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像是某种讽刺的提醒。
我摸了***口,心跳平稳而有力,仿佛昨晚的死亡只是一场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我确实死了,至少在某个时刻,我的意识曾坠入深渊。
“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却是一种孩童般的声音,清脆而天真,仿佛不属于我。
这让我感到一种荒诞的滑稽——我死了,我又活了,而我现在的笑声却像是一个孩子。
我想,学哲学的最后会疯,这话果然没错。
我可能像什么小说里写的那样,夺舍了一个阳光向上的儿童,为了逃避疯癫的命运。
可问题是,我现在是谁?
我还是我吗?
还是说,我只是一个借用了这具躯壳的游魂?
我坐起身,环顾西周。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还是那张床,甚至连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都还在。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除了我。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仿佛自己被抛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
上一波次的痛苦结束了,中间睡了一觉,现在又开启了第二波次的痛苦。
“什么植物大战僵尸。”
我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
痛苦像是一波又一波的僵尸,而我则是那个种下豌豆射手的疯狂戴夫,试图用脆弱的防线抵挡无尽的侵袭。
可问题是,我的豌豆射手在哪里?
我的向日葵又在哪里?
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疯狂戴夫,而是一个陌生的孩子,眼神清澈,笑容天真。
我愣住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孩子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的确把人夺舍了。”
我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这次再也不学哲学了,再学的话就把上次没组织好的集体***组织好。
可问题是,这能叫夺舍吗?
万一我只是做了一场梦,万一我本来就是我,那这是算***还是他杀?
我摇了摇头,试图理清这些混乱的思绪,但它们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算了,既然还活着,那就继续种豌豆射手吧。
突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胃,意识到自己饿了。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半瓶矿泉水和一片干巴巴的面包。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大概就是穷成乞丐的生活吧。
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干涩的口感让我皱了皱眉。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和颜回有点相似——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我不堪其忧,亦不改其乐。
虽然穷得叮当响,但至少还能苦中作乐,这不也是一种境界吗?
“算了,”我对自己说,“既然还活着,那就继续种豌豆射手吧。”
我转身走向窗台,给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浇了点水。
阳光洒在叶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或许,这就是生活——荒诞、痛苦,但偶尔也会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