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做沈时与舔狗的第五年,我好不容易决定放弃。他却在醉酒后强迫了我,
还向怀孕的我求了婚。可就在我们结婚的前一周,沈时与的白月光突然回国了。
于是他把婚礼给了我,把合法妻子的身份给了白月光。我没哭没闹,
默默放任他俩领了结婚证。沈时与还不知道,我得了绝症。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1“林小姐,你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孕育胎儿,请尽快考虑流产手术!
”在主治医第五次提出这样的建议时,我终于沉默着点头同意。医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随即又皱起眉头忿忿不平道:“你老公有这么忙吗?从确诊到现在一次都没陪同过,
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有孩子!”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般疼痛。
只有几面之缘的医生尚且处处关怀我。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满心满眼都是回国的白月光。
笑容牵强地跟医生道了谢后,我狠下心预约了两天后的流产手术,然后借故离开了诊室。
打开手机。三个小时前发出的信息,依旧没有得到沈时与任何回应。也对,
今天是他和江心月领证的日子,怎么会允许我分走丝毫精力呢?一闭上眼,
我便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沈时与昨晚和我摊牌时冰冷至极的模样。
他戒备地把江心月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仇人:“我警告你,
心月无处可去已经够可怜了,你最好别再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一周后的婚礼照常举行,但和我领证的只能是心月!
”沈时与多么笃定我不会离开啊......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我,
已经失去了反抗甚至和他争辩的欲望。见我不说话,江心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随即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宛怡妹妹你千万别怪我,你还有很多人爱,
可我只有阿时一个......”我并不理会她,而是看向沈时与:“为什么非要我留下来?
”毕竟很早之前,沈时与就严肃地警告过我。只要江心月回来,无论我们走到哪一步,
我都必须无条件让位,以免让他的白月光产生任何误会。面对我的质问,沈时与紧抿嘴唇,
始终不发一言,但当晚我就在江心月的卧房外听到了答案。“要不是你没办法生孩子,
我连一场婚礼都不想给她!”我瞬间如坠冰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怪我太过天真,
居然认为沈时与会对自己的亲骨肉另眼相待!他明明连我都不爱,又怎么会爱我们的孩子呢?
江心月咬着嘴唇,有些担忧地说道:“万一宛怡不同意把孩子给我怎么办?
”沈时与抬头看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只听到他有些阴狠的声音:“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拿什么跟我抢孩子?
”我站在门外奋力稳住身形,眼泪早已模糊了眼眶。原来沈时与从未瞧得上我,
也从没想过真正接纳我。他甚至都不问我一句,就想把我拼命留住的孩子,
送给什么都不用付出的江心月抚养。可他唯独算漏了一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都将命不久矣了。2刚回到家,江心月便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示结婚证,
笑得甜美又恶毒:“你想知道阿时为了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吗?”不等我反应,
江心月便用力扇红了自己的脸颊,大声哭喊道:“阿时哥哥快救我!宛怡要打我!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心月跌跌撞撞往楼上跑。
沈时与很快就来为她出气了。他打向我的巴掌几乎用了全部力气,
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耳中炸开,我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沈时与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懊悔,但很快就被冰冷取代。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我:“林宛怡,
你就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吗?”“心月是我的女人,你要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护着腹部,呆呆地看向沈时与,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向来冷静自持的沈时与,原来也是会丧失理智的啊。只是他想要呵护的人,
愿意无条件信任并为其出头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已。
躲在他身后的江心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随即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道:“我和阿时是真心相爱的,我也只是想回到属于我的位置,
你能不能别再针对我了?”呵呵,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吗?当年江心月抛下沈时与出国时,
是我每晚在酒吧里找到烂醉如泥的沈时与。任劳任怨地照顾他,用尽一切办法开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