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哥又来找我了。
他问我是不是不开心,我说,怎么会。
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坚定,语气笃定,他说我就是不开心。
我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哈哈哈,好搞笑哦哥哥,己经脏了的人,还能洗干净和之前一样吗?
他看我笑了,也笑了。
他说我笑起来真好看。
有意思,嘲讽的笑也好看嘛?
然后这个时候你也过来了,问我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俩都很默契的摇了摇头。
你好像又不开心了。
然后陈泽霖不好意思的开口,问我有没有对象。
你瞧,不说你不开心,说了你又不高兴。
太双标了。
你很生气的跟陈泽霖说,你们俩不可能。
说着把我拽走了。
陈泽霖也很生气,他拽着我另一边的手,生气的问你为什么不可能。
哇,他俩生气都那样帅。
只是我的手好痛,胃也开始痛了。
翻江倒海的。
实在是浪费了这两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的好风景了。
不过,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她看见了。
等她来使出招数啦~晚上,吃饭的时候夹了块肉。
还没放进嘴巴里就掉在了地上。
习惯使然,我捡起来那块肉,首接放进嘴巴里。
你们所有人都懵了。
我有点尴尬,阿妈看着我,眼眶很红。
好奇怪哦,我尴尬她为什么哭呢?
她说我受委屈了。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想说,嗯……确实挺委屈的。
特别是有人使绊子后。
那个人为什么使绊子呢?
当然是她的好儿媳指使的啦~你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你脸色很阴沉,周围的气压好像都低了。
你说,让我吐出来。
这……这……这怎么能吐呢?
我己经咽到肚子里了。
你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见你额上爆起的青筋,还有攥的发白的手指。
生气啦?
你的声音颤抖,跟我说,东***了,下次不许吃了。
可是许诚,你见过比这更脏的食物吗?
或许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就是我的一日三餐呢?
七月十八晴果然,她的招数使出来了。
在我靠近她的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神恶毒,她说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她说她怀了孩子。
她说如果我伤害了你们的孩子,你一定不会放过我。
莫?
真的嘛?
怎么个不放过法呢?
她应该不会知道,我随身都带着录音笔吧。
她将我拉到楼梯口,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冲着我勾起一抹笑。
首首的倒了下去。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哥的,又怕以后被我哥发现。
利用我的手除掉孩子。
一举两得嘛。
那又怎样呢?
孩子不是我哥的,妹妹是我哥的呀。
不过我好像低估了你们对我的爱。
当她哭着说,“妹妹不是故意推我的,肯定是不小心的。”
妈妈红着眼给了我一巴掌。
气的双手发抖,大骂我恶毒。
你看我的眼神很恶心,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呵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太公平了。
我当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录音笔。
妈妈,哥哥,你们给我一条命,所以我不会害你们。
但是我要你们的余生在愧疚中死去。
我找到了陈泽霖,他看着我脸上红着的巴掌印是那样的心疼。
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拉着我过来一拳狠狠的砸在你的脸上。
你很生气。
你们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他赢了。
我被他带走了。
你拉着我不让我跟他走。
为什么啊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走呢?
陈泽霖又给你一拳,在你倒下后将我抱走了。
他真帅。
我第一次感受到报复的***。
唉,可惜了,我要死了。
我将收集的证据匿名寄给了你还有帽子叔叔。
还有在戒情所蒋婧妍的所作所为。
我将一切都整理好。
去找了你们。
妈妈看到我后,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向我的额头。
我没有躲。
鲜红的鲜血从我的额头汩汩流了下来。
我晕倒了。
我看到了你眼里的惊慌。
哥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为我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
七月十九。
晴。
我问妈妈,我没推她,你信嘛?
阿妈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信。
没意思,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所以我换了个话题。
我问妈妈,你还爱我吗?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良久才说了句当然爱。
好吧,我信了。
我找到了你,你看向我,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后悔当年的那回眸一瞥。
如果当年你没有回头,没有看见在垃圾堆里的我。
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发生。
你没有说话。
看着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看不透,摸不透。
我将会把收集的证据给陈泽霖,还有这本日记。
还有这两天收集到的戒情所所有的证据。
陈泽霖哭了。
一个大男人抱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还有人会为我的死而感受到痛苦。
真好。
所以我把我仅剩不多的资产全都给了他。
然后我将选一个风水宝地。
结束我这罪恶的一生。
哥哥。
人不能作恶,否则真的会活不长的。
可是,当恶来找上你,你该如何?
七月二十三。
晴。
今天是念念去世的第三天,我打开了这本日记。
她死了。
为了救妈妈而死。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不痛苦,也不想哭。
就好像失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自从回来后就性情大变。
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曾说过,麻绳专挑细处断,厄命专挑苦命人。
笑死,我许家家大业大何曾委屈了她?
果然。
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陈泽霖竟然还喜欢她,真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