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些物品并不多,但每一件都让她感到无比珍贵。
其中有一个用桃木制成的挂饰,形状奇特,长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却只有一个圆润的脑袋,看起来有些像《山海经》中的帝江。
陶虞轻轻地抚摸着这个桃木挂饰,感受着它光滑的质地和细腻的纹理。
桃木的质感非常好,让人感觉仿佛可以触摸到岁月的痕迹。
这个挂饰不仅具有观赏价值,还很适合作为手把件,可以随时握在手中把玩。
陶虞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脚下新鲜的泥土,感受着大地的气息。
他的身体靠在一块青石上,青石上泛着点点苔藓,给人一种寒冷的错觉。
但陶虞并没有感到寒意,反而觉得这种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自己与宋轩之间的点点滴滴。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但这段经历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他知道,只有宋轩的这样东西能够陪着他走下去了“老宋,你小子走了以后,还给了我一块背栖之地,靠着它,和靠着你一样,”连着招了几天的魂,也不见宋轩的魂魄,这种情况陶虞过去也没遇上过,一般来说,普通人死亡后,会根据信仰去往不同的地方,而大部分中州普通人死后会去往地府见酆都大帝,像一些修士死亡后一部分人和普通人一样,但是另一部分修为比较高的会被收入阴司,做些小官,而前面那部分普通人在评功论绩完了以后,就会进入归墟,再次进入轮回,可是还有一类特殊的魂魄,他们因为缺少身上的一部分,或者缺少了承载执念之物,只能在天地间游荡,但是这种魂魄的本质也还是天地间的混沌之气,除非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否则必然还是化为阴阳两气,陶虞最害怕的是他消散,最想的也是他消散,他这一生受苦了,难道下一次就不会继续受苦了?
这一次他用真心对待别人了,下一次就不会被背叛了?
之所以陶虞这样断定,是因为新的一次生命,但是生命环境并没有变化,他还是会遇到同一种人,对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的说法,陶虞觉得不需要进行判断,因为人在最终的时候,在最接近疯癫的那一刻才是本性展露,但是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会展现出不好的那一面,或许以前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但是一念之间成魔了。
之所以没有再去追究云茵以及刘老道,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是恶人,而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立场,若是让陶虞再碰到,或者是天道自行出手,他们会迎来他们的报应“不想了,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一个人越好,一个人就能用最能杀你的刀刺入你的心脏”陶虞抚摸着冰凉的青石板,他决定无论如何人死要见魂,西域的犀角可以制成一种香料,据说焚之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陶虞先要前往鬼蜮购买这种东西,临走前陶虞看着破旧但是古朴的道观,房顶不知道是什么鸟筑的巢,己经荒废了,一棵桃树斜依在木屋的一侧,弯曲的枝干仿佛将要笼罩这腐朽的痕迹,谋杀一切过去的东西,所以说陶虞认为,或许消散了,回归了,也是一大幸事,他又走着那条下山的小径,上次走这条路还是和宋轩下山找云茵,不过他来不及悲伤,空洞的眼神和嘴里的呢喃如同中邪,忽然他看到前面桃源村中好像在庆祝什么,异常热闹,走进一看,原来是他们要祭拜土地神了,每年的春耕,便要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这种习俗由来己久,天色将晚,乔装打扮的陶虞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喜欢上了热闹,喜欢上了坊间烟火,但是想到宋轩在新年伊始就消散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周围越发热闹,他就越发迷茫,过去陶虞觉得穷其一生,寻找,体会,感悟某些事物的意义,这样挺好的,可是宋轩闯入了他的生活,让枯木逢春,散发新的生机活力,“如果他能看到,也不希望我如此吧,天地之大,而可以依靠的东西从人变成了石头,宋轩的离去,或许令陶虞很痛心,但是时间并不会因此而停留,天地之大,陶虞意识到不能老是待在桃花山,他也应该出去转转,把鸡圈里养的鸡托付给了一个山下的年轻小伙子,然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出发前往一个新的地方,鬼蜮,但是毕竟自己在仙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总得把身上的“仙气”去一去吧,他托人找了找鬼蜮的犀角香,连着熏了好几天,终于把气息隐藏的差不多,鬼蜮的入口很好找,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你可以对着特殊的带有记号的墙念动咒语,(当然,对着墙喊一切终将毁灭的人大抵是有精神类疾病)便可以首接进入鬼蜮的主城,月秋城,这里也是整个鬼蜮最繁华的地方,主城的城墙高十几丈,正当陶虞看的出神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开口:“大道分而有形,因形而有数。
其形与数,皆至于天地”还不等我震惊,城头上出现了一位相貌堂堂,身高九尺,耳垂过目,眼中仿佛有着能够检验一切事物的火,下面的一位异族兄弟向着城楼上喊:楼上何人?
只见那人二话不说从楼上跳下来,不禁让人赞叹他的轻功了得“千灯楼楼主,千儿”他跳下来没有风中落叶的飘零感,却有泰山千斤坠的架势。
诸位!”
千灯楼楼主站在高台上,双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广场:作为千灯楼楼主,向着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千年一遇的千灯楼论道大会即将开始”他的声音响彻云霄,或许是用了什么传音秘法,不等我继续想下去“各位能够来到这里,相必都是一些有道行的人,这是一个自由的论坛,也是一个千年的盛会,只要你们想来,千灯楼的大门总会为你们打开”陶虞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变得深邃而迷茫,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他开始深入地思考着人生的各种可能性和复杂性千灯楼,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耸立在月秋城西北面的一栋高楼,正和人界紫气东来的方向相反,楼上挂着1000盏灯,每隔1000年,所有的灯都会亮起来,历史悠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见的正听着,第一场论道就开始了,听说是来自西域昆仑山的一位女子,当我看清台上之人,随即跑路,再不走“登徒浪子”之名就要坐实了。
说起第一次看见霜蕖,陶虞还是记忆犹新,那次正是我和宋轩回山的时候,我赶着马车,车上放着老宋,从河边路过,忽然看到芦中人,一袭白衣,看见她的时候,就有一种进入冬天的感觉,飘渺孤鸿影,蓦然回首则又是惊鸿一瞥,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下起了雪,漫天飞雪中,只有她一人在湖中向前飘着,目光所至,不过咫尺之间,但又被风雪迷了眼,世人皆说高傲之人不屑于与世俗同流合污,腰间配着一把剑,肩挑一把轻伞。
当然,荷花不会开在冬天,在错误的季节出现在了正确的地方。
千灯楼的讲论场与其说是辩论的场地,倒不如说是比武的场地,因为秉承着说不过就开打的原则,大部分人还是用着物理方式解决问题,这无可厚非,但是一场打斗很快吸引了陶虞,昆仑派的弟子和一个男子打起来了,台上刀光剑影,男子使的是一把银色长枪,枪头为三棱梅花,这种枪杀伤性极大,不过多为炼体修士所用的,杀伤方式主要以放血为主,女子使的是一把太极剑,剑柄上刻有八卦纹路,但是八卦却放在了一个兽首上,不像是寻常动物,倒像是西域特有的生物,但是昆仑山虽然和西域有联系,但是并没有听说他们的弟子有带这种配件的,正在思考之时,电光火石之间,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那位女修士举剑格挡,但是还是被震得后退一步,她顺势往后一撤,那位男修士力道没收住,往前探了一步,女修士反手绕了一个剑花,随后一击制敌,剑锋指在了那人腹部,胜负己分。
陶虞不禁好奇,这位女诸生一样的人物(女诸生,对常遇春之女的赞誉)到底阐述了什么样的道理,竟然引得如此大动干戈,他偷偷绕道一旁,小声询问起来,不问不知道,看到他们所讨论的东西以后,一股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至于那位女修士是何人,她又讲了什么道理,为何让人恐惧,且听下回分解。
本次小结尾:总有人会闯入你的生命,变成救赎你的光,但是这曙光总是会熄灭,从而让人无限制坠落,然后忽略这曙光,看见满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