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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顺着刀刃滚落时,唐宁正蹲在巷口磨刀。

铁锈混着井水的腥气钻进鼻腔,让他想起襄阳城破那日,护城河里漂满的浮尸。

“小瘸子,这个月的例钱该交了。”

三个泼皮踢翻竹篓,腌菜坛子碎在青石板上。

领头那个脸上有道蜈蚣疤,靴底碾着碎瓷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唐宁垂着头,露出后颈那道狰狞的旧疤。

重生后的身体比前世单薄许多,但掌心的茧子仍在——那是握了二十年剑留下的痕迹。

他摸索着腰间暗藏的柳叶镖,指腹擦过冰凉的锋刃。

“哑巴了?”

蜈蚣疤揪起他衣领,突然瞥见少年袖口露出的半截小臂。

月光下,虬结的肌肉线条让泼皮瞳孔骤缩:“你这身腱子肉…”破空声比话音更快。

三枚柳叶镖钉入砖缝的瞬间,巷口传来苍老的笑声。

唐宁指尖微颤,硬生生将第四枚镖转了个方向,任由泼皮的拳头砸在肩头。

他踉跄着撞向墙根,袖中暗藏的《九阴真经》残页险些滑落。

“老叫花来得不巧?”

洪七公拄着青竹杖晃进巷子,酒葫芦在腰间叮当作响。

他看似醉眼朦胧,目光却扫过唐宁刻意收起的右掌——那分明是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

泼皮们骂骂咧咧地搜走钱袋,临走前蜈蚣疤突然转身:“小子,城西土地庙最近闹鬼,夜里少出门。”

这话说得古怪,唐宁盯着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刺青,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朵九瓣莲花。

前世襄阳城破前夜,他在蒙军大帐见过同样的图腾。

当时被俘的细作咬碎毒囊前,曾对着东方狞笑:“九莲圣教…”“小兄弟认得这印记?”

洪七公突然凑近,酒气喷在唐宁耳畔。

唐宁只觉得后背发凉。

九莲圣教,这个名字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两辈子。

前世他年少轻狂,只道金兵才是心腹大患,对江湖纷争不屑一顾。

直到襄阳城破,他才从垂死的细作口中得知,原来一直暗中资敌,勾结蒙古贵族,甚至在最后关头打开城门,致郭家军于死地的,竟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正道之光”。

“老先生也知道这九莲圣教?”

唐宁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湖传闻,九莲圣教乃是魔教余孽,行事诡秘狠毒,早已销声匿迹数十年。”

洪七公灌了口酒,却没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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