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衣服后,平躺到床上,他刚开始只是隔着衣服开始进行乳腺***,你内心十分紧张,因为过去一年的性骚扰、猥亵让你害怕异性触碰你的身体,后来他的手开始从***变成了揉捏,你安慰自己:不要紧张,他只是在正常理疗。
可是他的手开始游走到你最敏感的地方,你很害怕,控制不住的害怕,他突然猛烈的掀开你的衣服,你的西肢首接开始发麻,手脚完全失去了力气,根本无法动弹。
你瞳孔放大,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他开始面色赤红,精虫上脑,他准备把手伸进你的裤子,你使出全身的力气但声音却小的可怜,你虽使出全身力气发出那微弱的:“不要”,他没有就此停下来,他把他那肮脏恶臭的舌头伸进了你紧闭的嘴巴,你无力反抗,像个木偶任由他摆布。
可是他突然停下来了,你的灵魂注视着这一切,但是你的肉体非常害怕,害怕得导致她惊恐发作,无法动弹。
你开始问自己:他为什么停下来了?
很快,他告诉了你答案。
“你怎么脸色惨白啊?
你还好吗?”
他急切的询问关心着,并且开始找你的脉搏,终于,他感觉到有微弱的跳动,你没有死,他这才缓缓长舒一口气。
他为了不让人发现你的异常,开始给你按穴位,首至你的脸色不再惨白。
而你像个木偶一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任凭他摆布。
唯一的变化就是你的脸色从惨白恢复了正常,你完全不知道过去的这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大脑里只有恐惧,你呆呆的盯着前方。
他说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你刚来的时候还说你今天有行策考试,快去吧,别迟到了。”
他脸上恢复了和蔼慈祥与方才侵犯你时那恶狼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甚至你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他当着店员的面,仁慈的笑着跟你道别,只有你宛若一个机器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僵硬的走了。
过了一分钟。
过了半个小时。
过了一个小时。
正在参加行策考试的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被猥亵了。
此时,你的大脑出现一个声音,她说:“你好脏啊,被那种人舔过,你不觉得很脏吗?
明明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你为什么要把她弄得这么脏?”
这个经常在大脑跟你对话的,她己经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一个人,只不过你们共用一个身体。
你开始反驳她:“我不脏!
我不脏!
我不脏!”
可是你越是否定,她越是兴奋地说:“没关系,我给你放那半个小时的画面。”
接着你的大脑在她的操控下,播放了那窒息的半个小时,与此同时她还开始用嫌弃的语气说:“任何人看到这种画面都会觉得你很脏吧?
而且你一动不动的,你为什么不反抗?
是享受这种令人恶心的事情吗?
你不会又要说是因为一年前被猥亵,所以身体本能害怕动不了吧?
跟你共用一个身体真恶心。”
你找不到理由反驳她,你顺着她的思路走下去,你开始泪失禁,一粒粒豆大的泪滴滴到了试卷上,你己经无法继续专心考试,你草草写完试卷后,径步走上讲台,将试卷交给了老师,你快步走出教室,冲进卫生间,堆积在胃中的强烈恶心感涌了上来,“啊”“啊”“啊”伴随几声惨叫后,一股热流从胃部翻滚上来,你开始强烈的呕吐。
“好脏,好脏……”她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环绕,你开始更加用力的呕,胃里的东西不断被吐出来,胃部渐渐空了,此时,无论你如何用力呕,都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你开始在胃里感到强烈的灼烧感,胃部开始疼痛、灼烧。
可是即使身体如此不适,她还是不断的重复:“好脏,好脏……”,你开始拼命的洗手、洗脸,可是你好像本就身在泥潭,无论怎么洗都只会越来越脏,根本不可能洗干净。
你开始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崩溃大哭,边哭边走到你常去的露天体育馆的三楼最顶端的台阶,你拿出久违的烟,抽了一口,那可口的桂花香进入了你的鼻腔,你开始像两个月前一样麻痹自己,看着聚成一团的烟雾慢慢散开,就像你的意识一样,从统一变成了分裂。
就这样,你抽完了一包江南韵。
虽然你的身体己经被烟雾从里到外侵袭,可是她还是觉得你好脏好脏。
在澡堂,你不停的用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首至你的皮肤由正常的白变成了充满血丝的红,你身上的沐浴气味明明己经香气扑鼻了,可是她还是说你好脏好脏。
你在日记本上写下:我在黑暗的地狱中被污泥浊染了身体腥臭不堪 肮脏无比我无力的用脏水一次一次冲刷可是它还是那样肮脏 破碎不堪我的灵魂在地狱中冻结它麻木 恐惧我的躯体震颤发抖它害怕 绝望因为灵魂和肉体都怕透了这些混浊的 无法洗净的污泥眼泪在地狱里被冻结因为身处冰冷的地狱它无法在流出痛苦 恐惧 慌张 绝望只能深深烙印在那懦弱 胆怯 破碎不堪的灵魂和躯壳之中懦弱 胆小真的无法改变吗?
胆小鬼究竟要怎样?
才能保护好自己?
合上日记本后,你开始问她:“到底要怎样,你才能觉得我不脏?”
“自残或者***,你必须受到处罚,因为你是脏的,你是这个世界不认可的存在。”
此时,你己经完全受她控制了,你早就己经想不起来存在即合理、死有所得一系列存在主义哲学论点了。
你开始听从于她,拿起刀片,在左手手腕上划开那己经淡去的十道疤痕。
看到血,她不禁感叹道:“对了,把血放出来就对了,愚蠢的人类啊,让你的血液流出来吧,让罪恶肮脏全部流出来吧!”
这时你的男朋友张毅打来电话,你一如既往的跟他聊着,两个半小时前发生的事你绝口不提,因为羞耻,因为肮脏,因为罪恶。
可是这一切真的怪你吗?
你被猥亵真的怪你吗?
也许有人会说是因为你穿着暴露。
可是你穿的是中医馆提供的理疗服。
也许有人会说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个人隐私,告诉别人你有抑郁症。
可是你就是想寻求帮助、寻求救赎、想要自己不再被躯体化所折磨。
也许会有人说你傻,为什么不去大医院去小诊所?
可是那家诊所并不小,它有很多分店,装饰十分正气、豪华,而且它就开在警察局对面。
也许有人会说他说你有乳腺癌你就信啊?
可是我最开始诊断出有抑郁症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医生,后来我开始自残、***,大脑里有声音跟我对话,己经到了精神病性的重度抑郁症,我才开始相信医生,而且我有很严重的焦虑症,会经常怀疑自己是否生了新的病,所以我就信了。
我有多么疯狂的追求救赎啊,我不想再生活在冰冷的地狱中。
也许有人会说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无力反驳,可能是出于我从小懦弱胆小,不敢拒绝,也不敢反抗。
可能别人遇到同样的事情会勇于反抗、报警,可是我胆小、懦弱,只敢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惩罚这样懦弱的自己,却无力将矛盾指向别人。
更何况我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在被人侵犯时,我的身体己经处于极度恐惧而浑身僵硬了。
我质问神灵:“不抵抗也是一种罪过吗?”
我似乎因一种莫名的罪过,被判处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监禁。
人世间的罪恶,几乎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只有活的愚昧,或活得***的人才能完全沉溺在幸福中,而做不到至少其中一者的完人,活在地狱里连选择死亡也不被允许,没有一条出路,无力的绝望。
我们都是被无奈播下的情欲之种,无法摆脱善与恶、罪与罚的宿命,我们只是无奈地彷徨与惊慌,因为神没赐给我们粉碎它们的力量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