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23:47。
办公室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他头顶惨白的日光灯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收拾好公文包，快步走向电梯。深夜的写字楼安静得可怕，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有另一个人在跟着他。
江南下意识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走出大楼，寒风扑面而来。
江南裹紧了西装外套，远处的路灯在雾气中显得朦胧。
他看了眼手机，23:52，最后一班404路公交车应该快到了。
站台上空无一人，江南跺着脚取暖。很快，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两束昏黄的车灯穿透雾气。
404路公交车缓缓驶来，车身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江南迈步上车。
投币时，他注意到司机戴着白手套，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车厢里零星坐着几个乘客：前排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头，中间坐着个穿职业套装的白领女子，后排则是个抱着菜篮子的老妇人。
江南习惯性地往后排走去，经过白领女子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倒数第二排坐下。刚坐下，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从座椅缝隙里渗出来的。
公交车缓缓启动，江南掏出手机，发现信号格是空的。
他抬头看向窗外，雾气越来越浓，路灯的光晕在雾中晕染开来，像一个个漂浮的光球。
突然，他注意到前排的老头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更诡异的是，车窗上明明映出了老头的倒影，可座位上却空无一物。
江南的心跳开始加快，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看到中间的白领女子正在补妆。
她手中的粉饼一下下拍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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