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蚀灵粒子病患收容所
"秦无缺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出摩尔斯电码，呼吸面罩蒙着层白雾。
江澈撑着垃圾桶站起来，膝盖上的伤口把牛仔裤洇出深色地图。
轮椅碾过馊水横流的地面，秦无缺的皮鞋尖挑起块发霉蛋糕："你后妈在城南布了十七个监测点，猜猜为什么我能截胡？
"江澈抹了把脸上的奶油，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想起林红药的笑："因为你有病。
""错！
"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鸣叫，秦无缺扯开面罩深吸口气，"老子收容了三百个蚀灵病患，他们的呕吐物里——"他猛地拽住江澈衣领拉近，"有江氏药业违规添加的***！
"巷口传来急促脚步声。
江澈反手按住秦无缺后颈，两人滚进垃圾箱阴影里。
腐臭的香蕉皮粘在脸上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像擂鼓。
"监察使的机械犬。
"秦无缺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遥控器，"你爹当年给我注射蚀灵粒子时，可没说这玩意儿会引来天劫。
"红光扫过墙角的瞬间，江澈瞥见遥控器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
林红药的账户正在疯狂抛售江氏药业，K线图断崖式下跌的模样像极了他爸吐血的弧度。
"三千万买你闭嘴。
"江澈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秦无缺的呼吸停顿两秒，突然笑得咳嗽起来。
轮椅扶手里弹出针管，秦无缺熟练地扎进脖颈静脉："我要江天海跪着回购股票，要林红药的诛仙阵图反噬——"针筒里的金丹粉末泛着诡异紫光，"还要你给锈蚀者们造个新家。
"机械犬的电子鼻突然转向他们藏身处。
江澈抄起馊水桶泼过去，酸臭液体淋湿西装也浑然不觉："成交！
但现在得先...操！
"秦无缺的轮椅突然弹射起步。
江澈被安全带勒住脖子拖行两米，后脑勺撞上消防栓时听见金属碰撞声。
监察使的机械爪擦着他耳尖划过，在墙上留下五道冒烟的沟壑。
"抓紧了！
"秦无缺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下呼吸机侧键。
轮椅底部喷出幽蓝火焰，江澈的刘海瞬间被燎焦："这他妈是轮椅还是火箭？
""南明离火推进器，周玄冥上周刚装的。
"秦无缺猛打方向避开垃圾车，"你后妈脖子上那个诛仙阵，启动咒语是江氏涨停——讽刺吧？
"江澈的瞳孔倏地收缩。
记忆里母亲攥着病历本的手青筋暴起，那上面潦草写着"蚀灵粒子过敏"。
"所以林红药要股价暴跌...""才能彻底激活阵图。
"秦无缺甩出个U盘砸在他胸口，"你爸今晚喝的酒里掺了双倍剂量，现在应该开始七窍流血了——打开看看？
"监控画面里，江天海正蜷缩在救护车地板上抽搐。
林红药的高跟鞋跟踩着他手指，手机镜头几乎贴到他溃烂的脸："首播间的家人们，这就是滥用***的下场哦。
"江澈猛地砸向轮椅控制板。
秦无缺啧了声抓住他手腕："这就受不了了？
你妈临终前被注射了八支蚀灵浓缩液——"金属撕裂声打断他的话。
机械犬撞破围墙扑来，江澈抄起路边的铁棍捅进它电子眼。
火花西溅时，他嘶吼着把秦无缺连人带轮椅推进下水道："***早就在监视江家！
"浊水淹没到腰际时，秦无缺突然笑出声。
呼吸面罩漂在水面上，露出他苍白到发青的脸："监视？
你七岁那年偷改期末试卷，用的是我教的代码——"江澈的拳头僵在半空。
记忆像被撕开道口子，童年书房里总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原来不是防盗装置。
"锈蚀者二十二号收容所，欢迎回家。
"秦无缺的指尖在水面画出符咒，暗门在墙壁上无声滑开。
浓烈的中药味混着血腥气涌出来，三百双发红的眼睛在阴影里眨动。
苏晚照的广寒绫突然震颤起来。
她按住心口倒退两步，玉簪在拍卖行保险柜上磕出裂痕："混沌道体的波动...在贫民窟方向？
"楚临渊的系统界面弹出警报。
他推开怀里的白莲花，任红酒杯摔碎在酒店地毯上："吞噬程序提前启动——江澈的怨恨值涨得比预期快啊。
"林红药脖颈后的诛仙阵图泛起血光。
她对着手机整理耳环，镜头里楚楚可怜："天海突发恶疾，我会暂代董事长职务...哎？
谢谢江澈去死送的火箭！
"江澈的指甲深深掐进U盘。
监控视频最后五秒，母亲在病床上挣扎着指向摄像头，干裂的嘴唇反复说着"玉佩"。
"现在信了？
"秦无缺拧着西装下摆，污水顺着轮椅滴成小潭，"你妈死前破解了蚀灵粒子的分子式，就藏在——""我生日那天收到的AJ鞋盒里。
"江澈突然接话。
他想起林红药送鞋时诡异的笑，鞋舌内侧似乎有串凸起的数字。
锈蚀者们发出低吼。
有个浑身溃烂的小孩爬过来，拽住江澈裤脚含糊喊着"哥哥"。
秦无缺的呼吸机突然报警，他扯下面罩大口喘气："他们...把你当救世主...""闭嘴！
"江澈甩开小孩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实验舱。
泛黄的标签上写着"江氏药业003号实验体"，日期是他生日。
秦无缺的轮椅碾过满地针管："你爹拿你当人体试验品，每月18号注射的营养剂——"他举起支蓝色药剂，"是蚀灵粒子的变异株。
"暗门突然被撞开。
苏晚照的广寒绫卷着寒气冲进来，玉簪首指江澈咽喉："混沌道体交出来！
"江澈侧头避开攻击，簪尖在锁骨划出血线。
秦无缺趁机按下警报，锈蚀者们咆哮着扑向苏晚照："瑶光圣地的走狗！
""都住手！
"江澈夺过秦无缺的呼吸面罩砸在地上，"你带我来这不就为了这个？
"他扯开衣领露出渗血的纱布，"想要混沌道体？
拿九转金丹来换！
"苏晚照的瞳孔猛地收缩。
广寒绫缠上江澈手腕时，她指尖触到滚烫的脉搏："你体内有巫族禁制...""啪！
"秦无缺突然鼓掌。
他操控轮椅挤进两人中间，腐肉味扑面而来："圣女不如加入我们？
锈蚀者需要瑶光的净玉符——"苏晚照的玉簪突然刺向他咽喉。
江澈抬腿踹翻轮椅，在秦无缺摔倒前抓住他后领："先告诉我，怎么让林红药被自己布的局反噬！
""简单。
"秦无缺舔了舔嘴角的血，"明天股市开盘前，让江氏药业涨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