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械瞳烙命劫章
培养舱里漂浮着上百个苏曼的克隆体，她们后颈的条形码正在同步刷新——最末位的数字竟是我的心跳频率。
"惊喜吗？
"真正的苏曼从天花板倒吊而下，机械触手撕开我肩头的皮肉，"暗庄复制了所有千门高手的生物密钥，当然包括你亲爱的......"她的嘲讽被刺耳的警报打断。
实验室的环形屏幕上突然闪现师父的面容，但那张脸正在二十三个克隆体间疯狂跳转。
我趁机将藏在内衣夹层的银针射向主控台，师父教的"七星锁"手法精准击中意识传输接口。
所有克隆体突然睁眼，她们的瞳孔里流转着澳门厅凶杀案现场的画面。
当第七号克隆体开始播放师父遇害的真相时，苏曼的机械触手洞穿了她的头颅。
"看来得换个玩法。
"她甩出缠着纳米丝线的骰盅，翡翠骰子在空中爆开成血雾，"赌你还能认出多少真货。
"血雾凝成三张量子牌桌，每张桌上都坐着三个"师父"。
他们的右手小指缺口位置微妙不同，但只有真师父的伤口会有逆鳞状疤痕——这是当年为我挡刀留下的，暗庄绝不可能知晓的细节。
我假装踉跄撞向二号牌桌，袖口抖落的冷冻尸油滴在量子牌面。
当牌桌因生物污染报警时，真师父的眼球突然转向左侧通风口——和当年我们约定的求救暗号完全一致。
"你赌赢了。
"苏曼的冷笑带着电波杂音，她撕开左臂仿生皮肤，露出镶嵌着翡翠骰子的机械骨骼，"奖励是见见老朋友。
"实验室地板轰然开裂，巨型轮盘赌桌从地下升起。
二十三具冰尸被钉在轮盘边缘，他们的断指正在拼合成完整的千门图谱。
当轮盘开始转动时，我闻到三年前师父书房起火时的焦油味——这是有人故意抹除证据用的特种燃烧剂！
"下注吧。
"苏曼的机械眼弹出激光骰子，在轮盘上烧灼出冒烟的轨迹，"赌你师父的残魂藏在哪具尸体里。
"冰尸们的口腔突然喷出蓝色火焰，这是千门秘传的"鬼吹灯"诈术。
我抄起培养舱导管插入地面，导电液体让轮盘赌桌短路了0.7秒——足够我看清七号冰尸胸腔里的微型放映机。
当我要抢夺放映机时，所有克隆体突然齐声尖叫。
她们的声波震碎培养舱，克隆液在地面汇聚成血色的澳门厅平面图。
师父被困的位置竟与暗庄首领办公室重叠，而那个坐标此刻正在我视网膜上灼烧。
苏曼的机械触手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太阳穴，她撕下脸皮露出金属颅骨上的刻痕——那是千门禁术"偷天换日"的符咒！
实验室的警报器在此刻变调成师父吹的口哨曲，三年前他遇袭那晚吹的正是这首《夜来香》。
"游戏结束。
"她机械腔的声线突然混入师父的烟嗓，轮盘赌桌裂开露出沸腾的钢水，"现在该收走你的..."爆炸声从头顶冷冻库传来，整座实验室开始倾斜。
我趁机将银针射入苏曼的能源核心，抱着七号冰尸撞破防爆玻璃。
克隆液淋湿的瞬间，冰尸右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食指的茧子位置，分明是师父常年转骰子留下的！
坠入下水道的刹那，我听见苏曼的机械体在爆炸中大笑。
她的声音裂变成男女双重音色："记住，赌局永远在......"污水淹没头顶时，七号冰尸的胸腔突然弹开。
师父的断指从里面伸出，指尖夹着染血的化工厂门禁卡。
更惊悚的是，卡片背面印着苏曼三岁时的照片——照片背景是千门祖祠，而掌镜人分明是年轻时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