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假太子灭门:嫁真太子虐爆朝堂第3章 哭什么哭在线免费阅读
姜宜宁狼狈地想要起身去够云泠手上的东西,却被云泠一把擒住手腕,动弹不得。
云泠眸光犀利:“我的玉絜没有隐疾,不会突然狂暴,只有可能是有人往它身子里灌了东西。”
姜宜宁躲避着她的目光:“那是家父赠予我的稀奇玩物,你拿它作甚?”
“玩物?这东西如此尖锐,你竞马为何将它带在身上?”
“我……”
“令尊从何地得来?又于何时赠予?”
“父亲……”
“你可许我现在就派人拿这东西去贵府找令尊询问。”
“……”
“若与你所说不一致,是不是说明你在扯谎?”
“……”
“你又为什么扯谎,在掩盖什么?”
怎么回事?她如何猜到的?面对云泠一句句铿锵的质问,姜宜宁答不上来,只能使劲挣开云泠的手,却不想却被抓得更紧。
她看着云泠如炬的目光,这种泰山压顶的气势竟让她不敢直视。
她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魄力?
手腕被勒得发红,姜宜宁只能使出百试不爽的伎俩:“姐姐,你弄疼我了。”
众人见她红了眼眶,心像是被什么触了一下,生出些怜惜。
云泠用力一甩,冷声道:“你哭什么哭,哭了就有理了?”
虽被甩在了床上,但碰到了身上的伤口,姜宜宁像骨头被摔散架了般,痛苦地蜷缩着。
云泠拿那物往水盆里摆弄了一下,注满了水后呈给老太君:“祖母明鉴。”
老太君接过那东西,云泠将泵推了推,那针头便冒出一串小水珠。
众人新奇之余,顿时明白了云泠的意思。
老太君面色薄怒:“宜宁,这你作何解释?”
姜宜宁疼得冒出细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此物确实有此用途,但只是我的玩物,姐姐如何证明我往里面灌过药剂呢?”
云泠发问:“她的马现在何处?”
“照表小姐的吩咐,就要以火焚葬了。”
云泠请示老太君:“祖母,被箭射中和人为捅伤的伤口深度是大不相同的,请速速派人去查看。”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口气,她这话的意思是姜宜宁的马是自己捅伤的。
可这样温柔可人的姜宜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老太君眉头一紧,吩咐道:“翠屏,带个兽医去看看。”
翠屏应下便出了门,姜宜宁无望地躺在床上,只能不断抽泣显露委屈。
云绮和柳知柔以房中还有事情要料理向老太君告退,却被老太君一句“不是喜欢看好戏吗?给我待在这好好看”驳回了。
过了一阵,门嘎吱一响,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老祖宗,兽医看了,说怀珠颈部的伤只有两寸,绝不是被箭射伤。”
老太君神情凝重,不怒而自威:“宜宁,你可知竞马时马受了惊有多危险,你这样弃自己与他人性命不顾,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宜宁再没了解释的余地,只是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砰的一声,老太君拐杖一落,起了身,冷哼一声,就要带着众女眷走出门。
走到屏风处,景易迎上前,话音关切:“阿泠,查清楚了就好,差点让你受了委屈。”
云绮见此场景,哼了一声,别过身去不再看。
云泠冷道:“殿下不是方才还说,让我好好跟姜宜宁道歉吗?”
此话一出,瞬间冷了场。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有一个矛盾:景易叙述的和事实不符。
但没有人敢去质疑太子,也无人提起。
云泠才不惯着他:“殿下作何解释?”
“我……”
云泠这一世断不会再与他成亲,她猜想,这件事不是景易策划,但事已至此,他为了姜宜宁,只能将过错全部推给她。
她与景易定情时,他曾当着老太君的面许诺真心只予她一人,这婚事是皇上亲定,几乎没可能解除婚约,但老太君是太后的妹妹,算得上是圣上的亲姨母,若老太君出面,还有些可能。
“说啊。”
“是我……”姜宜宁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说,“殿下并未亲眼看见,是我被他救下后告诉他的,姐姐莫要怪她。”
看她这幅模样,景易心口一紧,闭眸挤了挤眉眼,没再说话。
云泠暗叹可惜,老太君的眉头却如释重负地松开了。
“我只是太想赢了,但从未想过害姐姐受伤,”姜宜宁带着哭腔,抓着云泠的衣袖,“姐姐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不原谅。”云泠一把甩开姜宜宁的手。
又弯腰凑在她耳边说:“你离开云府之前,最好把玉絜的解药给我,若玉絜出了什么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前世,大家都认为玉絜狂暴是因为吃多了笺子草,没想到第二日玉絜竟死在马厩里,云泠还因为这事哭了大半月。
兽医都看不出的问题,定是姜宜宁动的手脚。
这话旁人没有听清,但看姜宜宁无措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了话中狠意。
老太君叹了口气,无奈道:“秋夕宴你不必来了,以后也少往云府走动吧。”
柳知柔急道:“老祖宗,这怕不妥,儿媳拟定的事宜有许多需要宜宁帮忙,若……”
“那这宴会你不必办了!”
柳知柔被老太君这一呵怔住,只能将没说完的话咽下。
老太君冷哼,目光在姜宜宁和柳知柔间流转:“宜宁,你从来良善,怕是跟某些人相处得久了,才学去了下作手段。”
这般阴阳怪气气得柳知柔死咬住后槽牙,却也没敢回怼。
众人知道两人向来不合,只是怯怯对视,没人作声。
“泠儿,往年你母亲利索的时候,秋夕宴都被她主理得很好,眼下她身子弱,你就要出阁,也该学着打点,明晨到我房中,此次秋夕宴就交给你了。”老夫人看云泠今日作风,觉得她莫名成熟稳重了不少。
云泠回想,前世二房主理秋夕宴,大办即兴赋诗,让姜宜宁出尽了风头,宴会成功举办后,二房在府内地位提高,府外名声更响,便开始更肆无忌惮地打压长房。
想到这,她淡然应下。
这等大事竟交给小辈去做,众人都有些惊讶。
“此事不必再议,明晨各房就将名帖送到我房中,散了吧。”
见众人纷纷离去,姜宜宁顿时收住了泪水,面上的悲伤也一扫而空,她盯着云泠的离去的身影,眼神愈来愈凶狠。
回去的路上,栖月的目光都定在云泠的背影上,她着一身紫萝交领襦裙,清风拂过,隐隐显现出她的袅袅身形。
她发髻上那根珠花钗的流苏几乎没有摆动,尽显绰约风姿。
从前小姐在府中姿态随意得很,今儿怎得如此端庄了?
她还纳着闷,就听见了二房少爷云皓的声音。
“那宁宁表妹,脸上不会留疤吧?”
“五少爷放心,不会的。”
“没想到三姐姐已经娇蛮到如此地步,祖母打算怎么罚她?”
“还不知道,少爷等着看好戏就是咯。”
云皓见到云泠,有些诧异,敷衍地作了揖。
云泠也是随意地回了礼,便继续朝前走。
虽然离得远,但栖月也听了个大概,心说五少爷的消息忒不灵通了些,心里可笑又可气。
“老爷和二少爷失踪后,二房的姑娘和哥儿越发嚣张了,五少爷成天在秦楼楚馆混迹,还处处挑小姐的不是,若他们真的回不来了,爵位或许要落到五少爷头上,那时咱们……”
云泠见栖月忧心忡忡的模样,抚着她的手背道:“他们会回来的。”
“小姐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