺身近前,双掌如刀,劈砍在对方颈侧动脉处。
两人眼白一翻,软软倒地。从彪哥出手到五人全部躺下,不过十数秒时间。周围一片死寂。
原本匆匆的行人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连烧烤摊的老王都忘了翻动手中的肉串,
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炭火里了。霍去病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这具身体太弱,
只是这短短交锋,竟已感到气息不稳,手臂肌肉也传来酸痛感。他皱了皱眉,对此很不满意。
他走到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彪哥面前,蹲下身,捡起那根掉在地上的金链子,
在手里掂了掂。“假的。”霍去病语气平淡地戳破,随手将链子扔回彪哥脸上,“以后,
这条街,归我管。再让我见到你等欺压良善,”他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几人,
最后落在彪哥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犹如此砖。”说罢,
他右手并指如戟,运起体内那微弱得可怜、却凝练无比的一丝气力或是残存的魂力?,
猛地向身旁墙角一块废弃的板砖戳去!“噗!”一声闷响。砖头表面应声出现一个浅坑,
碎石粉末簌簌落下。彪哥等人看得魂飞魄散,这他娘还是人吗?手指头比凿子还硬?!“滚!
”霍去病吐出一个字。彪哥几人如蒙大赦,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相互搀扶着,
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霍去病这才走到那惊魂未定的老者面前,
将他扶起,又帮他把散落的瓶罐捡回编织袋。“老丈,无事否?”老者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敬畏,连连道谢:“没、没事……谢谢,
谢谢小哥……”霍去病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做完这一切,
他感觉四周投射来的目光更加复杂,有惊奇,有恐惧,也有……一丝崇拜?
他不太适应这种注视,正准备返回那间陋室,思考未来。“兄弟!高手啊!
”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激动地冲了过来,
手里还举着那个发亮的小方块手机对着他,“刚才太帅了!我全录下来了!
能加个飞信吗?或者你玩不玩‘抖浪’?我给你发上去,绝对火!”录下来?发上去?火?
霍去病听不懂这些词汇,但他不喜欢被人用那“小方块”对着。他皱了皱眉,
没有理会那年轻人的叽叽喳喳,径直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与这喧嚣的都市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回到那间充满异味的小屋,
霍去病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嘈杂。他靠在门上,缓缓吁出一口气。今日之事,虽小,
却是个开端。这个时代,似乎并无明面上的刀兵之战,但这市井之间,亦有强弱之争,
有不平之事。“匈奴……”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来,哪里都有。
”他走到那面破镜子前,再次审视着镜中那头黄毛,那身纹身。罢了,皮囊而已。既来之,
则安之。冠军侯霍去病,即便落入泥泞,亦能搅动风云。只是,下一步,该如何走?霍去病,
不,现在身体是霍福,灵魂是霍大将军,回到那间堪称“战时临时窝棚”的出租屋,
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对着那个记忆里叫“水龙头”的物件研究了半晌,才拧开,
捧着冰冷的自来水灌了几口,勉强压下了喉间的干渴和方才动手后的些微气血翻涌。
“这身躯,当真羸弱不堪。”他嫌弃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方才对付那几个泼皮,
竟让他感到了肌肉酸痛,“若是我本尊在此,何须第二招?
”目光再次落到墙角那把落满灰尘的“吉他”上。根据霍福的记忆,这似乎是一种乐器?
他曾于宫中宴饮听过胡笳、琵琶,不知此物声响如何。但眼下,他更关心的是生存。
鞋盒里那点钱,买了顿烧烤已所剩无几。堂堂冠军侯,岂能坐吃山空,饿死在这陋室之中?
必须开源。如何开源?霍去病陷入沉思。耕战立国,乃是根本。但此地无田可耕,
无国可战……至少明面上没有。他踱到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街市,贩夫走卒,吆喝叫卖,
倒也是一番景象。或许,可效仿商贾?只是这霍福身无长物,更无本金。正思忖间,
房门被敲响了,声音很轻,带着怯意。霍去病眉头一皱,霍福这身份,还有访客?
他走到门后,沉声问:“何人?”“是……是我,福哥,
隔壁的小雅……”门外传来一个细弱的女声。小雅?霍去病调动霍福的记忆,
是住在隔壁的一个小姑娘,好像是在读学生,父母似乎不在身边,平时很安静,
霍福之前似乎还动过歪心思,但被对方躲过去了。他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梳着马尾辫,脸色有些苍白,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智能手机。“有事?”霍去病问道,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像审问敌军探子。小雅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
声音更小了:“福哥……刚才,刚才你在楼下……我都看见了……”她指的是打跑彪哥那事。
“嗯。”霍去病不置可否。“那个……彪哥他们,会不会回来报复啊?
”小雅的声音带着担忧,“他们……他们很记仇的。福哥你虽然厉害,
但他们人多……”霍去病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报复?他等着便是。
漠北匈奴王庭他尚且不惧,何况几个市井无赖?“无妨。”他淡淡道,“你寻我,就为此事?
”小雅连忙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很紧张,把手里的手机往前递了递:“福哥……你看,
你……你火了!”火了?霍去病不解。是走水失火了?他下意识看了看楼道,并无烟火。
小雅见他疑惑,连忙解释:“不是那个火!是……是这个!”她点开手机屏幕,
快速操作了几下,递到霍去病面前。屏幕上,正是刚才楼下巷口的场景!只见画面中,
顶着黄毛的“自己”动作干脆利落,闪转腾挪虽然在他自己看来破绽百出,
几下就将彪哥等人放倒,最后那一指碎砖的特写更是清晰无比。
视频下面还有一行不断滚动的字:“卧槽!这是真功夫?!”“黄毛哥牛逼!
破音”“这动作帅炸了!拍电影吗?”“求地址!我要去拜师!”“演员吧?特效吧?
哪有这么猛的?”“抖浪搜索‘神秘黄毛侠’,关注走一波!
”……点赞和转发的数字正在飞速上涨。霍去病看着这能动的小画面,
以及那些快速闪过的文字,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愣神。此乃何物?
竟能将方才之事记录并传于众人观看?这可比军中斥候的千里眼顺风耳还要厉害!
“此物……名为‘抖浪’?”他指着手机问。“嗯嗯!”小雅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是一个短视频平台,很多人看的!福哥,你现在是名人了!
好多人都说你是隐藏的武林高手!”名人?高手?霍去病心思电转。
他瞬间抓住了关键——此物,可扬名!名望,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资源,是力量!
想当年他初入军营,便是凭着一身胆气和武艺,迅速在军中树立威信,
得以统领八百骁骑深入大漠。如今,他似乎找到了在这个时代快速获取影响力的一个途径。
“此物,如何使用?”霍去病指着手机,语气认真起来。小雅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
才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解怎么注册账号,怎么拍视频,怎么上传……霍去病听得仔细,
虽然很多词汇陌生,但核心要义他明白了:记录、展示、传播,以此聚拢人气。“所以,
若我在此‘抖浪’之上,展示……武艺,或他事,便能吸引众人观看?”他确认道。
“对对对!”小雅猛点头,“要是做得好,还能赚钱呢!接广告,或者直播带货……”赚钱?
霍去病眼睛微眯。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解决生计问题,似乎也有了眉目。
他看了看小雅手中那破旧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这间除了灰尘和垃圾一无所有的屋子。
工具匮乏。“你……”霍去病看向小雅,这女孩似乎懂得不少,“可愿助我?”小雅一怔,
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用力点头:“愿意!福哥你需要我做什么?”“首先,
”霍去病指了指她的手机,“将此……视频,再予我观之。”他要好好看看,这后世之人,
究竟喜欢看些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在霍去病开始研究“抖浪”,
试图理解这个时代的“舆论战场”时,城市的另一端,
某处装潢奢华却透着俗气的台球厅包厢里,彪哥正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小腹,
对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小公司老板而非黑道头目的人哭诉。
“龙哥!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彪哥一把鼻涕一把泪,“那黄毛小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
邪门得很!下手黑,力气大,手指头跟铁杵似的,一下就把砖头戳个坑!我们兄弟几个,
全折了!”被称为龙哥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台球杆,镜片后的眼睛眯着,
看不出情绪。“黄毛?霍福?”龙哥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沙哑,
“就幸福里那个捡烟屁股都哆嗦的小混混?”“是他!千真万确!可……可就像换了个人!
”彪哥急切道,“龙哥,这小子肯定是学了什么邪功!不能留啊!他今天敢动我,
明天就敢不把您放在眼里!”龙哥放下球杆,拿起桌上的雪茄吸了一口,
吐出烟圈:“手指戳砖头?你看清楚了?不是道具?”“绝对不是!我亲眼看着!
那砖头就是墙角捡的破砖!”彪哥赌咒发誓。龙哥沉默了片刻。地下世界混久了,
什么怪事都听说过一点。有些硬气功,或者特殊的发力技巧,确实能造成类似效果。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霍福就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了。“有点意思。”龙哥笑了笑,
笑容却没什么温度,“折了我的人,总得有个说法。阿强。”旁边一个一直沉默站着,
身材精悍、眼神锐利的平头男人应声道:“龙哥。”“你去会会那个黄毛。”龙哥淡淡道,
“摸摸他的底。看看是真有料,还是装神弄鬼。注意分寸,别弄出太大动静。”“明白。
”阿强点头,转身就走,动作干净利落。他是龙哥手下的头号打手,练过散打和泰拳,
下手极狠。彪哥看着阿强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阿强出手,
那黄毛不死也得脱层皮!……霍去病自然不知道麻烦即将再次上门。
他正对着小雅的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屏幕上是一个正在直播的“吃播”,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对着镜头狂啃一只油光锃亮的烤猪蹄,满嘴流油,
还含糊不清地喊着“老铁们双击666”。霍去病:“……” 此等行径,与饕餮何异?
竟也有人观看喝彩?他又划到下一个视频,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在扭动身体,
背景音乐震耳欲聋。霍去病面无表情地关掉了视频。“此等……靡靡之音,奇技淫巧,
竟能大行其道?”他看向小雅,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
小雅有些尴尬地解释:“那个……流量嘛,
大家喜欢看刺激的、好看的、搞笑的……福哥你那种真功夫,其实也很稀缺的!”真功夫?
霍去病若有所思。他一身所学,乃战场搏杀之术,讲究一击致命,简洁高效,
与这些表演性质的“武术”似乎并非一路。但,或许正因其“真”,才显得与众不同?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走了两步。展示武艺,并非不可。但如何展示,才能既扬名,
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今天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而且,
光是展示,似乎还不够。需要……互动?就像方才视频下面那些滚动的文字?“小雅,
”他停下脚步,“若我要在此‘抖浪’行事,第一步当如何?”“注册账号!
起个响亮的昵称!”小雅立刻进入状态,“福哥,你想叫什么?‘黄毛侠’?‘神秘高手’?
还是……”霍去病沉吟片刻。用霍福之名?不妥。用本名霍去病?更不妥,徒惹人疑。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看到远处高楼大厦在夕阳下勾勒出的冰冷轮廓,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豪情与疏离感。他如同孤狼,闯入了一个陌生的丛林。
“便叫……‘漠北孤狼’吧。”他淡淡道。漠北,是他功成名就之地;孤狼,
是他此刻心境写照。“漠北孤狼?”小雅重复了一遍,眼睛一亮,“好听!有气势!
我这就帮你注册!”账号很快注册好,
头像暂时用了小雅刚才偷拍的一张霍去病站在窗边的侧影,虽然模糊,
但那股子冷峻孤高的气质倒是抓到了几分。接下来,发布第一条动态。发什么?
霍去病想了想,走到屋子中央。没有器械,没有对手,只能演练一些基础的拳脚。
他示意小雅准备好拍摄,然后深吸一口气,摆开了架势。尽管这具身体孱弱,
但当霍去病的意志灌注其中,那股历经血火淬炼的气势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他没有刻意追求花哨的动作,只是将一套军中常用的锻体拳法缓缓打出。拳风并不刚猛,
甚至因为力量不足而显得有些“软”,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发力、转折、重心移动,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和杀伐之气。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表演成分,
纯粹为了战斗而存在的技艺。小雅举着手机,看得入了神。她不懂武术,
但能感觉到屏幕里那个黄毛少年打拳时,整个人都在发光,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光。
一套拳打完,霍去病收势,气息微喘,额角见汗。这身体,实在太差。“好……好了。
”小雅连忙停止录制,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兴奋地说,“福哥,我帮你加个滤镜,配个音乐,
再写个标题……就叫‘街头偶遇神秘少年,一套拳法惊呆路人’怎么样?
”霍去病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这些细节,他并不擅长。视频处理完,小雅点击了发布。
“搞定!接下来就看运气了!”小雅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肚子咕咕叫,“福哥,你饿不饿?
我……我请你吃泡面吧?我那里还有几包。”泡面?霍去病根据记忆,
知道那是一种用热水冲泡的速食,味道……难以恭维。“不必。”他拒绝了。堂堂冠军侯,
岂能终日以此等劣食果腹?他看了一眼鞋盒里最后的几枚硬币。看来,赚钱之事,刻不容缓。
正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与方才小雅的怯怯敲门声截然不同。霍去病眼神一凝。来者,非是善类。
他示意小雅躲到里间,自己走到门后,沉声问:“谁?”门外,
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龙哥的人,阿强。开门,聊聊。”霍去病眼神微凝。龙哥的人?
动作倒是不慢。他并未立即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留着平头、身形精悍的男子站在门外,面色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站姿沉稳,
气息内敛,与之前彪哥那伙散兵游勇截然不同。是个练家子。霍去病瞬间做出判断。
他示意小雅待在里间不要出声,自己则缓缓拉开了房门。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便是。
门外的阿强看到开门的“黄毛”,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带着审视。眼前的少年,
确实如彪哥所说,顶着一头扎眼的黄毛,身形瘦削,
与传闻中那个一指碎砖的高手形象相去甚远。但那眼神……平静,深邃,
甚至带着一丝……漠然?仿佛自己这个龙哥麾下的头号打手,在他眼中与路边石子无异。
这种眼神,阿强只在那些真正经历过生死、手上沾过血的人身上见过。“有事?
”霍去病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阿强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
冷冷道:“你打了彪子?”“他该打。”霍去病言简意赅。
阿强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彪子再不成器,也是跟龙哥混的。你动了他,就是打了龙哥的脸。
龙哥让我来问问,你想怎么解决?”“哦?”霍去病眉梢微挑,“你想如何解决?
”“两条路。”阿强伸出两根手指,“一,赔礼道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十万块。
以后每个月上交五千块‘管理费’,这条街你还算能待。”“二呢?”“二,
”阿强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按道上的规矩,手底下见真章。你赢了,这事一笔勾销。
你输了,留下一条胳膊,滚出幸福里。”霍去病闻言,非但没有惧色,
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极淡的……兴趣?像是无聊的猎手终于发现了值得一瞥的猎物。
“道上的规矩?”他重复了一句,随即点了点头,“也好。何处动手?”他答应得如此干脆,
反倒让阿强愣了一下。这小子,是真有底气,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方我选。
”阿强盯着他,“晚上九点,‘黑石’地下拳场。敢来吗?”地下拳场?霍去病心中一动。
此世亦有此等场所?倒是与他前世军中校场比武有几分相似,只是听起来,更无规则,
更血腥。“可。”霍去病吐出一个字。阿强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九点,别迟到。否则,后果自负。”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霍去病关上门,面色如常。里间的小雅却吓得脸色煞白,
冲了出来:“福哥!你不能去!那个阿强我听说过,是龙哥手下最能打的,
听说在黑石打死过人的!那是打黑拳的地方,没有规则的!”“黑拳?”霍去病看向她,
“无需规则。”他追求的,本就是最有效率的击倒。战场上,谁与你讲规则?
“可是……”小雅急得快要哭出来,“他们会下死手的!而且那里都是龙哥的人,
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霍去病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霓虹。自投罗网?
当年他率八百骑深入匈奴腹地,在别人看来,又何尝不是自投罗网?“无妨。
”他语气依旧平静,“正好缺钱。”小雅:“……” 这是缺钱的问题吗?!这是要命啊!
她看着霍去病那副浑然不将生死或者说,龙哥的威胁放在心上的模样,忽然觉得,
眼前的福哥,陌生得可怕,却又……有种让人心折的气魄。“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小雅一咬牙,说道。霍去病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必。你在此处,等我消息。
”带着个拖累,反而束手束脚。小雅还想再说什么,但对上霍去病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话又咽了回去。她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开始翻箱倒柜,
似乎想找件“像样”点的衣服去“赴约”。最终,
霍去病还是穿着那身印着狰狞人像的黑色短衣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踩着双快开胶的板鞋,
在晚上八点五十分,根据小雅提供的模糊地址,
找到了位于城市边缘一个废弃工厂区内的“黑石”地下拳场。入口隐蔽,
需要穿过几条堆满垃圾的巷子,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有两个穿着黑背心、膀大腰圆的壮汉守着。看到霍去病这头黄毛和瘦削的身板,
两人都露出不屑的神色。“找谁?”一人粗声粗气地问。“阿强。”霍去病道。
那壮汉打量了他几眼,似乎确认了身份,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呵,还真敢来。进去吧,
小子,祝你好运,别被打得妈都不认识。”另一人拉开沉重的铁门,
一股混杂着汗味、血腥味、烟草味和狂热呼喊声的声浪猛地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掀个跟头。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简陋的、由铁丝网围成的方形擂台矗立中央。
台上,两个仅穿着短裤的壮汉正在疯狂搏杀,拳拳到肉的声音沉闷而骇人,汗水与血沫飞溅。
台下,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衣着光鲜看似白领的,有满身纹身的社会人,
也有眼神狂热的普通市民,他们挥舞着钞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叫骂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原始而暴戾的兴奋感。霍去病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这形象,
在这里太不起眼了。他目光扫视,很快在擂台侧后方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看到了阿强。
阿强身边,还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慢悠悠地品着一杯威士忌,
应该就是那位“龙哥”。龙哥身后,站着几个小弟,彪哥也在其中,
正用怨毒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他。霍去病径直走了过去。“来了?”阿强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神锐利如刀。龙哥抬了抬眼皮,打量了一下霍去病,
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年轻人,有胆色。就是不知道,骨头够不够硬。
”霍去病没理会他的调侃,直接问:“如何打?”“简单。”阿强指了指擂台,“上去,
直到一方爬不起来,或者认输。不过在这里,认输有时候也不管用。”这时,
台上的一场战斗结束,一个拳手被直接KO,像破麻袋一样被拖了下去。
裁判如果那也算裁判的话高声喊道:“下一场,强哥对……新来的黄毛!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嘘声和口哨声。“黄毛?哪来的小屁孩?”“强哥,秒了他!
”“赔率多少?我压强哥!一万!”“这有什么悬念?送钱吗?”几乎没有人看好霍去病。
霍去病面色不变,脱掉外面的短袖里面是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背心,
露出虽然瘦削但线条已然开始变得清晰的手臂,
以及那身被霍福纹上的、在他眼中丑陋不堪的刺青。他无视周围的喧嚣,
迈步走向那铁丝网围成的擂台。阿强也脱掉外衣,露出一身精悍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伤疤,
他狞笑一声,跟着走了上去。铁丝网门在身后“哐当”关上,如同兽笼落锁。
擂台下的呼喊声更加狂热。阿强没有废话,裁判刚示意开始,他便如同猎豹般窜出!
一记低扫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霍去病支撑腿的膝关节!这是泰拳中的凶狠招式,
旨在瞬间废掉对手的行动能力。速度快,力量足,角度刁钻!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然而,
在霍去病眼中,这一腿的轨迹依旧清晰。他没有硬接,甚至没有后退,
只是在那腿即将及体的瞬间,支撑腿的脚尖微妙地一点地面,整个身体如同失去重量般,
顺着扫腿的力道向侧面飘开了半尺。恰到好处,毫厘之差!阿强一腿扫空,心中微惊,
但战斗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变招,扫出的腿顺势变为支撑,另一条腿如同钢鞭般高高扬起,
一记凶狠的下劈肘配合着身体的重量,狠狠砸向霍去病的头顶!霍去病眼神一冷。
招招奔着要害,果然是取人性命的打法。他不再闪避,右手闪电般向上格挡,并非硬架,
而是在接触阿强肘部的瞬间,手腕一旋,五指如钩,扣住了对方的手肘关节薄弱处,
同时身体侧进,左肩如同攻城锤,猛地撞向阿强因起腿而略显空虚的中线胸膛!八极拳,
贴山靠!虽然这身体力量不足,但发力技巧和时机妙到毫巅!“嘭!”一声闷响。
阿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穿透性的力量从胸膛传来,仿佛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上,
呼吸瞬间一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倒退,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铁丝网上,
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铁丝网剧烈晃动!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强哥……被撞退了?龙哥端着酒杯的手顿住了,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彪哥等人更是张大了嘴巴,如同见了鬼。阿强心中骇然,
这力量……这发力方式……绝非普通混混能有!他强忍胸口的剧痛和气血翻涌,怒吼一声,
再次扑上,拳、肘、膝、腿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霍去病倾泻而去!散打、泰拳的技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