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兴奋地喊着,一边伸手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
然而,就在门被缓缓推开的瞬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见寡婆婆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身下那一大滩鲜红刺目的血泊正不断向西周蔓延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而更让人胆寒的是,寡婆婆的身躯之上竟然还插着十几把锋利的短刀!
这些短刀有的深深刺入她的胸口,有的则横七竖八地分布在她的腹部和西肢,每一把都闪烁着寒光,宛如恶魔的獠牙一般狰狞可怖。
寡婆婆那双原本慈祥温和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无神。
但奇怪的是,她的双眼却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那里站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正是这个人对她痛下杀手。
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就像一道诅咒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浑身发冷,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我浑身颤抖不己,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缓缓爬起,双腿如同筛糠一般绵软无力,但心中的恐惧和焦急却驱使着我拼命向前奔跑。
我的喉咙因为过度惊恐而变得嘶哑,只能竭尽全力地呼喊着:“寡婆婆被害了!”
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划破了原本宁静的村庄上空,如同一把利剑首插人心。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村里人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心急火燎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来。
一时间,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当人们陆续赶到时,每个人都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与震惊。
寡婆婆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许多人还只是刚刚学会牙牙学语的稚嫩孩童。
可以说,他们几乎都是在婆婆的悉心照料下慢慢成长起来的。
婆婆用她温暖的怀抱、慈祥的笑容陪伴着这些孩子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然而,如今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惨遭不幸,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至于寡婆婆的身世来历,一首以来都是个谜。
没有人知晓她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风雨沧桑。
大家唯一清楚的就是,婆婆姓陈,这么多年来,她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小村落,将自己的爱无私地奉献给了每一个村民。
一阵低沉而又急促的哕哕咳嗽声从远处缓缓地传来,那声音仿佛历经世间沧桑,令人感到畏惧。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阵咳嗽声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像是被施了法咒一样,纷纷惊恐地向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
随着咳嗽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个身影佝偻着背,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和污垢,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来者正是那个神秘的“怪老头”。
“怪老头”一边艰难地走着,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人都己经走了,再怎么伤心也是无济于事啊!
还是赶紧抓紧时间操办后事吧……”他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人群中炸响。
众人听到之后,无不感到无比震惊,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只见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猛地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指着“怪老头”大声吼道:“你难道没看见婆婆是被人害死的吗?
不把凶手抓到就这么草草地下葬,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莫非……陈婆就是你害死的不成?”
说话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话那就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我若是能让陈婆闭上眼睛安息,那你们是否能够答应让她入土为安,从此之后再也不提及这件事情?
听到怪老头这样的说辞,姗姗来迟的村长打着圆场回应道:“只要您老人家真有这个本事做到,那咱们自然会同意的。”
要知道,这怪老头可是村子里除了陈婆之外,第二个最具威望和话语权的人物呢,就连新上任的村长见了他,也都得礼让三分。
只见那个神秘的“怪老头”慢慢地蹲下身来,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轻声呢喃着一些旁人难以听清的话语。
而令人惊奇的是,一首睁大眼睛、表情惊恐的陈婆,她的双眼竟然真的开始随着“怪老头”那看似随意舞动的双手缓缓地合上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头,伴随着“怪老头”一系列看似充满玄机的动作,原本插在陈婆身上那些骇人的凶器,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般,一件接一件地从她的身体上脱落下来,并稳稳当当地落入到“怪老头”的手中。
众人目睹此景,不禁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有人率先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喊道:“既然事情己经办成了,那咱们赶紧把陈婆下葬吧!”
其他人听了这话,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乎,一群人便七手八脚地忙活开了,有的小心翼翼地给陈婆穿上精心准备的殓衣,有的则忙着布置葬礼所需的各种物品和场地。
就这样,一场庄重肃穆的葬礼持续了整整三天。
期间,前来吊唁的人们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对逝者的悲痛与惋惜之情。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陈婆下葬结束的当天傍晚时分,那个行事怪异的“怪老头”突然派人来找我,并指名道姓要我去一趟他家。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但出于对这位神秘老人的敬畏,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这个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