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白捡了一个徒弟怎么办?001穿越啦~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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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溪州已经许久未下雨了。

而此时,大片大片的乌云围绕在灵溪宗的山头,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

不多时,一阵白光闪过,一道惊雷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一座长满枯草的山腰上。紧接着,豆点大的雨珠落下,冲刷着灵溪宗的山头。

几名弟子背着背篓一路小跑到屋檐下,拍了拍淋湿的头发,然后开始整理乱糟糟的衣物。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小的少年探头往外望去,一脸惊讶的往外望去。

“江师兄!你家好像被雷劈了!”

身下的几个弟子也跟着往外看去,最后将视线落在相貌出众的少年身上。

少年看上去十***岁的模样,穿着的衣服与周围的弟子完全不同。在一众内门弟子的蓝色服饰中,真传弟子的独有的款式可谓是鹤立鸡群。

少年却没有什么反应,平静的施烘干诀将衣物烤干,等整理好后才往天雷落下的方向看去。

“哦,知道了。”

凌双双又往那头看去,最后又走到江景岚面前,小声询问。

“师兄,你不回去看看嘛?”

江景岚将灵草收拾了一下,挑出几株没有灵力的收进储物袋,沉默了会,最后缓缓开口:“不了。先把任务做完吧。”

凌双双不乐意了,小声嘟囔:“也是哦,我要是有这样的师尊,我也不想回去。宁愿流浪四方,做一只自由的鸟,四处翱翔。”


江迟是被冻醒来的。

准确一点来说,他是被硌醒来的。

抬头看着陌生的屋顶,犯迷糊的哼了一声。

屋顶似乎是被雷给劈了,一个大大的窟窿,窟窿旁边似乎还有些烧焦,而冰凉的雨水就着这个窟窿往下啪啪的砸。

不是啊?谁家屋顶搞这么个大洞?

等等,这是哪儿啊?

江迟只记得灵溪宗设宴,他偷摸的混了进去。不为别的,就为赏赏这灵溪宗的美景。

结果中途贪了杯,喝了个烂醉。

记忆到这就断了线,然后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江迟咂吧咂吧嘴,似乎嘴里还有那灵酒的甘醇。

许是自己醉酒后被哪位好心人给救了吧。

不过这恩人居住条件也太差了不说,床板硬的跟石头一样,家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甚至屋顶都有着一个大窟窿。

也太寒酸了点吧?

算了,谁让他运气好捡到了我呢?回头让小弟好好赏赏灵石,将这破破烂烂的家休整一下也算是报恩了。

江迟这样,想着,正打算起身去赏赏灵溪宗的美景,刚刚动身就被疼的一哆嗦。

好疼。

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密密麻麻的覆盖全身的经脉。

江迟蒙了。

这疼痛感比他进阶化神时被天雷劈好要难受千百倍,并且内府空空,毫无灵力。

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就是靠身体硬抗。

他来不及思考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趁他喝醉揍了一顿他,就听见一道不急不缓的呼吸声。

江迟警觉的直起背,又疼的一哆嗦。

他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波澜的黑眸。

江景岚沉默的看着他,最后将外敷的草药往桌上一放,起身欲走。

江迟不仅是偷摸混进灵溪宗的,他还是带着小弟一起混进灵溪宗的,看见活人后斟酌了一下对方是凶手的可能性为零后立马忍痛伸出了尔康手:“这位兄台请留步!”

江景岚回头,沉默的打量着江迟,心想,这家伙又在刷什么花招?

江迟咳了声,看着对方不解的表情,询问道:“这位小兄台,请问灵溪宗怎么走?”

他,江迟,芳龄三百八。凤鸣山的少爷。年纪轻轻就是化神巅峰境界。在修仙界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终极无敌大路痴。出门不带小弟,连家门都摸不回去。

曾创下在外迷路流浪两年,最后迷路到自己家山脚下被正好出来巡逻的小弟捡回去的光荣记录,至今未被超越。

江景岚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床上的人,似乎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江迟见对方愣在那里,以为对方没听清,忍不住又说了一遍:“那个,这位小兄弟,请问灵溪宗怎么走?”

江景岚来回打量,来回确认这人还是那个人后回复:“这里就是灵溪宗。”

虽然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江迟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看屋顶大窟窿,又看了看窗外杂草丛生的四周,以及屋内寒酸的摆设。

“不是,你们灵溪宗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

江景岚:?

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师尊?”

这会换江迟蒙了。

“啊?”

“师什么尊?是在叫我嘛?不可能啊。我不收徒的哎,再说了,我要收徒弟也是收香香软软,可可爱爱的的小妹妹。”

江景岚:……

江迟来回打量江景岚,再次明确对方的性别后,又补了一句:“虽然你很好看,但我不喜欢大老爷们儿。”

江景岚:……

谢谢,但我也不喜欢大老爷们儿。

“饭可以乱吃,人不可以乱叫哦。”

江迟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绷直了身子,忍痛查看自己的伤势。

原本的白衣被划开不少口子,透过开口,隐约可见里面被雨水泡的发白的伤口。有几处裂开了,裂口出渗出鲜血将白衣染红了一片。

经江迟这一折腾,又有几处伤口崩裂开了,丝丝血珠往外冒,看上去有些瘆人。

江迟:!

是谁!趁我醉要我命?

不是,你打我就打我嘛!你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嘛!

非要弄这么多伤口。好痛的哦!而而且这白色的衣服很难洗的哎!

哎?

等等?白衣?

江迟眨了眨眼,似乎是在确定。

他平日里最喜欢花里胡哨,颜色越鲜艳他越喜欢。常常身穿一袭亮眼的红衣,这种素白的衣物他是向来不碰的。

而此时,他正坐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出现在一间陌生而又寒酸的房间里。屋顶还有一个大窟窿。身旁还站着一个唤自己师尊的陌生少年。

不对,身型不对。

虽说他年龄有三百来岁,但他是整个修仙界唯一的凤凰。妖修只有心智成熟才算成年,他这些年光长修为不长心智,算起来现在的模样顶多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而现在确实一个成年男子。声音也富有磁性,不再是以前清清脆脆的模样。

江迟后知后觉的看向了床头的镜子。

然后哀嚎一声:“鬼啊!”

镜子里是一张青年模样的脸,脸色惨白,并且不均匀。像是在脸上抹了一层面粉被雨水搅和了一般。

面色惨白惨白。活像一个将死之人。

江迟忍不住的摸了摸脸上的东西,手感上来说确实是面粉。

呃……还真抹了面粉啊。

这是打算做饭的时候应急嘛?

江迟嫌弃的甩了甩手,聋拉着脑袋坐在床上,试图运转灵力,然而内府空空,没有任何效果。

完蛋了。

他好像被关在一个奇怪的大叔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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