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鬼欲求解,诸事皆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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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撞鬼欲求解,诸事皆不顺我舔着后槽牙数到第十七个烟头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泡成板砖的华为P30居然还能苟延残喘,屏幕裂痕里渗出的水珠正顺着"杨丽红主任"五个字往下淌。

八点零七分,早高峰刚开始。

报社在城南创意园,我顶着馊水味冲进大楼时,保洁大妈正用拖把在我工位上划圈。

键盘缝隙里塞着半截红绸缎,和便利店小妹指甲盖上那片一模一样。

"小杨啊,"杨丽红从主任办公室探出半个身子,新烫的羊毛卷上别着珍珠发卡,"昨天让你改的殡葬广告排版呢?

"我盯着她镜片后细长的眼睛。

上个月就是这个女人把我的新闻稿换成讣告专版,美其名曰"发挥特长"。

此刻她涂着车厘子色口红的嘴一张一合,像极了桥洞里翻肚皮的鲤鱼。

"杨主任,我二舅被车撞了。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的声音,"请三天假。

""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转着万宝龙钢笔,笔帽磕在《员工守则》封皮上砰砰响,"试用期员工事假超过两天,首接解除劳动合同。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尖锐鸣叫。

我摸到裤兜里那片湿漉漉的冥币,永结同心的金字正在掌纹里发烫。

监控摄像头红灯闪烁,工位隔断上挂着的"最佳新人"锦旗还在往下滴水。

"上周你让我通宵盯印刷机,说是培养抗压能力。

"我揪住锦旗流苏,扯断的丝线雪花般落在键盘上,"上上周派我去墓地采访家属,说是锻炼沟通技巧...""年轻人不要总抱怨。

"她突然抓起座机话筒,"保安处吗?

这里有人闹事——"我扯下胸牌砸向她的珍珠耳环。

塑料边角划过她精心保养的脸颊,在落地窗上撞出蛛网状裂痕。

锦旗落地时带翻了青花瓷笔筒,二十支红色记号笔在米色地毯上滚出蜿蜒血痕。

"老子不干了!

"吼声震得天花板掉灰。

门后挂着的八卦镜咣当坠落,镜面正中央裂开道锯齿状缺口,像被利爪生生劈开。

冲出大厦时,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

家族群跳出消息:二舅正在三亚潜水。

我对着垃圾桶干呕,唾沫星子落在领口的盐渍上,结晶颗粒折射出诡异的红光。

青莲寺藏在城西老巷。

我缩在103路公交车最后一排,车窗倒影里的黑眼圈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前排秃顶大哥突然扯着嗓子喊:"我手机呢?

刚买的苹果15呢?

"车厢顿时炸锅。

穿校服的女孩尖叫着翻书包,挎菜篮的老太太攥紧老年机。

司机骂骂咧咧靠边停车时,我瞥见后视镜里闪过一抹红影——像是谁家晾晒的嫁衣被风卷到了电线杆上。

"都别动!

"秃顶大哥堵住车门,"司机师傅,首接开去派出所!

"阳光透过脏玻璃斜切进来,我手腕上的电子表突然开始倒计时。

这是今早从桥洞醒来就出现的怪事,液晶屏血红血红的数字不断跳动:11:59:23、11:59:22...当警笛声在街角响起时,我踹开应急逃生窗跳了出去。

碎玻璃划过小腿的瞬间,电子表发出"滴"的一声——11:47:16。

小腿上的伤口***辣地疼,我贴着墙根一瘸一拐往巷子里钻时,电子表猩红的数字正在吞噬最后那点安全感。

11点30分17秒,倒计时像是扎进血管的毒刺,每跳动一次都让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青莲寺的朱漆门斑驳得像块血痂,门环上铜绿缠着褪色的红绳。

我正要叩门,吱呀声里探出个光溜溜的脑袋。

小和尚约莫二十出头,僧袍领口翻着卫衣帽绳,胸前挂着无线蓝牙耳机活像现代版佛珠。

“施主预约了吗?”

他刷着手机眼皮都不抬,“方丈在做线上佛法讲座,勿念大师在给首播间的家人们开光手串。”

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淤青,那团紫黑色指痕今早突然出现的,形状像极了红衣女人掐我的位置。

小和尚吓得后退半步,蓝牙耳机掉进青砖缝里。

“撞……撞客了?”

他咽着唾沫在僧袍上蹭手汗,“我上个月才从佛学院毕业,超度法事得找方丈。”

他突然压低声音,“或者去后厨找勿念大师,他上个月给王总别墅驱邪,收了这个数。”

他比划的巴掌在晨光里发颤。

穿过放生池时,锦鲤突然集体翻起白肚。

水面倒影里,我后颈上黏着片湿漉漉的红纸屑,分明是便利店那套龙凤贴的残渣。

电子表跳到10点59分43秒,池底咕嘟冒起的气泡裹着腥臭味。

勿念大师正在斋堂啃酱肘子,油光锃亮的脑门顶着三颗艾灸留下的火罐印。

檀香混着二锅头的味道里,他甩给我一本《夫妻和谐养生手册》,封皮上“勿念居士著”的金粉簌簌往下掉。

“小伙子这是前世孽缘啊。”

他剔着牙摸我掌纹,小拇指留着两寸长的灰指甲,“不如请尊开光送子观音?

现在下单送往生咒手机贴膜。”

我甩开他的手,袖口带翻了案头的电子莲花灯。

蓝光映出供桌下的快递箱,露出半截桃木剑上贴着的“拼多多订单1367”。

香炉突然剧烈晃动,积了半寸的香灰泼在养生手册上,烫金的“阴阳调和”瞬间焦黑蜷曲。

“要见真佛,得去城北仁济寺。”

勿念大师突然正色,转着核桃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千万别坐103路,那趟车……”他猛地噎住似的干咳,供桌上的净水碗啪地炸开裂纹。

电子表在腕上发出蜂鸣,09点15分02秒。

我冲出山门时,乌云正吞掉最后一块晴空。

巷口公交站牌锈迹斑斑,“103路”三个红漆字像是用血描过一遍,贴满的寻人启事被风掀起一角,黑白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红毛衣。

轮胎摩擦声裹着柴油味逼近,车窗上雨痕扭曲了司机铁青的脸。

投币箱盖上贴着褪色的符纸,朱砂画的咒文被硬币磨得支离破碎。

我缩进最后一排角落,发现车窗倒影里的自己,领口不知何时别着枚生锈的龙凤扣。

雨点砸在车顶的声响里,电子表突然开始疯狂跳动。

08点59分59秒、08点59分58秒……倒计时快了十倍不止,猩红的光映在车窗上,和站牌那抹残破的红漆渐渐重叠成相同的血色。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焦躁的弧线,车载电视突然跳出雪花屏。

我攥紧前排座椅的尼龙布套,闻到股混着孜然的焦糊味——分明是街边羊肉串摊子的烟火气,可窗外只有连绵的灰墙。

电子表跳到08:30:12时,后排传来婴儿哭声。

转头瞬间,车窗倒影里闪过红裙下摆,绣着金线的牡丹花瓣正顺着椅背往下淌。

前排穿校服的女生突然对着空气说:"阿姨你的簪子真好看",她手机屏幕映出个模糊的红色轮廓,正在往我肩上搭手。

"师傅开空调啊!

"西装男扯松领带,后颈赫然印着紫黑指痕。

他公文包敞着口,露出半截红绸包裹的骨灰盒。

我喉咙发紧想站起来,却发现安全带扣锁里缠着缕乌黑长发。

刹车尖叫响起的刹那,车载电视爆出刺眼红光。

整辆车像被无形巨手掀翻,我重重撞在前排金属杆上。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电子表发出尖锐蜂鸣——00:00:07。

天旋地转中,我望见马路中央侧翻的奔驰小跑。

穿红裙的女人正从变形的车窗往外爬,她锁骨处金色牡丹纹身被血染得发亮。

散落的铂金包滚到我脚边,防尘袋里滑出的龙凤烛还淌着新鲜蜡油。

"醒醒!

"有人拍打我的脸。

穿反光背心的交警举着强光手电,光束里漂浮的尘埃像撒落的纸钱。

我抹了把额头的血,发现掌纹里嵌着片金箔,正是女人纹身上剥落的那瓣牡丹。

跌跌撞撞摸回家时,楼道声控灯滋啦乱闪。

电子表屏裂了道缝,00:00:03的猩红数字卡在碎玻璃里。

钥匙***锁眼的瞬间,防盗门突然自动弹开,玄关镜面蒙着层红雾,我早上出门时绝对没有这面镜子。

衣柜抽屉全部敞着,那件备用衬衫领口别着枚生锈的同心锁。

窗外飘来唢呐声,对面楼顶的红灯笼晃得人发晕。

我胡乱抓起充电器和身份证,踢到床底的铁盒发出空响——掀开盖子,里面铺着层新鲜槐树叶,叶脉里渗出的汁液正缓缓拼成个"嫁"字。

电子表在此刻彻底黑屏,楼道传来高跟鞋踩断枯枝的脆响。

我抓起铁盒扔向窗外,玻璃碎裂声里混杂着幽幽的叹息。

那截从公交车安全带里拽出的长发,此刻正死死缠在手腕上,发梢还系着粒褪色的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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