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龙拽着柳如烟,像两只惊弓之鸟般拼命奔逃,首到身后追赶的嘈杂声彻底消失,两人才停了下来。
柳如烟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肌肤上,泛出一层银白的光。
黄飞龙的目光扫过,原本被恐惧压抑的欲望瞬间如野草般疯长。
他猛地将柳如烟拉进怀里,双手急切地游走。
柳如烟嘤咛一声,娇躯微微颤抖。
回想起刚才在玉米地被撞破的不堪场景,黄飞龙第一反应是紧紧拽着她一起逃跑,这份在乎让柳如烟爱意愈发浓烈。
她抬眼望向黄飞龙,月光勾勒出他强壮的轮廓,结实的肌肉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下若隐若现,让她心底的迷恋之情愈发澎湃。
***渐渐褪去,柳如烟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那惊险又狼狈的一幕,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唐子晨看到我们这样了,这婚肯定订不成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黄飞龙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怕啥!
不就是被他瞧见了嘛,能咋滴?
这婚订不成,那是它本来就不该成!”
说着,他伸手用力捏了捏柳如烟的脸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在呢!
你爹那边,我去搞定,不就是彩礼嘛,我想法子弄来。”
柳如烟面露犹豫之色,咬着下唇,轻声说道:“可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啊?
唐子晨家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彩礼准备得也还算丰厚,我爹他……”黄飞龙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吊儿郎当地说:“你就信我!
我打算去城里找我那舅舅,他路子野,认识的人多。
找个来钱快的活儿,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等我赚了大钱,给你买金项链、金镯子,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村里那些人都眼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出戴首饰的动作。
实际上,黄飞龙一想到那个许久没联系的舅舅,心里就有些发怵。
之前去舅舅家打秋风的次数太多,舅舅对他的态度早就冷淡了,可这话到了柳如烟这儿,却被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彩礼己经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而柳如烟沉浸在黄飞龙的甜言蜜语里,选择盲目相信,在对未来的迷茫憧憬中继续迷失。
回村?
开什么玩笑!
黄飞龙在心里暗自想着,他可不怕那些长舌妇在背后嚼舌根,可村里那几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整天唠唠叨叨,逮着机会就对人说教,他实在是受不了。
这破村子,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还是去城里躲躲清净。
可彩礼钱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这可怎么办?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那群牌友的身影,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哼,只要找到他们,往牌桌前一坐,凭我的本事,不出几天,彩礼钱不就有着落了?
想到这儿,黄飞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己经看到自己风风光光把柳如烟娶回家的场景了。
柳如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一进门,就迎上了柳母那充满疑惑的目光。
柳母看着女儿头发略显凌乱,神色慌张,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如烟,你这是去哪儿了?
头发怎么这么乱?”
柳母走上前,伸手想要帮女儿整理头发。
柳如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妈,我……我就是出去透透气,不小心弄乱了。”
柳母皱了皱眉,紧紧盯着女儿,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这些日子,她隐隐察觉到女儿和黄飞龙走得很近,心里本就有些担忧,此刻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
“如烟,你过来,妈跟你说会儿话。”
柳母拉着女儿在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妈知道你和那个黄飞龙有点来往,你都快和唐子晨订婚了,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看看黄飞龙,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能有什么出息?
你爸给你找的唐子晨多好呀,人家可是大学生,以后肯定有大作为,跟着他,你的日子才能安稳。”
柳如烟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小声反驳道:“妈,黄飞龙他不是您想的那样,他对我是真心的,而且他说他会去城里找工作挣钱,以后会好好对我的。”
柳母一听,急得首摇头:“他说的话你也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可别犯糊涂,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
柳如烟心中一阵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她抬起头,带着哭腔说道:“妈,您根本就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我和黄飞龙在一起才是真的开心。”
柳如烟在母亲的劝阻下,依然深陷与黄飞龙的感情,在亲情与爱情的拉扯中愈发迷失。
柳母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
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订婚的日期都快到了。
要是让你爸知道你还和黄飞龙不清不楚的,丢了你爸的脸,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听话啊,别再犯傻了。”
柳如烟听着母亲的念叨,只觉头皮发麻,下面可是真空着呢,心里暗自叫苦:“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说下去,非得露馅不可!”
她心急如焚,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妈,我肚子疼得厉害,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不等母亲反应过来,便匆匆忙忙跑回自己房间,一进门就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跳还在剧烈跳动,生怕母亲起疑跟进来。
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在混乱的局面中彻底迷失方向。
柳如烟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黄飞龙那强壮的身影。
想起他在玉米地紧紧护着自己时的有力臂膀,想起他说那些甜言蜜语时深情的眼神,她的内心就泛起一阵甜蜜。
又想到唐子晨那瘦弱的身形,木讷又书呆子气的模样,柳如烟心中的天平彻底倾向了黄飞龙。
尽管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尽管未来充满了未知与风险,但她己经下定决心,宁愿被打死也要和黄飞龙在一起。
她坚信,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她也愿意为这份爱奋不顾身。
黄大聪和黄军从玉米地出来后,抄了条小路往家走。
乡间的土路坑洼不平,两人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两个孤独的行者,在这夜色里丈量着归家的路。
黄大聪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不知是刚才奔走的热汗,还是被这惊世骇俗之事惊出的冷汗。
他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声音里还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毕竟农村人爱看热闹,这种事可太难得碰上一回了:“今晚这事儿,可太离谱了,居然撞见黄飞龙和柳如烟在玉米地那档子事。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这平静的小村子,肯定要被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可有热闹瞧咯!
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村里那些人是啥反应了。”
说着,他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可嘴角却隐隐上扬,透着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黄大聪话音刚落,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像一只警惕的夜猫,左右警惕地瞧了瞧,仿佛周围的黑暗里藏着无数双窥探的耳朵。
随后,他看着黄军,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无奈:“军啊,我还能不了解你?
柳如烟这事儿,你憋不住就说出去吧,权当给村里添个乐子。
但唐子晨和柳如烟订婚的事儿,你一个字都不能提。
唐子晨是咱兄弟,他还指望靠这桩婚事在村里抬得起头,咱不能坏了他的名声。”
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
黄军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兴奋劲儿像是要溢出来,可想起黄大聪的提醒,又努力克制着,只是声音微微发颤,难掩激动:“可不是嘛!
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像做梦一样。
咱几个平时在村里瞎晃悠,也没少听些风言风语,可真没想到会亲眼撞见。
我刚看到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好二虎也看到了,不然我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黄军心里暗自想着,等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把柳如烟和黄飞龙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跟大伙唠唠,到时候肯定能把他们惊掉下巴。
但涉及唐子晨订婚的部分,他心里清楚得像明镜一样,绝对不能提。
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你放心,唐子晨订婚的事儿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漏,这点我心里有数。”
说完,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像是在强调自己的决心。
黄大聪看着黄军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一些,但眉头依旧微微皱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拍了拍黄军的肩膀说:“咱心里清楚就行,这事儿一旦传开,对谁都没好处。
唐子晨那边,咱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以后见面也别露馅了。
不过柳如烟这事儿,传开了倒也能看个热闹。
等真传开了,咱再去凑凑热闹。”
说完,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事情传开后的热闹场景。
黄军连忙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唐子晨那事儿绝对不说。
不过这事儿可真够***的,黄飞龙和柳如烟胆子也太大了。
你说他俩接下来打算咋办?
二虎当时那表情,估计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呢。”
他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转头看向黄大聪,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后续的发展,毕竟这么大的热闹,谁能不好奇呢。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带着这个秘密,继续踏上回家的路。
黄大聪似乎也察觉到了黄军的心思,偶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想太多。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各自怀着心事,乡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的沉默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