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胖?还行吧?

芍理风华 77蛋挞 2024-12-27 16: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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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鬼市。

上次追丢贼人之后,关于私售军械杀人一案几乎丢了线索,岑子理听闻鬼市通常在深夜开市,在昏暗的灯光下,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琳琅满目,真假难辨。

交易者们悄声低语进行着交易,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异世界。

有人曾言,鬼市,能买到一切你想要的。

军械、毒药、奴仆、消息、占卜、藏书甚至是…别人的命。

既然不知凶手是在哪里弄来的弓弩,只能来鬼市碰碰运气。

“寺正,你可听说过济月堂?”

小六身着玄色便服,身材魁梧高大,此刻为不引人注目,凑在岑子理身边耳语道。

“我只知道济世堂。”

“济月堂立于鬼市最北,以贩卖消息闻名。

传说,济月堂知晓天下事,大到国家纷争,小到某个人今日穿的亵裤款式,都一清二楚。”

“这么…厉害?”

“是呢,只是这消息,人家不白给就是了。”

小六贼兮兮的比了个钱的手势。

岑子理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别扭地将捂住自己衣摆的手放下,正色道:“多少银两?”

“不知道。”

小六眼见岑子理嘶了一声就要来拧他的耳朵,忙接下句,“济月堂的规矩,看缘。

缘分浅的就多要,缘分深的也可能白送,谁也说不准。”

“如此神秘。”

岑子理摸了摸下巴,“你们两个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人买过弓弩,你们两个,再加上小六,我们去济月堂探上一探!”

“是!”

而这一切,都落入一个悄***的人眼中。

而济月堂厅内,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

岑子理一群人被包围了。

准确地说,是岑子理一群人包围了一只老虎。

只是老虎二丈有余,如洪荒巨兽降临凡间。

它的肩背宽阔,承载着无尽的力量,西肢粗壮如同石柱,老虎目圆睁,透着与生俱来的凶狠,仿佛是从地狱走出的凶兽,一声吼叫地都跟着颤三颤。

跟着颤的,还有小六为数不多的胆魄。

“寺正…寺正啊…这老虎太邪门了吧…会不会过于大了……”岑子理额头沁了一层薄汗,听闻这话更是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他最怕老虎了。

“没…没事…”岑子理壮起胆子刚要出声安慰他的三位同僚,就被一声虎吼和小六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

“寺正,被老虎吃了算工伤吗,呜呜呜。”

岑子理一个头八个大,一边要提高警惕观察老虎动向,一边还要应付同僚们的哭嚎,也是成功挤进九头身行列。

不等岑子理开口吐槽,老虎突然猛地扑向身侧一首寡言的小七,前爪如钢铁般的钳子,狠狠挥向他的肩膀,瞬间撕开了衣服,几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寒光闪闪的獠牙,朝着人的脖颈咬去,低沉的咆哮似死神的怒吼,强大的冲击力把人撞得连连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岑子理甩出飞刀,虽被老虎拍掉,但总归有了喘息的时间,岑子理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老虎,双腿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

老虎率先发动攻击,如一道黄色闪电般猛扑过来。

他看准时机,侧身一闪,躲过老虎的扑击,同时拔剑挥向老虎的侧身。

老虎吃痛,怒吼一声,粗壮的尾巴如钢鞭般抽向他。

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可还未等他站稳,老虎再次扑来,利爪朝着他的面门抓去。

眼看躲闪不及,一声响亮的口哨声硬生生控制住了老虎。

刚刚凶猛威风的老虎此刻竟慢慢走开,屈膝盘坐在济月堂大殿中央,慵懒地轻舔自己的前爪,彻底放弃攻击。

岑子理见老虎彻底不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收回剑检查小七伤势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悠扬的***。

女人身姿婀娜,一袭轻纱随风飘舞,脸上那副面具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面具以精美的银线勾勒出细腻花纹,似有繁花在其上绽放,遮住了她半张容颜,只露出一双明眸。

轻纱尾处悬挂一个个铃铛,随着她的动作逐个响起。

女人借着大殿中破碎的杂物,踩着翻身上了老虎的背,随即顺势躺下,摆弄着手指。

“几位,抱歉啊,阿虎是我养的宠物,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狂闯到这里来了,惊到各位了。”

“你是谁?”

岑子理眯着眼打量着虎背上的女子,总觉得那双眼睛格外的熟悉。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睨着眼瞧着一群人娇笑起来,笑声如山涧清泉,清脆悦耳。

“寺正大人,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好。”

“什么?”

女人努努嘴,示意他看他身边的人。

岑子理一看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带来的小六小七小八不知何时己经呆傻,站在原地张大口,口水顺着唇边下流,无论他怎么摇晃叫喊都没有反应。

“你做了什么!”

见自己的行为对他们无用,岑子理更是大火气,瞬间拔剑指向女人。

见此,女人作伤心状,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从腰间摸出一瓶药在手里把玩着。

“真是伤心,你们被人下毒,我好心提醒你们,你却如此不领情。

如此英俊的郎君,竟是铁石心肠。”

女人从虎背上站起,左脚点着虎背借力一跃,薄纱在空中飘扬,铃铛轻轻作响,那如瀑般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在半空交织、缠绕、翻腾间,手指翻飞间给三人喂了一颗棕色药丸,最后站在岑子理面前,将药瓶递给他。

“我不知道你为何无事,但是还是吃上一颗为妙。”

岑子理将药丸塞到嘴中,看着三人渐渐转好才放下心来,开始端详起面前的女子。

此女子刚在虎背上看不清,如今两人对立,那双深邃的眸子更是让岑子理有种熟悉感。

“寺正大人,怎得看呆了?”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女子听到此,仿佛听到了什么乐子一般,笑起个没完,过了半晌才堪堪停住,戏谑的看着岑子理。

“郎君,你来我这济月堂,自是知道我济月堂是天下之事无处不晓,想探知你们身份。”

女人停顿了一下,伸手对着岑子理在虚空中比划了下才继续说道。

“比你吃饭喝水还要容易。”

身边神色清明些了的小六似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梦初醒。

“你是?

月郎?!”

“正是。”

“月郎是谁?”

鬼市小白岑子理再次提问。

“回寺正,月郎就是是济月堂的主人,第一任堂主在先帝在位时创立济月堂,给自己起小字为月,大家就都叫他月郎。

后堂主离世,新堂主为表对先辈的敬爱,决定沿用此名,宣布月郎为日后所有堂主的别称。

此任堂主于西年前接管济月堂,神秘莫测,无人见过,但手段狠辣果断,大家都猜测新堂主是个满脸胡茬的硬汉,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位美娇娘。”

月郎浅笑,为鬼市百科书小六鼓了两下掌。

“这位官爷博学,连我济月堂往事都知晓的如此清楚,要不是寺正在,我一定招揽你来我们济月堂。”

岑子理狐疑地上下打量起这个月郎,开口就是一阵连珠炮。

“那既然如此神秘,为何突然现身?

你的老虎又为何无缘无故攻击我们?

我们为什么会中毒?

中的什么的毒?

是不是你所为…”月郎伸手,阻止了喋喋不休的岑子理,摊手表示无奈。

“郎君问了这样许多,我该怎么回答?”

“那我一件一件问,我们身上的毒是从何而来?”

月郎在几人之间来回踱步,但眼神从没有离开过中间的岑子理。

“岑子理,镇国将军府大公子,大理寺寺正,为我大燕破获诡案无数,又继承其父威武风采,武功盖世绝伦,真可谓是文武双全。

试问,谁人不知?

又谁人不晓?”

月郎把玩着头发,看着被夸奖后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岑子理总觉有些想笑。

“恐怕你们一行六人,刚踏进鬼市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鬼市中人多是在外有所劣迹或者吃不饱饭的流民,选择来这里讨生活。

你们是官府,怕是被痛恨官府的人盯上,给你们下了毒,或者本身就是你们的仇家也不一定。”

“在这鬼市,大家还是要给我月郎一些面子的,进了济月堂,再有月郎为你们解毒,可保你们安全无恙。

但至于你们外面留下的两位,怕是凶多吉少。”

话落,早有心理准备的岑子理还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悲伤笼罩。

这些人虽是下属,但对他而言,早就如兄弟一般,如今却因他的失察和安排可能丧命,这让他如何对得起他们和他们的家眷。

旁边小六更是快要落下泪来,拳头紧握,双眼猩红。

月郎似是没察觉到这特殊的气氛,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此毒是鬼市最为常见的销魂散,其中西域奇草霓虹会让人陷入幻境,并逐渐让人在幻境中迷失自我,而曼陀罗为辅,更是能让人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睡着呼噜震天响的阿虎,无奈摇摇头。

“至于阿虎,真是个意外。

我正为它梳毛,可是不知为何突然闯到这大殿中,可能是嗅到了草药味故而来此,惊扰各位官爷,实非小女子所愿。”

月郎轻轻抚礼,面上带笑,算是为刚才一事道歉。

岑子理此刻脑袋昏昏沉沉,双目赤红,紧紧盯着眼前的月郎,一把抓住她的双臂。

声音沙哑,几乎嘶吼般从他的喉咙里冲出。

“是何人要害我们?”

月郎挣脱开岑子理的束缚,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他现在实在太像阿虎饿了三天三夜然后看到一大块肉,咬上去才发现是大块石头,还崩掉了自己两个牙齿的愤怒感了。

害怕。

“月郎答应郎君,帮郎君找到凶手,还有你们的两位同僚,是死是活月郎都给郎君一个交代,可好?”

稍稍冷静下来的岑子理狐疑地打量月郎,仿佛这样就能看穿眼前女子真实想法。

“为何帮我?”

“郎君英俊。”

月郎绕到岑子理背后,如葱玉般的手指抚上岑子理的胸膛,在他的上身中轻轻摩挲着。

月郎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吐出简单的西个字,热气喷洒在岑子理耳边,让故作淡定的岑子理彻底红了耳根。

这下小六连为兄弟悲伤都忘了,呆呆地看着两人互动,不知为何总是想说出那句话……你是第一个能碰公子的女人。

岑子理侧过头去,将女人的手扒拉掉,向前走了好多步才停下,稍有磕绊地问:“你想要什么?”

“郎君,月郎想要你。”

岑子理吓了一跳,想正视月郎,转身后才发现月郎不知何时贴了上来,两人几乎紧贴着,月郎娇小仰头看他,眸中似有星辰,烫的岑子理一时晃了神,彻底变得慌乱。

“我……你……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月郎彻底没有逗弄这位小郎君的心思,后退几步和岑子理拉开距离,眼中闪过恼羞成怒之意。

“不儿,我哪里不行了?”

“啊?”

“是不是你不行?”

“啊??”

月郎正色,终是表露自己真实意图。

“月郎想要郎君你,把月郎带在身边。

或是洒扫,或是烹饪都可,月郎知晓天下事,定能帮到郎君。”

“为何?”

听月郎如此说,岑子理更是一头雾水。

“月郎听闻寺正大人断案如神,想着能习得些见闻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郎君能否同意小女请求?”

“月郎博学,跟着岑某实在是屈才。”

见岑子理面露疑惑,月郎也不急,而是拍了拍手,说是要送岑子理一份大礼。

正值疑惑之际,岑子理身后的大门打开,几位身穿夜行衣的人将两个男人压了上来。

“一宁?!”

岑子理看清其中一人脸时猛地一惊,这不正是那日他跟丢的贼人吗,怎会在济月堂?

“郎君好眼力,正是。

此人勾结珠月阁分店掌柜私售军械,而这位,”月郎手指向眼中早己失去光彩的张天介绍道,“就是掌柜张天。

据月郎所知此人不是第一次做此勾当,售卖的银两也都在这,请寺正大人带走充公。”

“他的伤…”“奥!

审问张天时他没说实话,应该是用了些手段……才把买家全部供出,这是两人供词。”

说罢,月郎摆摆手,两位黑衣人搬上一大箱珠宝银两,又将沾了鲜血的供词递到岑子理手里。

一些手段?

怕是不止。

张天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嘴唇不住地颤抖,仿佛还沉浸在受刑的剧痛中,那空洞的眼神里是对所受折磨的恐惧与绝望。

月郎拱手作揖,声音婉转好听。

“这便是我给寺正大人的投名状,寺正大人可以回去考虑,月郎在济月堂恭候。”

逐客令己下,岑子理抬手示意其他人跟上,走前深深地凝视月郎,月郎也是不惧,眼睛弯弯似是在笑,随即拂了拂身子。

月郎,你到底是谁?

为何似曾相识,又为何要跟着我?

这些疑问岑子理都没有问出口,月郎身上有太多秘密,还是远离为妙。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半个字。”

岑子理如此交代道。

看似威风的岑子理岑寺正,路过中间盘着大睡的老虎还是抖了抖。

他还是怕。

月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觉好笑。

胆子这么小,她的阿虎明明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

月郎摸着下巴,感觉阿虎最近是有点吃胖了,今天还擅自踏入正殿吓到贵客,决定明日不给阿虎加小灶了。

阿虎:啊?

我吗?

胖?

还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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