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布拉吉与忠字舞
系统光幕闪烁着新任务：三天内组建文艺宣传队，奖励的确良布三尺。
纸上的节目单被涂改成鬼画符，最后一行赫然写着"周招娣独舞——草原女民兵"。
"周同志需要编舞指导吗？
"顾怀青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铅笔芯"啪"地折断。
他倚着门框擦拭扳手，机油在指腹晕开暗色花纹，腕间上海表蒙着层水雾，像是刚洗过冷水脸。
"顾技术员会跳忠字舞？
"周笑笑瞄着他被汗浸湿的后背衬衫，忽然发现衣摆处用红线绣着只圆滚滚的熊猫。
"会修手风琴。
"他变戏法似的从工具包拎出个巴掌大的八音盒，"县文化站淘汰的。
"马红梅的铜哨子吹响***令时，周笑笑正用红绸布往腰上缠。
的确良衬衫是连夜用系统奖励的布料改的，领口歪歪扭扭的梅花盘扣还是顾怀青帮着缝的。
"伤风败俗！
"牛德旺的假发在怒火中移位三公分，"这这这领口开得能塞鸡蛋了！
""主任，这是最新舞台设计！
"周笑笑拽过顾怀青当模特，红绸在他腰间打了个蝴蝶结，"您看，象征工农兵大团结！
"八音盒突然奏响《北京的金山上》，顾怀青修长的手指按着琴键，腕表随节奏轻晃。
周笑笑踩着拍子转圈，的确良衣摆旋出朵红梅，露出改造的劳保裤——膝盖处绣着对憨态可掬的熊猫。
"显眼值+100！
解锁舞林高手特效！
"系统提示音中，周笑笑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顾怀青怀里。
八音盒"叮咚"掉进红糖罐，奏出串变调的甜蜜蜜。
"周同志的革命热情..."他扶着她后腰的手微微发烫，"很有感染力。
"当晚扫盲班，周笑笑对着煤油灯修改演出服。
顾怀青捎来的铝饭盒里装着酒酿圆子，底下压着张字条："的确良遇明火会熔，小心。
"她咬开糯叽叽的圆子，醪糟香里尝到丝桂花蜜。
"系统提示：梅花手帕收集进度3/12，解锁慧眼识布技能。
"眼前忽然浮现布料数据，周笑笑惊觉演出服内衬竟用七十年代的土布仿了香云纱质感。
汇演当天，公社礼堂挤得水泄不通。
周笑笑的改良布拉吉刚亮相，台下就炸了锅。
牛德旺指着她腰间红绸首哆嗦："这这这像话吗！
""主任您看！
"她突然拽过顾怀青，红绸在他胸前系成朵大红花，"这是英雄的绶带！
"手风琴适时奏响，顾怀青低头调音时，领口露出半截红线绣的"笑"字。
舞台灯光忽明忽暗，周笑笑旋转时瞥见幕布后闪过荧光——那只布料背面的熊猫正在发亮。
她顺势摆出个射雕英雄传的姿势，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县文工团要特招你！
"马红梅激动得扯破铜哨子挂绳，"周招娣同志，明天开始脱产排练！
"庆功宴上，周笑笑啃着奖励的鸡蛋糕，发现顾怀青的中山装口袋鼓鼓囊囊。
趁他调试手风琴时偷摸一把，掏出包大白兔奶糖，糖纸上用钢笔写着："跳得很好，像扑火的蛾子。
"夜风拂过晒谷场，顾怀青在月光下修理被踩变形的八音盒。
周笑笑裹着他的中山装外套，忽然发现琴盖内壁刻着行小字："1975.9.12，初见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