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非存千里志,卑身愿弟百年庚。
红颜本是贫家祸,风月多为市井声。
浅扎篱笆招犬噬,徒留故事后人评。
第一章武大郎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炉膛里添柴火。
火光映红了他稚嫩的脸庞,六岁的孩子还够不着灶台,只能踩着板凳才能看到笼里的情形。
"大郎,娘肚子疼得厉害......"里屋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你去请宋婆来......"武大郎连忙跳下板凳,撒腿就往宋婆家跑。
他记得上次宋婆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银针和药草。
可是等他带着宋婆赶回家时,屋里已经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娘!
"武大郎冲进屋里,看见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襁褓中的弟弟正在哇哇大哭,可母亲却一动不动。
宋婆探了探母亲的鼻息,叹了口气:"你娘走了......"两年后,父亲也病倒了。
那天清晨,父亲拉着武大郎的手说:"大郎,爹不行了......你要照顾好弟弟......"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从此,八岁的武大郎挑起了生活的重担。
他学着父亲的样子,天不亮就起来和面、发面、蒸炊饼。
蒸笼很重,他得踩着板凳,踮着脚才能把蒸笼摞起来。
炊饼蒸好后,拿一个蒸笼和一个大竹筐,用扁担挑着,一头是炊饼,一头是弟弟。
"卖炊饼咯——"稚嫩的童音在清河县的街巷间回荡。
弟弟坐在竹筐里,好奇地东张西望。
武大郎的步子很稳,生怕颠着弟弟。
晚上,武大郎把最后一个炊饼掰成两半,大的给弟弟,小的留给自己。
他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弟弟正在长身体,得多吃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武大郎的肩膀被扁担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可他的个子却不见长。
常年挑着重担,又总是把好的留给弟弟,他的身体像被压弯的树枝,再也直不起来。
灶台,炉膛。
十一岁的少年,肩膀已经比同龄人宽厚许多,那是常年挑担压出来的。
他熟练地掀开蒸笼,白茫茫的蒸汽扑面而来,十几个圆滚滚的炊饼散发着麦香。
"哥,我饿了。
"五岁的武松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他生得虎头虎脑,比同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