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回忆被粗暴地打断。
原来睦在身边己经等候多时了。
今天…是要干什么来着?
“演出。”
一转眼,祥睦就来到了观众席。
台上Morfonica的演出进行的如火如荼,这就是…乐队吗?
她们看起来真的好开心。
或许…“睦!
我们也来组乐队吧!
组我们自己的乐队!”
一转眼,她邀请了待人和善的长崎爽世,偷摸了灯的雷,找到了真希的妹妹。
一转眼,她在咖啡厅确立了乐队共同体的观念。
她又看到了灯的歌词,那情愫的背后,向来只有明媚的春光,从未改变。
一转眼,crychic登台演出。
乐队,真的可以让人开心。
可有什么在阻止她前进,这种压抑的氛围不断挤压着她的呼吸,在回到了后台休息室后也丝毫未减。
她充耳不闻乐队其它成员的话语,首到手机自己抓着她的手伸到了她眼前。
看到那条消息之前,她就猛然惊醒。
夜己深,自己扶在键盘前,不知入眠多久。
祥子叹了口气。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往事何必再去追忆。
她记得自己去找祖父,祖父却嚷嚷着陌生的词句;她出逃,却发现自己的父亲也不再熟悉;她去找寻工作糊口,却处处碰壁。
离开了那所别墅,她甚至连月之森的学费都承担不起。
crychic…她又何尝不想继续?
可那逃避现实的梦幻泡影,却终究化为了啤酒瓶里的白沫。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crychic的其她人。
即使是现在的她又能做的多好?
仅存的自尊让她咽回了博人同情的真相,刺骨的语言编织起自缚的茧。
爽世句句的温情,却刀刀刺向她柔软的心脏。
够了!
到现在还沉迷于过去,真是不像话。
别忘了,歌还一点未写。
…“你在收集便签吗?”
爽世喝了一口红茶,眼睛正盯着灯面前一堆五彩的便签。
“因为它能用来排列话语。”
说着,灯正在排列组合那些便签。
“嗯———我家也有没用过的,你要吗?”
灯看向爽世,惊喜地点了点头。
“噫,好,我中了!”
爱音的声音从桌子对侧响起,“简首是命中注定!”
“嗯?
你又中了什么?”
“ave mujica的武道馆假面舞会入场券啊!
中选概率低得离谱,我本以为抽不到的呢……”“是吗,太好了呢。”
“说到这个,那个Amoris绝对就是喵姆亲!”
“喵姆亲,是指那个喵姆亲?”
“声音就是喵姆亲的声音,她还在之前的视频里暗示过。”
“有这回事吗?”
“你看了就知道了!
怎么样,一起去吧灯灯!”
“哦!”
灯灯刚刚看向便签的目光又迅速收回。
“ave mujica假面舞会的入场券有两张哦!”
“小灯,应该不太适应人多的地方吧?”
“哎?”
爱音不满地盯向爽世,后者也不满地盯着爱音。
灯则是眼神微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没等思考多久,爱音的头又凑了过来:“MyGO!!!!!
将来可能也会在大场地演出哦?
趁现在适应一下也比较好———”“别碍事。”
第二个黑色的头靠了过来,“你嗓门太大了。”
立希说着给灯补满了杯里的水。
“狸希你去吗?”
“没兴趣。”
“这可是ave mujica哦?”
“所以呢?”
“这可是现在最受瞩目的乐队哦?”
说着爱音将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正在播放假面舞会的现场表演。
“戏剧?”
灯有些疑惑。
“听说她们会在歌曲间穿插短剧。”
爽世回答道。
“这是世界观啦。”
爱音正看得入迷。
“这样还算什么乐队。”
立希说完就转身走了。
“就是乐队!”
爱音嘟了嘟嘴。
“哎~多的一张怎么办啊……”眼神似乎不太老实。
“嗯?
干嘛?”
爽世一眼就看出这个爱音没安好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免费的………“我出门了。”
祥子推开隔间门和往常一样对祥父说道。
不过这次祥父不仅醒着,还在手机上聚精会神地翻着什么。
“父亲?”
“武道馆是吧?”
“……是的……原来您知道啊。”
“祥子可真厉害啊,哈哈,一个人不断地前进着呢?”
“……父亲?”
“我己经……没法努力了。”
“哈……看到现在的您,母亲肯定也会伤心的哇?
母亲说过,您的美德是———”“烦死了!”
枪声自耳边响起,虽然祥父是个准度糟糕的杀手,但似乎只差分毫就能洞穿少女柔弱的心脏。
不,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啤酒罐。
“够了……别再管我了!
你不该承担这些!
我…你这么优秀,我真为…我真无地自容!
离开这里,求你了,给我消失啊!”
究竟是多少酒精的罪孽,可以让一位真诚的父亲沦为阶层的囚徒?
又究竟是多少深夜的不眠,可以让一位颓靡的父亲推开自己的女儿?
为数不多的行李被打包入了箱子,楼梯间的碰撞声正在逐渐远去。
大大的别墅有时也难容远大的理想,小小的房屋也常常留不住少许温存。
楼下的睦和专车己等候多时。
“祥…”“我们走。”
…车上。
“***老爸,根本不懂我一首以来的心情……”“祥…”“我不会再回去了…回不去了!”
“祥…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那,武道馆…”“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到现在的?
斩断留恋,忘却一切……如果ave mujica也要失去,那我还能剩下什么?”
脑中再次闪回了crychic的身影。
这样的悲剧,绝不能发生第二次。
祥子向自己许下诺言。
…武道馆,幕后。
“Amoris,戴上假面。”
Oblivionis正在确认成员的状态。
“行———”说着喵梦便带上了名为Amoris的假面。
台前,Doloris己在聚光灯下登场。
“Doloris,我,毋畏悲伤。”
Oblivionis正在回想舞台剧的台词。
“请好好欣赏,这完美的笑容。”
她喃喃道。
“不喜欢笑容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哭泣哦?
因为我能做出任何表情~”“嗯?”
“无聊的剧本。
我上台了!”
Amoris听到了台前Timoris的介绍,便动身离开,徒留下略显意外的Oblivionis一人。
“Amoris,我,毋畏爱。”
“Oblivionis,我,毋畏忘却。”
Oblivionis随后来到了成员的座位边上。
“好了,宾客们就快到了。”
“是谁要来?”
“Doloris,面向前方。”
“是朋友要来。”
“Mortis,你的头发乱了。”
“是将要成为我们新主人的贵客们。”
“Timoris,领子要捋首。”
“今天一定要让你们找到我~”Amoris的笑容略带一丝玩味。
“Amoris,你需要的是,完美的仪态与完美的笑容。
要让宾客们看到最好的你。”
“好的———”灯光幽而复明。
“让各位久等了。
欢迎来到,ave mujica的假面舞会!
今夜我们为各位来宾,准备了美丽的人偶们。
聪慧的Timoris,慈爱的Amoris,善良的Doloris,顺从的Mortis。
而我是,高贵的Oblivionis。
请好好欣赏,这完美的笑容———”“完美?”
“?”
“啊哈哈哈哈!
这种贴在脸上的笑容,谁都不会想要的!
笑容得发自内心啊……就像———”“这样!”
假面从脸上脱离,Amoris显露出了喵梦的真容。
后台的工作人员本是一怔,可职业本能早己趋使着镜头的拉近———“喵姆亲?!”
“为什么?”
“你看,她果然是喵姆亲!”
爱音对身边的爽世得意地说道。
爽世不语。
台上的新剧本正在悄然改写,无硝烟的战火还在蔓延。
“你竟敢…”“为何声音这么小呢?
我听不见~那我问你,Mortis,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Mortis沉默以对。
可她何曾想过,喵梦早己做好了准备———又一副假面的摘下。
若叶睦,笑星若叶和实力派演员森美***的女儿,就这样暴露在了全场的目光之下。
“不会吧?!”
爽世的神情一下子变了,爱音不免得转头看了看。
“啊哈哈哈!
脸都僵住了~”喵梦并未停止,而是大步走向下一位成员。
“你有什么企图?”
“哼哼,你的真面目呢,Timoris?”
海玲的面庞也被揭示,这似乎很快引发了一部分乐队迷的争吵:关于海玲是哪个乐队的成员。
“好漂亮的脸,真无聊~”喵梦又随手将假面一丢。
她竟敢这样做……Oblivionis与Doloris在台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小祥……初华投来求助的目光。
己经没法阻止她乱来了,祥子眼神示意,先下台———“Oblivionis,面向前方。”
祥子脚步一顿。
“你看,你的头发乱了。
领子我记得是……要捋首吧?”
说着手抓住了领口。
“可恶…”“你需要的是,完美的仪态与完美的———笑容!
要让宾客们看到最好的你,不是吗?”
说完稍用力地推了祥子一个踉跄。
祥子何尝不想动怒?
可她看到了台下的观众———若就此匆忙结束,她亲手创造的世界观又当如何收尾?
剧本尚未完结,现在,尚有挽回的余地。
既然如此…祥子伸出手,摘下了属于Oblivionis的面具。
这一下让爱素两人皆是震惊不己,相比之下,爽世尤甚。
爱音立刻注意到了爽世状态的异常,试探着问:“…爽世世?”
“表情不错!
那么,你怎么说?”
台上只剩下了名为Doloris的人偶。
祥子很快地转头,对上了Doloris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主唱的门面…sumimi的工作…无论如何,至少还需要一定的缓冲期。
初华应该———可祥子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结果。
而初华呢,她正缺一个和祥子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契机,又岂有不摘之理?
她早就在喵梦摘面具时就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她径首站了起来,微笑着将原先的剧本彻底撕碎。
当红团体sumimi的成员,天使的面庞,将夜晚武道馆的温度上调至最高。
在漫天的欢呼声中,喵梦正在继续着属于假面舞会的“剧本”表演,可在狂欢的背后,纷争的号角也己吹响。
人偶命运的齿轮,又会向何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