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姩轮 A沫汐 2025-03-18 22: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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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锈迹斑斑的铁艺大门前,潮湿的雾气正从青石板缝里漫上来,

像是无数只苍白的手指在抓挠脚踝。铁艺花纹间缠绕着枯死的藤蔓,

暗绿色苔藓在雕花的"陈"字上结成蛛网状疤痕。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

铜锈簌簌落在虎口,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舔了一口。腕骨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那里浮现出淡红色印记,状如蜷缩的槐树嫩芽。三十米外歪斜的老槐树在浓雾中晃动枝桠,

树冠里传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夜枭叫声,枯枝碰撞间抖落几片焦黑的叶子。

钥匙刚转动半圈,身后石板路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的频率很怪异,

像是跛脚者拖着湿布前行,又像是有人用指节叩击石板的脆响。"陈默小姐?

"那声音仿佛从一口深井里浮上来,带着潮湿的回声。

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从浓雾中浮现,他左腿比右腿短三寸,

每一步都让肩膀倾斜出诡异角度,手里提着盏煤油灯,玻璃罩内壁结着厚厚的烟垢,

灯芯竟泛着诡异的青蓝色。跃动的火苗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那些阴影在他凹陷的眼窝里织成符咒般的纹路。"这宅子四十年没人住过了。

"老人开裂的指甲划过灯罩,刮擦声让后槽牙泛起酸涩,他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竖线,

虹膜边缘泛着爬行动物特有的灰白翳膜。我转动钥匙,生锈的锁舌发出令人牙酸的***。

铁门高处突然惊起一群乌鸦,它们漆黑的羽毛沾着粘稠的树脂,

振翅时洒落腥甜的槐花碎瓣。门轴转动时带起的气流卷着霉味扑面而来,

那味道像是棺材板下渗出的尸水混合着陈年香灰,隐约夹杂着槐花的甜腥。

这香气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床头那束诡异白花——花瓣内侧布满暗红血丝。

老人往后退了半步,煤油灯的光晕在雾气中摇晃出涟漪,

照亮他脖颈处蔓延的树皮状瘢痕。"陈家人回来,那东西也该醒了。

"他喉结滚动时发出树液流动的咕噜声,藏青衣领下隐约可见缠绕的槐树枝,

末端嫩芽正刺入苍老的皮肤。一阵穿堂风掠过耳际,带来阁楼窗棂的震动声。

我摸到口袋里的律师函,牛皮纸边缘不知何时染上了槐树汁液的暗绿。

母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别碰老宅的东西",此刻她嘶哑的警告与乌鸦叫声重叠,

在浓雾中碎成尖锐的残片。正厅的枝形吊灯突然亮起,电流声里混着细碎的爆响。

惨白灯光下,我看到满墙都是指甲抓挠的痕迹,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柚木地板,

那些沟壑里凝结着深褐色的污渍。壁炉上方挂着幅油画,画中穿月白旗袍的女人侧身而立,

后颈处却诡异地空着一块,仿佛原本该有张脸的位置被生生剜去了。

二楼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那声响像是装满石块的麻袋在木地板上蠕动,

夹杂着指甲刮擦木纹的细碎爆裂。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灯突然摇晃起来,石膏花饰簌簌掉落,

在台阶上摔成带着霉斑的碎末。"这宅子有阁楼?"我握紧背包带,

帆布表面不知何时渗出冰凉的露水,指缝间缠绕着半透明的槐树气根。

图纸上分明标注着两层结构,但此刻仰头望去,房顶斜坡处竟多出扇菱形气窗,

污浊玻璃后晃过几缕灰白头发。老人已经退到路灯下,

他的影子在鹅卵石小径上扭曲成树根状,煤油灯火苗突然蹿高三寸,

将他的影子钉在爬满地衣的院墙上。"陈小姐,过了午夜千万别照镜子。

"他开裂的嘴角渗出琥珀色汁液,滴在石板上立刻长出指甲盖大小的槐树苗。

浴室镜面蒙着厚厚的水垢,裂纹在表面勾勒出人形轮廓,

像是有人曾用额头反复撞击镜面。我鬼使神差地用袖口擦了擦。

水垢下浮现出用口红写的倒计时数字——7天,字迹边缘晕开的暗红像是凝固的血渍。

镜中倒影突然晃动起来,整个镜框渗出墨绿色黏液,沿着瓷砖缝隙汇聚成枝桠状图案。

穿着蕾丝睡裙的女孩从深处走来,她赤脚踏出的每一步都让镜面泛起涟漪,

脚踝处缠绕着与我手腕相同的树芽状印记。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脸颊,

发梢不断滴落猩红水珠,在镜中世界的地面汇聚成"逃"字血泊。

嘴角咧到耳根——那分明是我十三岁时的模样。她抬起的手掌按在镜面内侧,

掌心睁开第三只眼睛,瞳孔是槐花蕊的嫩黄色。老座钟在走廊尽头敲响,

黄铜钟摆突然加速摆动,将嵌在表面的观音像甩出裂纹。每声钟响都震落墙纸碎片,

露出后面用朱砂画的镇魂符。青铜音锤撞出十三声闷响。第十三声余韵里混着女人呜咽,

音波震碎了浴室镜面,裂纹恰好割断了镜中女孩的脖颈。手机显示凌晨三点整。

屏幕突然闪烁起1979年的日历界面,电量图标变成倒计时沙漏。

锁屏照片上母亲的笑脸开始融化,露出后面古槐树洞里的森森白骨。

我扶着橡木楼梯的雕花扶手,数着台阶走到二楼转角。

手机电筒扫过墙壁时忽然顿住——本该终止的楼梯继续向上延伸,

第三层台阶表面覆盖着青苔般的霉斑,每一级都比下层陡峭十度。建筑图纸在脑内铺开,

三天前测绘时这里分明是封死的穹顶。铁门突兀地嵌在倾斜的屋梁下方,

朱砂绘制的八卦符边缘凝结着黑色结晶。五色丝线并非普通棉绳,借着电筒冷光,

我认出是浸过黑狗血的绞刑绳,每根都缠绕着三根女人长发。指尖触到锁孔的瞬间,

蜡油裹着冰渣涌出孔洞,在虎口凝成血滴状的琥珀。"咔嗒"身后二楼走廊传来瓷器碎裂声。

转身瞬间,铁门缝隙渗出槐花汁液般的黏液,沾着黏液的发丝从门底钻出,

在地板蜿蜒出"救我"的字迹。指甲刮擦声变成密集的抓挠,铁皮内层凸起五道指痕轮廓,

门内女声突然贴近锁孔:"姐姐,你的发卡掉了。"我踉跄后退时撞翻青铜烛台,

滚落的蜡烛芯里露出半截珍珠发卡。这正是母亲失踪时戴着的南洋珠饰,

此刻金属夹片爬满树根状红锈。铁门轰然震动,八卦符中央裂开蛛网状缝隙,

童谣声变成七个声部的合唱:"......红烛泪,照轮回,新娘子变成木头傀!

"负一层的温度比停尸间还低三度。手机电筒照亮门框瞬间,

锁链反射出鳞片般的冷光——三十九条粗细不等的铁链交叠成蛛网,

每条都挂着刻满梵文的铜锁。最粗的锁链表面布满牙印,铜牌上的"封"字被划出深痕,

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描摹这个字。剥落的墙纸背后,朱砂符咒显露出诡异的渐变。

靠近天花板的部分鲜红如血,往下逐渐褪成锈褐色,最底层的符纸泛着尸斑般的青灰。

当我触碰到凸起的墙砖时,整面墙突然鼓起孕妇般的弧度,墙砖缝隙渗出带着槐花香的脓血。

皮质日记本摔在地上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人指甲。

1943年6月7日的字迹被水渍晕染,但新增的潦草批注墨迹犹新:"她回来了!

月华的脚趾开始木纹化,剖开小腿血管流出的是树浆。

父亲说必须在下一个满月前......"后半句被大团血迹覆盖。

地下传来树根钻动的隆隆声,日记本突然飞出张照片。穿学生装的陈月华站在槐树下,

她的左腿已经变成虬结的树干,而照片右下角标注的拍摄日期,分明是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槐花落在肩上的瞬间,我听见皮肤发出细密的灼烧声。那些雪白花瓣像无数张微缩的人脸,

在接触体温的刹那突然抽搐着蜷缩起来,每道褶皱里渗出暗红色汁液。

腐烂的甜腥味裹着尸臭冲进鼻腔,我踉跄后退时踩碎了满地花瓣,

脚下爆开的浆液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树身上的人脸瘤结开始蠕动。

最顶端那颗树瘤裂开蛛网状缝隙,暗黄色脓液顺着树皮沟壑往下淌,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球。

它的瞳孔是不断旋转的年轮纹路,当我的倒影映在瞳孔中央时,所有树瘤同时发出尖啸。

整棵古槐剧烈震颤,树根掀翻青石板,

露出下面森森白骨——每具骸骨的头骨天灵盖都插着槐树枝,枝头开着血红的花。

二楼卧室的梳妆镜蒙着青灰色霉斑。当我拉开虫蛀的檀木抽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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