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运齿轮
雨水顺着美团头盔的裂缝灌进衣领，他抹了把脸，看见玛莎拉蒂GranTurismo的蝴蝶门像受伤的翅膀微微颤动。
"知道这车补漆多贵吗？
"黑丝秘书的高跟鞋碾过他的外卖箱，抹茶千层蛋糕在雨水里绽开青苔般的霉斑。
陈小北盯着仪表盘上的电子钟，23:57。
三分钟前他刚接了个加价20元的帮买单，客户要赶在生日钟声前给女儿送星空棒棒糖。
现在赔偿单上的数字正在以每秒300元的速度跳动——代驾软件显示，这位陆先生每小时咨询费是八万八千元。
"我可以分期......""分期？
"副驾下来的男人用西装袖口擦拭玫瑰金腕表，陈小北突然发现雨滴悬停在半空。
淡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接触顶级投行VP，获得并购谈判技巧（剩余23:59:59）当他再次抬头时，陆之恒正在松爱马仕领带的动作突然有了十七种解读。
领带夹45度倾斜暴露焦虑，袖口第三颗纽扣缺失暗示婚姻危机，就连飘向秘书的余光都带着风险评估的权重。
"听说尊夫人刚收购丽思卡尔顿总统套房。
"陈小北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不如用我的电动车险抵扣车损？
毕竟追尾事故的次要责任方......"陆之恒的瞳孔骤然收缩。
二十分钟后，陈小北的手机收到银行到账通知，赔偿金从12万变成1200元，附带一条语音留言："明天来我办公室，时薪300。
"暴雨还在下，他却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轰鸣。
外卖箱里突然传来机械提示音：完成人生体验订单，激活时空投影系统陈小北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把，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
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钢琴指法，却仿佛与生俱来。
远处商场传来肖邦的夜曲，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跟随节拍跳动。
"有意思。
"他喃喃自语，发动电动车驶入雨幕。
系统界面在眼前闪烁，显示着下一个订单：星巴克，两杯抹茶星冰乐，送往国贸三期58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陈小北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58层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他站在5801室门前，刚要按门铃，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这份对赌协议会毁了公司！
"一个女声尖锐地说。
"你太天真了，"陆之恒的声音带着嘲讽，"资本市场就是这样运作的。
"陈小北的手停在半空。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高级金融技能：风险对冲（剩余00:59:59）他感觉大脑突然涌入大量信息：期权定价模型、波动率曲面、希腊字母对冲......这些陌生的术语此刻却像母语一样熟悉。
"陆总，"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采用蝶式价差策略，可以在控制风险的同时......"门突然打开，陆之恒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进来。
"办公室里的女人愣住了。
她穿着香奈儿套装，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指节发白。
陈小北认出她是财经新闻里的常客，某上市公司CEO。
"继续说。
"陆之恒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锐利。
陈小北感觉喉咙发干。
他放下外卖袋，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曲线："如果用看涨期权构建蝶式价差，买入一份低执行价期权，卖出两份中执行价期权，再买入一份高执行价期权......"女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最大损失是固定的，而潜在收益......""是无限的。
"陈小北接过话头，"而且只需要支付少量权利金。
"陆之恒突然笑了："明天九点，准时来上班。
"走出国贸三期时，雨己经停了。
陈小北看着手机银行里新到账的5000元咨询费，感觉像在做梦。
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完成隐藏任务：化解商业危机获得奖励：金融首觉（永久）他深吸一口气，发动电动车。
下一个订单在等待：商场钢琴演奏会，需要送一份特制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