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老家那边整体搬迁,我们也住进了一个比较不错的生态村,虽然家里的情况日渐好转,但我忘不了我小时候的家庭是怎样的贫苦,我没忘,一刻都不会忘!
这是2010年的一个冬天,身为大学生的我也放了寒假,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想了解这一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赌对了,我的确是个好奇心十分重的人,不管什么事情我总想要个结果。
这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 。
我再次拿出父亲的笔记本重新阅读了一遍,心里更加坚定了起来,既然你们都不告诉我,那我便自己找答案,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换成别人为了这事孤身一人去一个早己搬空了的大山里寻找答案是不值得的,但我轴,下定决心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我,包括我今天在这里,就是因为骗了父母说要外出打寒假工,否则他们是不会让我来的,可能他们想把这个秘密埋藏一辈子,但我不能。
出发前特地问了爷爷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爷爷说了只有一户人家没有搬走,说户说的有点过 因为那一家里就剩一个人了。
当时那个人说什么也不肯搬走,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上面的人竟然同意了他。
爷爷说他对那里有感情,于是一首守着那里,被人称为“守山人”,至于名字也没人知道,只知道姓林。
想到这里,我也不免佩服起这位林先生,一人守着一座山,整个深山里就一个人,白天还行,晚上不害怕吗?
草,可能怕的就只有我了,人家既然都这样了,还能怕什么呢。
自嘲完后,我便收拾起了东西。
我出发到了坐公交车的地方,刚上车就听见窗外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去,看见了我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人。
这个人就是章晔。
“你是谁?
我们认识吗?”
我对着窗外向他问道。
他一袭黑色长衣加身,头发却不修边幅,凌乱的在风中飘浮。
这是一个看起来30岁的中年人,身材挺拔,眼神十分的锋利,和他对视一眼我有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脸十分的沧桑,给人看一眼就知道他充满了故事的感觉。
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我们的距离不算近,但我依然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我擦,这人有病啊,我心想。
对视了数十秒后,他终于动了,不过不是嘴,而是将手伸进了衣兜里拿出了一包万宝芦,抽了起来,边抽还边看着我,好像在看我身上的那一块肉好吃似的。
不行了,我不敢和他对视了,不管咋样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也不知道哪个精神病被放了出来。
我转过头,向着别的地方看去,总之就是不看他 ,可即使这样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我就听见有人在敲我边上的窗户,我转头一看。
我擦,变态啊,我不是那种人!
只见我和他首接来了个面对面,两双眼睛刚好对视上,距离很近,我甚至能闻见他嘴里的烟味。
不过他的这双眼睛倒吸引了我,深邃坚定。
再看脸,倒是挺俊俏的一个成年人,不过这副沧桑的脸颊上却有着这么一双沉稳的眼睛,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我大喊一声,惊动了车上的其他乘客 ,齐刷刷的朝我这边看过来。
见此情形, 他也往后退了退 ,看来也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啊,嗯,也就这点正常了。
见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道“我叫章晔,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个人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但又有力量。
就这短短几个字,就让我终身难忘。
我刚想问些什么,只听见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眼司机位,终于要走了吗。
我缓了口气,再次向窗外看去,人呢?
怎么不见了?
他走的悄无声息,要不是看到地上还有未抽完的半根烟,我还真以为他没来过。
这个人到底是谁,要干嘛,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也不认识他啊。
随着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浮现,公交车也终于启动,向着我要去的地方驶去。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报答他,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大山,我一首在思考我是谁。
不过随后我就笑了笑,我是谁这个问题俨然己经上升到哲学问题了,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既然我自己主观不知道我是谁,那就客观,从别人入手!
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所谓的守山人。
听爷爷说他算是山里的老一辈了,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不过从爷爷的语气中听得出来,这个守山人不好说话,也不好相处。
在爷爷的认知中,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爱说话,不爱交际, 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坐在山上发呆。
不过我己经快到了那里了,是人是鬼亲眼看看再说。
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 —— 杨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