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个罗一方第一章 只是可怜瘦马未得好歇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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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红日霞光,火烧流云,远处的农户屋顶上直直飘起的三两青烟,将天边的晚霞衬得更为旋旎,从深秋的枯枝黄叶中望去,好似一幅奇画,虽是山村野地之景,但其中隐含的磅礴气势却呼之欲出,难怪前人多爱西北边境的山水日月,这样的美景,确实非远行亲见者,难知。

只可惜罗一方身负重托,这样的美景实在无心欣赏,她掩了掩防沙遮阳的帷帽,继续低头赶路。牵在身后的马也安静的跟着。

这次去西北,是受人之托,而且此人是罗一方无法拒绝的救命恩人,为了报恩,她只能踏上西北荒漠的路程。只是这件事多少沾了点违法乱纪的影子,让她捞人估计要费点手段。

红日彻底沉入西线,罗一方赶在暮鼓响起,城门关闭前进了城。随意找了一家便宜的客店住下,喂了马,吃了饭,然后趁着宵禁前出门打听消息。

鼠有鼠路,蛇有蛇窝,强龙罗一方攀不上也见不着,可地头蛇她还是能从一些商户的只言片语中打听出来的。

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罗一方回了客栈。

刚进房间的罗一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口茶,窗台上就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破衣褴褛不说,手臂上更是疤痕遍布,双臂交叉抱着一把宽刀在怀里,低着带斗笠的脑袋故作深沉。

罗一方很随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的坐下,给自己倒了茶。双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询问对方的来历和目的,但罗一方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无论敌友,至少现下她没有性命之忧。

毕竟论武力的话,只要对方是个练家子,那她的花拳绣腿就都打不过。人在江湖飘,最好少挨刀,终究还是命要紧啊。

两人对峙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纹丝不动的靠着窗台,一个打着哈欠准备倒头大睡,全程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可最终心急的人总是最先耐不住性子的。

窗台上的男人忽然跳下来,左手撑着刀单膝跪在地板上,冲着罗一方就是一句:“请阁下救命!”

罗一方正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男人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银锁递了过来,罗一方接过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不像是孩子的物件,倒像是闺阁小姐佩戴的样式。

“我初来乍到,兄台倒是连我的身份都摸清楚了一般,张口便要我救命,那我请问一句,兄台是想让我救谁的命?”

跪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罗一方才看清他的脸,观其身形,应该有五十岁了,只是脸上的风霜和满头的白发让他看着更苍老些。

“阁下愿意助我?”男人眼底迸出一丝欣喜和希冀。

“前因后果我还没问,怎么可能贸然帮你救人,所以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再决定是否应当帮你。”

听出罗一方话里的意思,男人只好先起身,坐在了罗一方对面,罗一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静待他开口。

男人摸着用破布包裹着的宽刀,缓缓的开了口。

“老夫曹敬山,是宣同府人,江湖行走难免有一二仇敌,近日归乡,发现家中孤女被山匪劫去,老夫几次闯寨门都未成功。”

罗一方把玩着手里的银锁不说话,曹敬山只好继续说下去。

“老夫求过许多故友一同攻寨,但还是未成,后来打听到山贼已将掳劫来的良家妇女转手卖了人贩子,然后又被牙婆卖到这边关来,所以老夫才跟了过来,只是妓馆不同于山寨,老夫若想救人,便只有赎身这条路了。可老夫……”

“叮啷“的一声轻响,罗一方直接把银锁扔到了曹敬山面前,面上冷若寒霜,曹敬山识趣的闭了嘴,眉头紧锁。

“废话说到这也就够了,你要真想我帮你,就直接说实话,否则怎么来的就给我怎么出去。”

罗一方走到窗前,一副要赶人的样子,曹敬山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刀,一直紧绷的肩背却忽然松垮下来。

“识人千面,点石成金,不愧是醉仙人,我自认这套说辞毫无破绽,不想还是让你识破了。”

罗一方差点冲着曹敬山的背影翻起白眼。

真正求人救命的人怎么会神态紧张,浑身绷紧的像是戒备什么似的。照那套说辞,就算不是无可奈何唉声叹气,也该重重忧虑中难掩急躁才对,更何况一个妓馆的战斗力还能大过山寨的战斗力吗?半夜提刀杀进去,拉了人套了马往塞外一跑,谁会为了一个***追杀到关外去。

罗一方莫名有种被人藐视的耻辱感,只是突然听见这老头说出自己江湖上的名号,又差点尴尬的笑出来。

她就是个卖酒的普通生意人,只因为平日店里来往的大多是江湖人士,而江湖人为了避免祸及家人,一般都只以名号或假名称呼,所以不知何时起,她就有了“醉仙人“的名号,而且还莫名其妙的传了出去。

虽然生意因此好了不少,可江湖上的恩怨也随之而来,店里三天两头的因为侠客斗武而被打砸了许多桌椅酒水,衙门捕快也是一天三趟的上门盘查,顺带镇一镇影响普通百姓生活的侠客们,然后以此跟罗一方收双倍的保护费。

入不敷出之下,她几乎要被钱庄放利(等同于银行贷款)的人逼死,好在有个人施以援手,她这趟边关之行,就是因为这个。

但她终究不是什么人人皆知的厉害人物,被人在这西北边陲小镇认出来。这一点让她有些惊疑不定。

“曹大侠,你既已打听出我的身份,又来找我求助,那定然是有我能办又不得不替你办的事,行走江湖结仇不如结缘,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曹敬山默默不语,罗一方也不催他,只是站在窗前对着他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手里的飞镖,打架她打不过,但放了暗器后以轻功跑路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气氛静谧半晌,曹敬山捡起桌上的银锁朝房门走去,打开门口朝罗一方使了眼色,示意她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离了五步的距离,一直走到了城西的秦楼楚馆一条街。

“老夫方才的说辞并不全是假的。”

罗一方不语,看着城西那座最大的青楼,迎来送往,蝶飞凤舞,好不热闹。

曹敬山略略想了一阵,还是掏出了那枚银锁,递给了罗一方。

“这是故友孤女之物,故友离世后,他女儿为了活命才去的青楼,老夫此次本想带她离开,可她并不愿意。”

罗一方接过银锁,笑道:“孤身一人,生活所迫,做***是逼不得已。你劫她出来,放在山村小庄里,或给她置一份嫁妆,哪怕为人妾室,她也未必不能活。你办不到,除了她不愿意,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曹敬山点点头,浑浊的双眼不知望向何处,许久才颇为无奈的吐出六个字:“是我杀了她爹。”

罗一方仔细看着眼前那张沧桑面容,忽而轻笑道:“江湖之大,你会来找我应该不是偶然。或许你觉得,以我女儿之身,能知晓她的难处,能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容身之所,只是我出门已然乔装改扮,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曹敬山回头看了看男子般打扮的罗一方,无论是脸还是身段,怎么看都是个初入江湖的瘦弱愣头青。皮肤黝黑,双手老茧,头发用一块破布潦草的扎了个道髻,确实看不出一点女子的模样,可见她的易容术是足够高明的。

“从你离开金陵北上时,我便收到消息了,待你从宣同出关往边城时,我一直尾随你到了这里。”罗一方微微挑眉,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

曹敬山无奈道:“你出门探听消息时,我在你外衣内侧看见了那个金算盘。”

这就对了。

醉仙人是男是女或许无人敢断定,可独属醉仙人的那个金算盘却是人人有所耳闻的,尤其是算盘上坠着的那个镂空雕花的小铃铛,上头的花纹赫然就是一个“醉”字。

罗一方爽朗一笑,轻拍了一下外衣里侧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和曹敬山坐在了路边的茶摊上。

“既然你有所托,我自然愿结善缘。只是我的规矩你应当清楚,凡有所求,无论成败,所求者都要答允我一件事,至于是何事,日后自会告知,你可愿意?”

“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我自然答应。”

“好,那就立下字据,以这颗黑子为证,日后若见白子,天涯海角,山高水长,也要兑现这君子一诺。”

罗一方掏出随身的字据和黑白棋子放在桌上,曹敬山定睛一看,只见字据上独有一句话:

受之一德,还之一报。

黑白棋子也不同于普通的棋子,而是将棋子做成了半镂空雕花的样式,并且那雕花在棋子上都能清晰的看出一个小小的“醉”字,最有意思的是,两颗棋子十分奇巧,居然可以合二为一,纵然曹敬山在江湖多年,也极少见这般精细奇巧的玩意儿。

在字据上签了名字,画了押,曹敬山将黑棋子揣进怀中。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这几天还要办另一件事,若是顺利,我可以一道办了。”

“原先的名字叫刘妮儿,后来进了青楼,就改叫春燕了。”

“呵,那还是春燕好听些。”

罗一方咧着嘴笑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曹敬山***不语。

“你怎么救她?可需要我相助?”

“找姑娘寻个乐子有什么难的,你最好别出现,省的让春燕看出我是你请来的。我会把她带回宣同,不过最后她是去是留,我可做不了主,你且听着消息吧。”

说完这句话,罗一方就大摇大摆的走向青楼,门口招揽客人的龟奴立马笑脸盈盈,点头哈腰的把罗一方请了进去,而茶摊上的曹敬山也无声无息的离去了。

青楼的老鸨眼色极好,手法更绝,上手往罗一方腰间这么一摸,立马知道罗一方身上有多少银子,罗一方搂着挨在她身上的老鸨笑问:“春燕呢?”

老鸨看她眼生,却能叫出春燕的名字,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春燕可是她的招牌之一。

“哎哟,大爷,你可真是来对了,正好春燕今天有空。来呀,把大爷迎到春燕房里去!”

罗一方会心一笑,暗暗掐了一把老鸨的腰,待老鸨娇呼之时,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春燕今晚我包了。”

罗一方大手一挥,老鸨赶忙点头应是,把银子喜滋滋的收下,又吩咐人给罗一方摆一桌酒菜送上去。

待到春燕屋里,罗一方眼睛也没抬一下的打赏了置办酒菜的龟奴,待人都离去后,才开始环顾四周,最后眼神自然落在了身旁站着的春燕身上。

容貌不过是中上之姿,因为受过***,身上妖娆妩媚的风情倒是十成十,一举一动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娇媚动人,就算不是个男人,罗一方也对这番风情感佩不已,难怪能在这边关成了头牌之一。

春燕上前给罗一方倒酒,顺势挨着她坐下,罗一方仰头一灌,开始想着怎么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去。

“公子雅量,再饮一杯如何?”

春燕娇笑着把酒杯递到罗一方面前,罗一方顺势摸起这柔若无骨的手来,春燕含羞别过头,罗一方促狭一笑,顿时玩心大起。

轻拉美人入怀,罗一方凑在美人温软娇嫩的耳边轻声问道:“可会骑马?”

美人娇怯摇头。

罗一方上下其手,一边揉着美人细腰,一边捏着美人晶莹剔透的耳垂笑问:“可会酿酒?”

美人羞怯欲恼,含羞带臊的推了罗一方一把,意欲逃离,罗一方趁机将美人轻轻一带,两人直接滚进红纱罗帐的床里。

“公子……”

“我来教你酿酒骑马。”

美人面上红晕阵阵,连气息也紊乱起来。罗一方眼中戏谑之意更盛,单手便扣住了美人的皓腕,稳稳的定在了床头,美人欲翻身逃脱,罗一方不给机会,长腿一扣,美人再恼也跑不了了。

美人似有不愿,慌忙笑道:“公子何必心急,今夜良宵,春燕是公子一人的,不若再饮几杯……”

罗一方手指抵住美人红唇,指腹抚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去,直到重峦叠嶂之地才停下。

抬眼一看,美人泫然欲泣。罗一方却暧昧的盯着那呼之欲出之处笑道:“这酒,需要先酿了,才好畅饮啊。”

不等罗一方伸手扯开美人的衣带,那美人的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罗一方顿时笑出了声,趴在柔柔的酥胸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春燕疑惑,罗一方深吸两口气止住笑意,将她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

“公子……你不要我?”

罗一方得意一笑:“我要你做什么?骑马你不会,酿酒你也不会,让你陪客,你还哭了,岂不是扫兴?”

罗一方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马金刀的坐下,春燕整了整仪容,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身边。

被客人包了夜却不接客,只消罗一方说出去半个字,那她肯定又是一顿好打。

“公子,春燕今夜定会服侍您的,只是……”

春燕“只是”了半天,罗一方也没听到一个理由,她收起玩心,拉着春燕坐下。

“你不是清倌人,那为什么不愿意接客?可是有意中人了?”

春燕没想到罗一方刚才只是戏弄她,但看罗一方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问她话,她便如实的摇头作答。

“那是为什么?”

“春燕出身不高,只是普通农户之女,入秦楼楚馆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活路了,一开始我只想做个清倌人,弹琴唱曲,能得温饱就好,可卖了身,哪里还由得我自己做主……后来为了少让人糟蹋我,我苦学琴棋书画,成了头牌之一。”

“倒是个有主意的丫头。不过你既已成了头牌,多接些客挣钱,早日赎身离开岂不更好吗?”

“谈何容易。且不说妈妈不会轻易放过我,就是我拿得出那么多钱,也换不回我的身契。”

“你当初签的是死契?”

春燕点点头,不再开口。罗一方把玩着空杯,忽而一笑。

“我正好缺个丫头,你便跟着我吧。”

春燕惊诧的看着眼前一脸玩味的男子,见他对自己伸出手来,竟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就像溺水之人一样,紧紧的抓着不肯再放。

第二日凌晨,青楼后院运出一具女尸,抛在了城西外的荒漠里,一个男人牵着马缓步上前,将女尸靠在自己身上,在女尸背后猛然一拍,女尸竟剧烈咳嗽起来,不多时便喘匀了气。

第四日,军营里服役的流放犯中有人出现痢疾之症,曾任左都御史的蔡尧暴毙。

来时一人一马,去时一马一车,好容易连夜赶路到宣同,三人赶在日落之前找到了宿头,不然光靠罗一方一个人守夜,有些难熬,就算不被人察觉,估计也叫狼吃了。

一老一少坐在矮桌前,罗一方要来店家的饭菜,三人匆匆吃了饭便回了屋。

男人年迈,又是连夜赶路,实在疲累至极,少女利落的服侍他洗漱后才去收拾自己,罗一方巡视完四周,才从屋顶上跳下来。

“罗大哥,你也洗洗吧。”

春燕端来院里打的井水,专给罗一方洗漱的。

罗一方胡乱擦了一通,立刻坐到炕边问起老人的情况来。

“为避耳目,从边城到宣同,一直绕着圈子走,好几次都是漏夜赶路,蔡大人年事已高,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只是疲累了些,比起流放身披枷锁,步行千里的时候好多了,你莫担心,我且撑得住。”

见老人有些困倦,精神却还好,罗一方也不在多问,转头对着春燕说道:“如今已到宣同,你若想回乡,我可以给你一笔银子,你拿去置些田地,再寻个好人家。”

听见这话,春燕却立刻激动的表明了心意:“罗大哥,我不走。家里已经没人了,有钱也不够山贼强盗劫掠的,我不想再被卖到青楼去了。你当初说缺个丫头,要我跟你走,我现在既然跟出来了,那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对着春燕的这番话,罗一方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倒是一旁的老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微微笑了起来,春燕立刻羞得跑回自己炕上,把头埋进枕堆里。

到了宣同就等于是到了别人的家门口,蔡老大人没升任左都御史时四处为官,造福百姓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故旧仇家遍地都是,要悄无声息的把他送到指定地点,若不易容恐怕有些难。

看罗一方沉默不语,蔡老大人也明白她的难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老夫得罪的人不少,朝廷内外加起来不下二百家,想要老夫葬身流放途中的就有不少,老夫如今不也挺好的?莫忧愁,死到临头自有缘法。”

罗一方听这老头说的有意思,也轻笑起来:“老大人说的是。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已临近他人的势力范围,接下来的路只怕更难走,要委屈老大人了。”

“无妨无妨,生死有命,权当老夫死前回乡的一场奇梦吧。哈哈哈哈哈。”

罗一方不再打扰蔡老大人休息,转身脱了鞋,盘腿坐在春燕的炕尾,抱着剑轻轻睡去。

第二日下午,三人趁着城外百姓出城人多,混在其中侥幸躲了过去,然后换了车马,找了一个南下的镖队,以归乡路远为由付了银子,跟在镖队后头上官道,缓缓往金陵行去。

待到金陵地界,草木丰盛,罗一方才敢松开马缰,让马撒着欢儿的跑到河岸边吃草,蔡老大人想着这一路走来,罗一方对这匹爱马的疼惜和迁就,不禁笑道:“不怪你如此心疼,这着实是匹良驹。”

正在给马车的马喂草的罗一方回头瞄了一眼正吃得欢的爱马,笑叹:“它素来不爱干草,只喜欢汁多味美的鲜草,这趟北上三月,它跟着我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好几次在荒漠里,差点叫狼拖去吃了,如今好容易回来了,便想由着它些。”

“可有名字?”

“叫风遥,是一个故人取得名字。”

“千里江风万里遥,是个好名字。”

罗一方想起爱马的倔脾气,不禁失笑道:“许多人都说它是千里驹,可这回北上,唯独逃避狼群时它跑的最快,许多时候我只能凭脚程赶路,根本骑不了它。”

看着风遥干瘦的肚皮上肋骨尽显,罗一方又心疼起来:“西北不比金陵草丰水美,难为它陪我走这一趟,可怜它一路担惊受怕,也未能好好歇息。”

蔡老大人听着罗一方这一段话,爱马之心胜过一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英雄爱骏马,这是常理,只是美人爱英雄,不知年轻人怎么安置这美人呢?”

顺着蔡老大人的视线看去,只见春燕正蹲在镖队的肉锅前,给大伙炖肉吃,南下这一路,大多是春燕在照顾整个镖队的伙食。

“受人之托罢了,待回了金陵,让她自己决定吧。”

蔡老大人看罗一方对春燕没有男女之情,也不多劝,只叹道:“弱质女流无有依托,罗小弟莫要即刻抽身袖手才好。”

“自然不会。”

走了大半日,众人跟着镖队到了金陵城外,镖队还要继续南下,两队人就此分开,罗一方接过马车的缰绳,缓缓的往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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