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尧天明有了两个儿子,尧文员和尧文星。
那个时候,能吃饱饭的人不多,很多人就动起了歪心思,走偏门盗墓来糊口。
当时全国乱得厉害,纸币根本不值钱,今天能买两斤米,明天就只能买半斤,只有金银才是硬通货。
在那个年代,没人管钱是怎么来的,包里有银圆才是硬道理。
把那银圆往嘴边一吹,发出颤亮的嗡鸣声,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声音,比什么美妙的歌曲都好听。
1910 年那会儿,尧天明在西安各地贩卖皮子,成天忙碌,但在子女的学识培养上一点也没落下,把尧文员和尧文星。
送进学堂,还请了私塾先生。
尧文员性格散漫,不思进取,在学堂不是睡觉就是打架。
尧文星却和他截然不同,学习非常好,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顶呱呱,私塾先生经常批判尧文员朽木不可雕。
尧天明不在家的时候,也没人能管得住他,尧文员一天游手好闲,总和村里的发小孙焦佩混在一起。
孙焦佩父母死得早,吃百家饭长大,家里就他一人。
那个年代,尧文员家的条件还算过得去,尧文员也经常偷拿馒头、窝窝头、咸菜救济孙焦佩,也算是救了孙焦配的命,两人从小就是铁哥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孙焦配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材比较瘦小,俄们那边的人都叫他耗子或者孙子。
尧文员到处瞎晃悠,成天和孙焦配在一起,经常不回家,就住在孙焦配家里,两人可以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
尧文员要是没钱了,就问家里要,家里不给,就和铁哥们孙焦佩去刨土坑、打耗子洞,发死人财。
尧文员钻耗子洞的事被尧天明发现后,挨了几次打,后来尧天明实在拿他没办法,就用铁链子把他锁在家里,让他不要再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尧文员空闲的时候,偶尔会把家里的古书翻出来东看看西看看,学些算数、易经、八卦、奇门阵法等学识,不懂的还会去请教尧天明和私塾先生。
尧文员对课堂上的学识一点也学不进去,但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学识,却特别感兴趣,一学就会。
尧天明怕尧文员出去惹事,偶尔还会带他到各地去做生意,结识不同的人,给他讲讲一些人文地理、风俗人情、鬼怪神谈。
见尧文员对古文、易经、奇门阵法、风水这些学识感兴趣,尧天明只是偶尔喝醉时会小声嘀咕着叹息道:“这是俄们家的宿命,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尧文员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尧天明出远门的时候,他就更不老实了,白天喝酒,晚上也不回家,还进城逛 “红楼”,可谓是劣迹斑斑啊。
就这样到了 1927-1928 年,尧天明出门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出门三个月,半年的都不回家。
尧文员玩心大,抽烟喝酒都要钱啊,问家里要钱,老母亲也不给。
尧文员又打起了走偏门生意的主意!
民国时期军阀割据,再加上天灾不断,生计就难上加难,白天打枪,晚上放炮。
尧文员走的地方多,认识的人也多,赊点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首到有一天,实在没法再赊账了,赊账的人都找到家里来,要搬家里的家具,老母亲和上门讨钱的人闹,死活不让别人搬东西,都闹到了联防队,后来联防队把尧文员都弄进号子里关了几天,家里补了欠的钱才放出来。
老母亲觉得尧文员这个 “大号” 己经练废了,心思全部放在尧文星的身上了,尧文星也很争气,后来到西安民国政府做起了文职。
从那以后,尧文员就成了十里八乡的 “名人”,酒馆见他去了,都要嘲讽他,问他带钱了没有,见到钱才给上酒上菜。
一年到头,尧文员在家待的时间和在孙焦配家待的时间不相上下,宁愿和孙焦配挤在一起睡臭被窝也不想回家睡大床(不知道他一天是怎么想的)。
家里饭菜虽然能管饱,可是没油水啊,两个月才吃一回肉。
嘴巴早就吃刁的尧文员哪里受得了。
于是又把老把子孙焦佩拉出去合计着发死人财了。
两人饿了用小钱买两个馍,困了就钻草堆,有钱了就吃香的喝辣的,进城“红楼”找乐子,再安排一桌大快朵颐,生活过得好不 “惬意”。
话说这孙焦配面黄眼塌陷,个子矮小,长得猥琐,还喜好逛窑子,所以说面相也能看穿一个人。
这不这二人许久没见油水了兜里又没几个子了,又开始准备刨土坑打耗子洞了。
(故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