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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和沈修远约定好三世情缘。但他违约了。在第二世,为了和他心爱的白月光在一起。

他哄骗我献上妖丹。他不知,妖力散尽后,就是我埋骨之时。1隆冬子时,

将军府最偏僻的屋檐都结满冰棱,寒气割得喉咙生疼。我咽下喉间血腥,

屋外的讥笑声随着冷风刺入耳中。“晦气!”王婆啐了一口,“伺候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真倒了八辈子霉!”李婆讥笑道:“她也可怜啊,抛头露面为将军卖命,结果呢?

圣上为将军赐婚的圣旨都送到将军手里了!”她们不知我是妖,

能把每一句如刀剜心的嘲讽都听得清楚。圣上为沈修远赐婚的消息传遍皇城,

虽然赐婚对象没有指名道姓,但除了楚忆柳,还能是谁?檐角冰棱突然断裂,

碎冰碴子溅进窗内,我怔怔地看着冒着寒气的窗棂,想起沈修远上一世也死在这样的冬夜。

他为救我身受重伤。我徒劳地按住他胸前的伤口,妖力源源不断地灌入,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流失。“别哭……”他艰难地抬起手,

想要擦去我脸上的泪,却在半空中垂落,“若有来世,我来寻你。”话音未落,

他的身体突然一僵,最后一口气息化作白雾消散在寒风中。我紧紧抱住他逐渐僵硬的身体,

任凭大雪将我们掩埋。日月流转,沧海桑田,辗转了许多日月,我才在这一世,找到沈修远。

找到他时,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眼底却结着化不掉的坚冰。君心难测,佞臣当道,

沈家被有心人罗织罪名,作为沈老将军的独子,沈修远自然身陷囹圄。我教他妖术,

从仇家派来的手下护他性命,他却还是没有对我露出半分亲近。我原以为,

是我做得还不够多,没能把沈修远的心捂热。我为他献策、挡箭、手刃仇敌,

甚至忍着妖力反噬剜肉他疗伤,可他只是冷冷道:“你是妖怪,为何救我?走远些,

沈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那时,我安慰自己,我是妖,沈修远对我有所戒备是正常的。

可就是这样的沈修远,在阳春三月,与小公主楚忆柳初遇,她摘下斗笠的瞬间,

沈修远的眼神忽然柔软,嘴角扬起上一世只有见到我时才会出现的温柔笑意。我知道,

那一刻,他心动了。原来,不是我做的不够多,而是这一世我做的再多,

也抵不过楚忆柳一个不经意的回眸。有些时候,我也会恨,会怨。恨那负心人,

明明是你说下一世、下下世都要和我在一起,可为什么到了这一世,你却爱上了别人?

我咳得越发厉害,几乎想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在上次为救沈修远裆下毒箭之后,

我的妖力衰减,身体大不如前。或许,我该离开了。回到百年修习的密林,

忘记与沈修远的荒唐约定。忘记这些伤心事,专心修行。这样心脏就不会这么疼了。

在陷入迷蒙梦境的前一秒,我听见这偏远的屋房前似有加急的马蹄。一声声,扣进我的心房。

2有人点亮了屋内的灯,暖黄色的光辉驱散了寒意,将我从长长的、孤寂的噩梦中捞了出来。

沈修远的眉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柔,在恍惚中,

我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和他密不可分、蜜里调油的岁月。“阿月。”他拂去鬓间落雪,

用带着寒意的指尖却若有似地拭去我嘴角的血迹,“这是我求了三个才得来的圣旨。

”他手中明黄绢帛被烛光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朱砂御笔的“月弄溪”三字刺得我眼眶生疼。

圣上的赐婚,竟是我与他的。“沈郎……”或许这一切都太美好,如梦似幻,

我像上一世一样扑进他怀里。“阿月,你受苦了。

”他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这美好梦境的催眠曲,诱导猎物一步步踏入更深的深渊,“下月初七,

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妻。”烛光摇曳,发着微不足道的热,

似乎真要把窗外的所有风霜掩盖过去。可我太了解他了,在片刻沉迷后我望见了他的眼睛。

没有丝毫情意,只有冰冷的算计。我怔然问:“为何选在下月初七?

”他的手掌在我背上轻拍两下便松开,转身斟了杯冷透的茶。杯底与石桌相碰的脆响里,

我听见他的回应:“下月初七,宜嫁娶,宜与阿月白头偕老。”3婚期将近。

将军府张灯结彩,红绸从正门铺到内院。落入将军府的每一片雪花都沾染上了喜庆。

我站在回廊下,看着下人们忙碌穿梭。一位身着绿裙的女婢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公主身边的侍女。我隐去声息,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迈入主房。只见楚忆柳站在梅树下,

眉目艳丽得像是梅花妖。和沈修远站在一块,谁不说这是一对璧人。“公主莫急。

”见她衣着单薄,沈修远解下大氅裹住她,“待初七那夜她妖力大减,

我便取用她的妖丹为你重塑身骨。”他的神情刹那间变得无比温柔:“彼时,

再无病害靠近我们的小公主。”“那为何你偏要娶她?

”楚忆柳轻轻皱眉“我们直接杀了她不行吗?”“不可。”沈修远罕见对楚忆柳厉声相向,

意识到失态后又用安抚的眼神看向她,“她是大妖,若是硬碰硬,谁都讨不了好。”“况且,

我留她,还有用处。”楚忆柳不疑有他,问:“那妖丹取出来,她会不会……”“无妨。

”沈修远的声音冷得像檐角不化的冰棱,“那妖怪命硬得很。”我踉跄着后退,

在发出响动前克制着离开了这里。我想起他对我说的话,不由得感到一阵讽刺。下月初七,

宜嫁娶,宜白头偕老?全是谎言。我想笑,身体却一阵一阵发冷。四周逐渐变得模糊,

再抬头,触摸到了满脸湿润。4沈修远不知,我的妖丹曾破碎过一次。如果再被取出,

我必死无疑。上一世,他是开国功臣,被封为异性王。新皇登基,应造势,铲除大妖,

立威天下。我就是被国师选定的大妖,被斩的白蛇。可我并未为祸人间,也未伤及无辜。

甚至在凡间因战乱而疾苦的地方。我还曾化为医女,救治伤员。虽然我是妖,

但有一个成仙梦。要成仙的妖,是不能杀人的。被斩首之时,是沈修远救了我。

后又为皇帝求取仙药,救治我的妖丹。他认出我是在战场上奔赴的医女。

那也是我们缘分开始的地方。但这一世,他却为了楚忆柳要取我的妖丹。好呀。

就当是还给他了。5华堂内,红绸飘舞,喜烛摇曳。沈修远喂我喝下交杯酒。

这曾经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场景。上一世,新皇苛政,登基不久后就民不聊生。

新朝本就根基不稳,君主还不得民心,刚建立的王朝竟有隐隐倾覆之势。

国师将罪责推脱在大妖未除,阻断国运身上。沈修远为护我,起势造反。山穷末路,

我问他可否后悔。他笑了:“我曾以为他会是一代明君,不想竟看走了眼。

若是最后能护你周全,也不算是荒唐了一世。”那时我与他,席门穷巷,抵足而眠,

幻想的便是花烛洞房、鼓乐喧天。可此时,我嗅到交杯酒里使妖力气疲软的药。

不由得感到一阵荒谬。我久久不肯离开这一世沈修远的身边。不过是不想承认。

我的爱人早就死在几百年前的冬夜里。最后,我喝下了那杯酒。但可惜,这种药药力不佳。

当他的手穿透我丹田时,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不知是不是幻觉,我竟然听见他在安抚我。

“阿月,很快就不疼了。”“再忍忍吧。”剧痛袭来,他上一世的面孔,

和这一世血淋淋取出我妖丹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沈修远,我有点恨你了。6妖丹取出后,

我连人形都快要维持不住了。脸上遍布可怕的蛇鳞。沈修远谎称我生了重病。我举目无亲。

偌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下落。我每天疼得指甲深深抠入血肉。

手臂早就变得鲜血淋漓。在这期间,只有沈修远来见过我。他喂我喝药,

为我的手臂擦拭伤口。温柔地说:“阿月,快过去了,再忍忍吧。

”对我的态度和我有妖丹的时候判若两人。我看不懂他了。却也不再想看懂了。他一靠近,

我就发了疯一样咬他。妖物的嗅觉没有因为妖丹丧失而失灵。我闻得到,

他身上每日都有楚忆柳的胭脂味。7楚忆柳不知道在那里打听到了我的下落,

一脚踹开沈修远锁我的门房。面若桃花,备受盛宠的矜贵小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在嘲笑我。此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脸上全是细密的蛇鳞,

和苍白的脸色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病态。手臂上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在静静的淌着血。她嗤笑一声,掐住了我咽喉:“瞧瞧你这样子,老妖怪,

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听说你以前还救过沈哥哥?可惜啊。

”“我和父皇只不过撒了点小慌,沈哥哥就把你妖丹妖丹乖乖奉上了。

”我被她掐得呼吸困难。蛇类的本能,让我盯上了肇事者脆弱纤细的颈部。于是,

我亮起獠牙,猛地向她咬去。楚忆柳没有想到奄奄一息的我有这么大的力气,

被我扑倒在地后,脸色苍白地尖声大叫起来。左胸传来剧痛,我被一柄长剑钉在墙上。

原本就失血的我,此刻眼睛更是一片一片的发黑。袭击我的人是沈修远。

用得还是我教他的法术。“沈哥哥。”楚忆柳扑进他怀里,带有还未平息的惊慌,

“她想杀了我!”“你杀了她好不好?”沈修远并未应好,而是拍着她的背,

耐心安抚:“她已经失去妖丹了,但本性难移,公主还是离远些为好。”这没有作用,

楚忆柳歇斯底里,不管不顾:“沈修远,杀了她!”沈修远向我走了过来,

我沉默地闭上了眼睛。他会杀了我。这个念头从我的脑海里喷涌而出。

他不是上一世的沈修远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妖怪的全身都是宝,我的小公主,这可不能就这样被你这样糟蹋了。”一生黄袍,

竟是当今皇帝。沈修远连忙行礼,却被皇帝摆手拒绝。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高祖未能斩杀的白蛇,占据一方的大妖,无论是肉还是鳞片,

可都是大补。”“可杀她的时辰可有许多讲究,你说是吧,沈爱卿?

”沈修远抱拳做礼:“待到公主生辰,我会将这妖物的鳞片做成裙子,送给公主殿下。

”“好!”皇帝大笑出声,“不愧是沈爱卿!

”楚忆柳也捶了沈修远一下:“沈哥哥也真是的,谁稀罕这妖怪的鳞片呀,

做出的裙子肯定难看死了。”他们其乐融融,我却再也忍不住了。吐了满地的血。

8我蜷缩在玄铁笼中。每一片蛇鳞剥落的剧痛都让我痛不欲生。“这畜生居然还流着眼泪?

”楚忆柳的绣鞋碾碎我的蛇尾尖,笑得轻蔑。“沈哥哥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呢?

”她俯下身,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眼中满是讥讽与不屑。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带着浓重的胭脂香气,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可也就是这极近的距离,

我看见了她胸口挂着的物件——那是一枚灵玉打造的长命锁。脑海里的某根弦崩掉了。

我拼命挣扎起来,锁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身体在铁笼中剧烈扭动,

蛇尾疯狂拍打着地面,鳞片与铁笼相撞,发出“铮铮”的声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双手死死攥住锁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楚忆柳!”我嘶吼着,声音沙哑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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