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丛的意思

芳丛的意思

作者: 凉拌见手青嘞

言情小说连载

由南雅颂白君禹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芳丛的意思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未婚夫说唯有侠骨柔情、剑胆琴心之女子才可让他倾我便于校场摸爬滚苦练武及笄那我将调戏良家女的纨绔打得落花流本以为能得他青却听见他说:练芳丛粗野无难堪为我白氏主娶妻当如南雅后我远赴边塞挣取军待得知他将与南雅颂成我策马狂跑死数匹马才赶众人皆以为我要对他死缠烂我却直直拉住南雅颂的手:雅阿姐带你1那良家女被几个纨绔围堵调戏我本是不想管的...

2025-03-23 22:50:37

未婚夫说唯有侠骨柔情、剑胆琴心之女子才可让他倾慕。我便于校场摸爬滚打,苦练武功。

及笄那年,我将调戏良家女的纨绔打得落花流水。本以为能得他青眼,

却听见他说:练芳丛粗野无状,难堪为我白氏主母,娶妻当如南雅颂。后来,

我远赴边塞挣取军功。待得知他将与南雅颂成婚,我策马狂奔,跑死数匹马才赶回。

众人皆以为我要对他死缠烂打。我却直直拉住南雅颂的手:雅颂,阿姐带你走。

1那良家女被几个纨绔围堵调戏时,我本是不想管的。可她跪着向我求救,

娇滴滴的声音让我头疼。烦死了,不许再哭了。我捏紧了拳头。不出片刻,

这几个酒囊饭袋便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我还将他们高高地悬在市井牌坊之上。

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待忙完这一切,那女子果然没了踪影,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罢了,

我又不稀罕。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白君禹。他若知道我今日锄强扶弱,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我快步来到白府,无意间听到了白君禹和宋青的谈话。君禹兄,今日在闹市撒野,

与人大打出手的,正是你那未过门的新妇练芳丛。新妇?她行事粗莽,毫无闺秀仪态,

怎配做我白氏主母。白君禹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兜头浇下。宋青有些不解:欸,

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侠骨柔情的女子来着?白君禹叹气:是雅颂喜欢,

我不过附和几句讨她欢喜罢了。我心悦的,从来是温婉端方的淑女。若不是早有婚约,

我怎会与练芳丛有半分牵扯。我就说嘛。宋青笑了笑。练芳丛五大三粗,浑身粗鄙,

连我都不会瞧她一眼。那你何不向令尊请求,尽早退了这门娃娃亲?

白君禹背过手:我白家世代簪缨,守诺循礼,断然不会主动背约。宋青摇摇头,

轻拍白君禹的肩膀:唉,若南雅颂不是小官家的庶女就好了。

那练芳丛空占侯府嫡女的出身,为人却如未开化的蛮夷,真真是辱没了这好门第。呵,

粗鄙?蛮夷?我猛地站起身来,几步冲了出去。今日若不是我,

你们口中天仙般高洁的南雅颂可就要被糟蹋了!2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竟笑出了声。

我怎么蠢到把白君禹哄姑娘的话奉为圭臬,还为此付出那么多。我的爹娘均在沙场为国捐躯,

是祖父将我抚养长大。祖父不许我习武,只希望我能做个安静的闺阁女子。

可我为了白君禹硬是与祖父对抗,生生绝食了三天。我躺在床上,双眼凹陷,面色苍白。

祖父心疼又无奈,你为白家小子变成这般,他可有来看你一眼?

我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停地流着泪。最终,祖父还是不忍心,

同意了我的请求。为了习武,寒来暑往,我身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纵然掉过泪,

却从没想过放弃。而白君禹与宋青他们,则是结伴前往南宅的家塾念书。

他们在亭台楼阁中吟诗作对,谈古论今,风雅尽显。唯有我在泥巴地里摸爬滚打,

以致肤色暗沉,身形壮硕。明里暗里被不少人讥讽嘲笑。我原以为,

这些人中是不包含白君禹的。宋青率先回过神来,指着我斥责:练芳丛,你莫要信口雌黄!

南姑娘深居闺阁,恪守礼教,怎会遭遇贼人戏弄?你这是蓄意造谣,毁人清誉!

白君禹则是朝我行了个礼:芳丛,我方才言语有些不妥,在此向你道歉。你若有怨气,

尽可宣泄于我。但不该编造如此荒诞之事,将怒气转嫁到雅颂身上。我造谣?

我冷笑。既然你们不信,那便让她亲口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说罢,

我转身朝着南宅的方向大步走去。3逆女,跪下!南淮渊对着南雅颂厉声呵斥。

你今日是不是偷偷跑出门了?南雅颂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头下跪:父亲,

女儿一直在府中学琴,从未踏出府门半步。说着,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每个细微的动作皆是精心设计。南淮渊转向我:练姑娘,莫不是你看错了?

我南家家风严谨,宅中女子断不会私自出门。我看着南雅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装什么,你当时哭着求我时也是这般矫揉造作,

怎么现在就忘恩负义了?南雅颂猛地抬起头:练小姐莫要胡说,女子名节如金。

我宁愿撞死,也不会让人平白无故毁了我的清誉!说罢,她决绝转身,

朝着一旁的椅子撞去。好啊,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撞上去。

可白君禹却如天神下凡般赶到,及时拦住了南雅颂。他转过身,满脸怒容:练芳丛,

你闹够了没有?闹?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我上前一步,她手腕当时被扭伤,

这就是证据!伸手就要掀开她的袖子。只见南雅颂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还有一些旧疤交错纵横。南夫人脸色大变,急忙将南雅颂护在身后。

这……这是雅颂练琴时不小心扭伤的,平日里练琴太过刻苦了。我还想细究,

却被南淮渊打断:练姑娘想必是瞧我这小户人家不惯,非要闹出些风波来。

老夫无权无势,只能靠自己的清誉立足。这无凭无据的指责若传出去,

我们雅颂还怎么嫁人呐?白君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对着南淮渊拱手行礼:久闻南大人向来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今日我们行事孟浪,

惊扰了阖府安宁,还望南大人宽宥。宽宥?我救人反倒有错了。4祖父说得对,

文官表面上知书达理,骨子里却透着狡诈虚伪。可我从前,

就是喜欢白君禹那不落凡尘的文人风骨。我在军营里出生,身边皆是魁梧豪爽的糙汉。

初见白君禹时,我便心旌荡漾。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皎如玉树临风前。

我只觉得他做什么都好看极了,与我从前所见截然不同。而他也曾当着我们双亲许诺过,

会护我一世,伴我岁岁年年。如今,这张谪仙般的脸却对我横生厌恶,仿佛我是最不堪的人。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侯府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祖父不让我舞刀,白君禹不喜我弄剑。

习武终究是错了。若我当初也去研习诗词歌赋,是不是就能与他吟诗作对、琴瑟和鸣了?

这时,一串糖葫芦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顺着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祖父疼惜的面容。

芳丛啊,这是白君禹那小子送过来的。他说……他对你不起,托我把这糖葫芦拿给你。

我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支糖葫芦。白君禹这人嘴虽不甜,却会在我难过的时候,

送我一支糖葫芦。爹娘去世时,他也是如此哄我的。他说:芳丛,你还有祖父,还有我,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未来还有许多美好的事在等着我们。我咬下一颗山楂,

这味道却酸得让我倒牙。泪水夺眶而出,祖父顿时慌了手脚。芳丛,

是不是这糖葫芦太酸啦?祖父给你换别的。我摇摇头。其实祖父不知道,

白君禹早就不会给我送糖葫芦了。只有他一直把我的喜怒哀乐放在心尖。真爱无言,

誓言易散,恒古不变的唯有亲情。老爷,小姐,白公子来了。丫鬟急匆匆地跑来,

却面露难色。祖父与我并肩躲在屏风之后。白君禹阔步踏入房中,身后跟着怯生生的南雅颂。

芳丛,这便是飞雁的女儿?我颔首。孽缘啊。祖父摇了摇头,背着手离去。

5我从屏风后走出。白君禹牵着南雅颂的手,将她带到我面前。芳丛,雅颂她此番前来,

是想与你冰释前嫌,大家今后好好相处。南雅颂闻言赶忙向前,将精致的食盒递到我面前。

听闻练姐姐向来喜欢,便想着做些来给姐姐尝尝。一股馥郁的甜香扑鼻而来,

点心玲珑精巧,还做成了并蒂莲的模样。我拿起一块,指尖轻轻摩挲。南雅颂,

雁姨当年只教了你如何做糕点,却没教你如何做人么?南雅颂身形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白君禹连忙扶住眼前摇摇欲坠的娇女,带着几分愠怒看向我。并蒂莲寓意同心相连,

雅颂满怀诚意,你怎能恶语相向?并蒂莲?从我们母亲那一代,便已分崩离析。

到了我这一辈,更是绝无可能再续。我将手中的糕点捏碎。南雅颂又哭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弱柳扶风的模样叫人恶心。雅颂之前诸多行为,皆是身不由己。

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宽宏大量些?少来。南雅颂过得不好,是她母亲咎由自取,

关我何事?她母亲曾是我母亲的副将云飞雁。当年,母亲于死人堆里捡回奄奄一息的云飞雁。

教她武艺,授她道理。她们一同在沙场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情谊如磐石坚不可摧。

母亲念及云飞雁年岁渐长,四处为她说媒。但在出嫁前夕,

云飞雁却挺着肚子告知母亲她有了南淮渊的孩子。南淮渊彼时已有正妻,

云飞雁嫁过去只能屈居人下做妾。母亲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宁当穷人妻,莫做高门妾。

南淮渊的夫人素来善妒,嫁过去定有吃不尽的苦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由练家抚养。

可云飞雁不为所动,铁了心要嫁入南宅。母亲痛心疾首,自己竟会有这般没骨气的义妹。

一气之下,斩断了与云飞雁的情分,从此再不联系。命运无情,母亲为了守护家国,

英勇战死。隔天,云飞雁也于南宅离开了人世。两人应了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

若是你一直不肯原谅雅颂,往后咱们三人,究竟该如何相处?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盯着他: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6白君禹刚要开口,南雅颂却脸色骤变,

直直跪在地上哀求:白公子,求您,不要……白君禹轻拍南雅颂的手,以示安抚,

而后看向我:我日后会娶雅颂过门,让她做我的贵妾。芳丛,

我希望你们二人往后能够好好相处。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白君禹连忙补充:但你放心,你依旧是主母,这已是我做出的极大让步。

我俯视南雅颂:你母亲当初执意踏入南宅为妾,落得那般凄凉下场。如今你竟重蹈覆辙,

也想委身做妾?还是说你觉得我仁善可欺,比南夫人更好拿捏?

南雅颂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摆手:练姐姐,我真的只是单纯过来,

诚心诚意求您原谅,绝无其他非分之想!白君禹怜香惜玉,俯身将她扶起:雅颂,

莫要担忧,我已然与南大人商议妥当,你安心便是。好啊,原来木已成舟,

到我这儿来只是走个过场。想我练家满门忠烈,子嗣凋零。父亲即便只有我一个女儿,

也没想过纳妾。他待母亲情深义重,从未有过二心。我耳濡目染,

也认为夫妻间的情分应是纯粹而坚定的。我没读过《女诫》,也不信奉三从四德。

这亲事既然白家不退,那便由我来。只不过我还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合适的由头。上巳节。

郊外河边在举行祓禊仪式,我来得晚了些。刚下马车,一道身影便匆匆迎了上来。哎呀,

练妹妹,好巧啊。此人眉眼间与南雅颂有几分相似,是她的嫡姐南诗音。

南诗音紧紧拉着我的手,好像我们是多年的手帕交。她眼中满是歉意,话里话外却绵里藏针。

南雅颂到底是个庶出的,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把我们两家的脸都丢尽了。

妹妹可别因此影响你我的情分呀,我与你『同仇敌忾』。7文官狡诈,

文官生的儿女也机巧。个个算盘珠子长在心里,拨拉得精。

南诗音以赏景散心为由拉着我往河边走,我挣了几下,竟没能挣脱。无奈之下,

只能任由她拉着前行。来到花田边,我们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白君禹捧着一束芍药递向南雅颂。南雅颂慌乱地四处张望,被面前之人步步紧逼,

直到后背贴树,无路可逃。只好颤抖着手接过芍药,抱在胸前。白君禹长臂一伸,

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好一个郎情妾意,欲拒还迎。芍药被两人挤得变形,花瓣簌簌掉落。

在上巳节,男女互赠芍药是表达爱慕之情。白君禹也曾在这样的日子送过我花。但不是芍药,

而是从山间采来的野花。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他的心意与众不同,比世俗的芍药更显真挚。

还满心欢喜地想要与他相拥。然而他却后退一步,对我说:不可,于礼不合。他是君子,

恪守礼教,一言一行都合乎礼仪。我以为这是他的优点,是他独特的魅力所在。如今想来,

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啧,瞧南雅颂那狐媚样,惯会勾引男人的。南诗音咬了咬牙,

将我拉走。练妹妹你放心,我必然不会让那个小贱蹄子成为你的阻碍。

我们来到一处僻静的河边,听着南诗音絮絮叨叨。却见南雅颂怯怯地抱着芍药来到我们跟前,

练姐姐,您找我?找她?我现在看见她就烦。正要否认,

南诗音一把夺过南雅颂怀中的芍药。这是白公子送给练妹妹的,你也配拿?呸,

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整日里就知道卖弄风骚,勾引男人!这芍药在你手里,

简直就是糟蹋了!南雅颂想抢回芍药,两人也不装了,你推我搡,骂骂咧咧争执起来。嚯,

淑女打架,指甲翻飞、发丝凌乱。这场面简直比唱戏还精彩,合该让南淮渊和白君禹来看看。

这便是家风甚严,行止有仪,大家闺秀之典范。忽然,南诗音猛地发力:你给我下去吧!

南雅颂扑通一声栽进了河里,溅起大片水花。我慌了,连忙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

往河里冲。南诗音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高喊:救命啊,有人落水啦!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毫无焦急紧迫。巧了,一个粗野的男人应声从树后窜了出来,看打扮应该是附近的农户。

南诗音赶紧带着哭腔哀求:大哥,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妹妹,她不会水啊!

8我立即上前阻拦。不可,让外男救她,对她名节有损,还是我去!

南诗音再次拦住我:练妹妹,你可真傻。白公子最重名节,让这外男救她,

既能保住她一条命,又能让她被白公子厌弃。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我看向水中的南雅颂,她已经没了力气,身子正一点点往下沉。而那农户正脱掉鞋袜,

就要下水。一阵风刮过,岸边的手绢轻飘飘地落在我脚边。那条手绢上绣着一朵并蒂莲,

针法细腻,栩栩如生。南诗音瞥了一眼:嘁,跟她小娘一样,都是没脸没皮的贱货。

天天用这并蒂莲把郎君们勾得神魂颠倒。我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转身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我唤她前来?南诗音吓了一跳,

眼神闪躲:不搬出妹妹你的名头,喊不动她。我一脚狠狠地踹在她腰上。伴随着尖叫声,

南诗音狼狈地跌进河里。她一边扑腾一边破口大骂:练芳丛,你疯了吧?我明明在帮你!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啐了一口:呸,你也配当姐姐?

我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农户:看好了,姐姐归你,妹妹归我。说完,一头扎进河里。

三月的河水冰冷刺骨,我在水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抓住了南雅颂。恍惚间,

我好像看见黄沙漫天的战场上,母亲一把抓起云飞雁的手,将她从尸堆里捞出来。

母亲真的与云飞雁恩断义绝了吗?可她为何在云飞雁难产时,踢开南宅大门,

带着郎中闯进去?又为何在云飞雁跪谢恩情时对她闭门不见?若云飞雁当年把女儿生在练府,

我成为南雅颂的姐姐。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会是个很好的姐姐,至少,

比南诗音好。晃晃悠悠的马车内,南雅颂徐徐转醒。咳咳……谢谢。

我兀地笑了出来:哦?会道谢了?听到这话,南雅颂的眼眶红了。又哭,真烦。

我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哭什么,你嫡姐要嫁人了,笑一笑。

9南家人很不礼貌地将我和祖父请了过去。南诗音用剪刀抵着喉咙,

说自己宁死不嫁低贱的农户。南雅颂跪在一旁,又是那副柔弱不堪哭哭啼啼的模样。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下就差我这个主角了。见我们进来,南诗音恶狠狠地指着我:是她,

就是她把我踢进河里的,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南淮渊阴沉着脸,

讽刺祖父欺压他们这些小门小户。我淡定解释,彼时我正和南雅颂在别处饮宴,

对此事毫不知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南雅颂。南夫人踹了她一脚:说,

你长姐落水时你在哪里?南雅颂被吓得直接伏倒在地,一声不吭。南诗音急红了眼,

将她揪起来:说啊,怎么哑巴了?只要说实话,白公子就不会娶那个女人了。

我登时明白,当初南雅颂为何对我救她之事矢口否认。联想到她被纨绔围堵小巷,

想必也是这对母女在背后搞鬼。南家是虎穴狼窝,她这次应该也不会站在我这边。

只见南雅颂咬着嘴唇,小声嗫喏:长姐落水时,我和练姐姐确实在宴饮,我们不知情。

闻言,南家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胡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南诗音将她狠狠甩在地上,抬脚就要踩上去。我连忙将南雅颂护在身后:胡闹!

雅颂是要嫁进白府的,你们如此欺辱,如何向白府交代?不错。白君禹姗姗来迟,

心疼地将南雅颂扶起。南大人,当时芳丛和雅颂在一起,她们确实不知情。

在下亲眼所见,可以为她们做保。这场斗争终究是在白君禹这有力的证人面前结束了。

众人视他为品德无瑕的君子典范,相信他不会说谎。可他确实说了不实之言。

原来风光霁月的君子也会被感情左右,为所爱之人破戒啊。

我简直是这出深情戏码里的跳梁小丑。祖父让我先行回府,他留在南宅帮我善后。

至于南诗音,要么嫁给农户,要么去当比丘尼。左右她都不会自戕的。

白君禹主动送我回侯府,临别前,他破天荒地握住我的手。芳丛,

之前我竟担心你婚后会苛待雅颂,是我误会你了。你方才在南宅沉稳护人的样子,

很有主母风范。他露出久违的笑容,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得妻如此,吾心甚慰。

我盯着他的眼睛发问:若南雅颂没有被牵扯,你还会站出来为我说话吗?

8白君禹的笑容凝住了一息,回道:当然会。你是我的妻啊。

我用力抽回手:白公子,说谎会上瘾,你的话还能有几分为真?我不再看他,

转身快步走进侯府。自那日起,白君禹铁了心证明自己不再说谎,对我有情。

每日都差人送礼,勤勉得紧。我将礼品一一退回。见送礼不成,他又频频与我在外巧遇。

我每次都冷着脸,视若无睹。他又从下人口中得知我欲退婚,顿时慌了神。此后,

便日日守在侯府门口,一站便是几个时辰,成了『望妻石』。很快,

『君禹公子痴情』的传闻传遍大街小巷。可笑的是,他哪次不是前脚从侯府离开,

后脚便踏入南宅。深情的戏码唱久了,差点把自己都给骗了。这日,城中举办灯会,

我觉得无趣,便待在家中。夜深时,白夫人竟满脸泪痕地闯入。芳丛,君禹去赏灯,

直到现在都没回去,他……他肯定是出事了!白夫人与我母亲曾是闺中密友,她待我不薄。

我不忍,一边安慰她一边备马去寻白君禹。出发前,她泣不成声,握着我的双手:芳丛,

那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找到他啊!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马上与你完婚。乌云蔽月,

我提剑上马,带着几个家将,扬鞭疾驰而去。灯会早就散了,街巷空无一人。

只能和家将顺着混乱的车辙分头寻找。我一路寻到南门,却发现城门已关。这时,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打和呐喊声,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白君禹。我迅速掏出祖父的令牌,

催促守门将士打开城门。城门缓缓打开,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白君禹发髻凌乱,脚步踉跄,

脸上还带着几道血痕。他看到我,眸光一亮,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我紧紧抱住。

我就知道,芳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寻我!声音悲恸,身体还在颤抖。

高岭之花跌入泥潭,他好像才摒弃那些虚浮的架子,将我纳入眼中。对了,芳丛,

快救救雅颂。贼人把我们掳走,半道却将我扔下,独留她一人。你一定要救救她!

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像怎么都绕不开南雅颂。我用力推开他:原来你是和她赏灯去了?

白君禹脸色惨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芳丛,我只是心里烦闷,想去散散心,

恰与她偶遇。片刻后,他径直跪下,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只要你把她救回来,我发誓,

这辈子只娶你一人,绝不纳妾,求你了!见死不救违背我的做人准则。可救她,

又好似在成全白君禹的深情。让我成为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9我会去救她,

但不是为了你。至于你,以后莫要出现在我面前。说罢,我利落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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