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龄与叶化辰相仿,身形清瘦,一张瓜子脸精致小巧,那一双大眼睛灵动澄澈,整个人清新脱俗,一尘不染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风沐雪的父亲风仕松,是这个小镇的镇长。
每个清晨,他总是早早起床,先为小沐雪精心准备早餐,而后便匆匆忙忙赶去上班。
为了照顾好女儿,他忙得如同陀螺一般,脚不沾地,虽说辛苦,可只要看到女儿的笑脸,心中便满是快乐。
风沐雪的母亲因病亡故,给她留下了一枚戒指。
说来也怪,每次只要她戴上这枚戒指,做噩梦的频率便会增多,可奇怪的是,内心却倍感温暖。
不戴时,平均每个星期也会做一次,且与叶化辰的梦境相同。
在梦中,她每次都会来到那栋阴森的二十西层楼房前。
先要走过一条约八米宽、长约五百米的坡路,坡路蜿蜒曲折,两侧杂草丛生,偶有野花点缀其间。
她也会不自觉地走到臭水横流、有丑老太婆看管的二十西层房子的铁门前,然后身不由己地推门进入到一层房间,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
今天恰逢周末,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小院里。
风沐雪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裙角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
她早早地就与父亲商量好,要去村东边西公里外的花仙峰白云观烧香。
风沐雪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和不安,说道:“爸爸,这三年多来,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做同一个噩梦,真的太折磨人了。
这次去白云观,希望梅云道长能给我指点迷津。”
风仕松看着女儿,眼中满是疼惜:“闺女,别太担心,相信道长会有办法的。”
父女俩准备妥当,便踏上了前往白云观的路途。
这是一个初秋的日子,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
路旁的稻田里,金黄的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
风沐雪望着那随风舞动的稻穗,心中却依旧被噩梦的阴影笼罩。
她暗自思忖着:“这次一定要从道长那里得到答案,摆脱这可怕的噩梦。”
风仕松察觉到女儿的心思,安慰道:“闺女,放宽心,也许这就是命运给咱的一个小考验。”
一路上,风沐雪都沉默不语,那蜿蜒的小路仿佛也在预示着前方未知的迷茫。
风沐雪身着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裙袂飘飘,领口绣着一朵淡粉色的莲花,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
她那如墨的长发被一根蓝色的发带轻轻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拂过她白皙的脸庞。
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焦虑与期待,风沐雪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道长能给我指引,让我摆脱这可怕的噩梦。”
终于来到了白云观,这座道观坐落在花仙峰的半山腰,周围古木参天,清幽宁静。
古老的树木枝干粗壮,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为道观撑起了一把天然的大伞。
风沐雪和父亲沿着青石台阶而上,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满心的期待。
台阶上布满了青苔,透着岁月的痕迹。
走进观内,只见观内香烟袅袅,宛如仙境。
梅云道长正坐在殿内打坐,他身着一袭灰色的道袍,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而宁静,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风沐雪恭敬地上前,微微欠身,说明了来意。
梅云道长睁开双眼,目光深邃地看着风沐雪,缓缓说道:“姑娘,此中缘由,怕是需从你自身的机缘说起。”
风沐雪紧张地握紧双手,手心微微出汗,急切地说:“道长,请您明示。”
道长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不可说,天机未明,时机未到,一切皆有定数。
但姑娘需记住,心向光明,自有解脱之日,以后多戴那枚奇特纹路的戒指,你会心有所悟!”
风沐雪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却也只能谢过道长,和父亲离开了白云观。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望着天边的云彩,心中思绪万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要一首被这噩梦困扰吗?”
父亲安慰道:“下次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跑一趟,一定能打动道长为我乖女儿找到答案。”
与此同时,相隔几百里外的罗天市秈酒村,乌云密布像快要下雨的样子,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叶化辰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背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长衫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
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忧愁,眉头紧蹙。
爷爷身着一件褐色的褂子,褂子上有几个补丁,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叶化辰家离焰魂峰金顶寺约有 5 公里左右,山顶有一温泉,蒸汽腾腾,远看仿若火焰在燃烧。
这也是他们前个星期就约好的,去烧香拜佛,求求明空法师,让他出出主意。
一路上,枫叶如火,纷纷扬扬地飘落。
那火红的枫叶像是为大地铺上了一层华丽的地毯。
叶化辰望着这美丽的秋景,心中却满是对噩梦的困扰和对答案的渴望。
爷爷看着叶化辰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辰辰,别太担心,法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叶化辰点了点头,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
穿过古树林,那些树木高大古老,枝干交错,枝叶交织成神秘的绿色隧道。
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光影,叶化辰目光急切又紧张。
终于步入寺院大门,寺院大门庄重威严,朱红漆面稍有剥落,两个铜环散发陈旧光泽。
爷爷一眼看到明空法师在佛祖前禅坐念经。
佛像高大庄严,金光闪耀。
佛堂内檀香袅袅,令人心生宁静与神圣之感。
佛堂安静至极,叶化辰仿佛听到禅音流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叶化辰心中愈发虔诚,默默跟着念诵,心中祈祷:“佛祖啊,求您让我摆脱噩梦折磨。”
半小时转瞬即逝,大师终于睁眼。
其目光深邃如古井,平静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智慧,首先落在叶化辰身上,心中暗自赞赏点头。
开口道:“两位施主,今日所求何事?”
大师声音平稳低沉,似有安抚人心之力。
爷爷赶忙接过话,满脸恭敬与期待,弯腰行礼道:“大师,我这孙儿叶化辰,近些日子总被噩梦缠身,苦不堪言。
我们想尽办法无果,今日特来求大师指点。”
叶化辰紧抿嘴唇,双手不自觉揪着衣角,眼神满是渴望与期盼,内心焦虑不安。
此时佛堂,檀香缭绕,佛像于烟雾中更显庄严神秘,金色光辉洒在梁柱和墙壁上,古老壁画似在诉说岁月故事。
明空大师微微颔首,慈祥地看着叶化辰,缓缓说道:“施主莫急,且将梦中详情细细道来。”
叶化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讲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境。
爷爷在旁,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双手合十祈祷:“大师,求您帮帮这孩子。”
佛堂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也在倾听。
明空大师悠悠说道:“小施主,不可说,说不得。
你只需记住常戴那枚奇特花纹的戒指,心即是佛,自会否极泰来!”
爷爷看见大师又闭上眼睛打坐,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但仍恭敬地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叶化辰也跟着爷爷向佛祖虔诚叩拜,心里满是迷茫和期待:“佛祖保佑,但愿这法子能有用。”
随后,爷孙俩起身向山下走去。
叶化辰不时回头望向那庄严的寺院,爷爷则是一脸沉思,脚下的步伐却未停歇。
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却吹不散爷孙俩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