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王府的假千金,十八年锦衣玉食,一夕化为泡影。养母的冷眼如刀,割开我的身份,
真千金秦筱婷的笑声如针,刺穿我的心。我被贬为奴婢,献给法师,银针刺骨,血流尽时,
我以为那是终点。可睁眼,我重生了,回到一切崩塌前一天。这次,我要逃,要复仇,
要撕碎那些背叛我的脸。可法师的灰袍飘来,冷笑碾碎我的梦——复仇没尽头,
我又被拖回深渊。恨意如潮,我还能逃到哪儿?1我站在秦王府的花厅里,
脚下是冰凉的青石板,透过薄薄的绣鞋渗进脚心,像针刺般细密地疼。
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檀香味,浓得几乎压住我胸口那股莫名的不安。今天是我的成年礼,
十八岁,秦王府的掌上明珠,萧婕妤——至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镜子里那张脸,
眉眼如画,唇红齿白,鎏金簪子在发间晃出细碎的光,我轻轻抚过,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
心却烫得发慌。门外传来脚步声,急促而杂乱,我抬头,养母秦氏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个丫头,模样陌生,穿着却比我还华贵。“婕妤,过来。
”秦氏的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刮过耳廓时带起一阵寒意。我愣了愣,裙摆扫过地面,
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像是心跳被踩碎的回音。她从没这样唤过我,
往日里总是“我的婕儿”长、“我的婕儿”短。我走近,那丫头抬起头,眼底藏着几分得意,
嘴角微翘,像在嘲笑什么。秦氏抓着我的手腕,力道重得让我皱眉,指甲嵌进肉里,
疼得我吸了口凉气。“娘,怎么了?”我试着笑,声音却抖得像风里的柳絮。她没答,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头对那丫头说:“筱婷,你来说。”筱婷?秦筱婷?我脑子一懵,
耳边嗡嗡作响,像有无数蜜蜂在撞。丫头上前一步,声音清脆得刺耳:“萧婕妤,
我是秦王府真正的千金。你,不过是个冒牌货。”她停顿片刻,唇边笑意更深,
“你娘亲早就死了,你是她从外头抱来的野种。”我僵在原地,脚底的冷气顺着腿往上爬,
冻得我连呼吸都疼。野种?冒牌货?我看向秦氏,盼着她反驳,可她只是冷冷地瞥我一眼,
眼底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嫌弃,像在看一团脏污。檀香味呛得我喉咙发紧,我张嘴想说话,
却被秦氏打断:“别叫我娘,你不配。”她松开我的手,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辣地烧着,像烙铁烫过。“不可能!”我声音拔高,带着哭腔,裙角攥在手里,
指节泛白,“我十八年都住在这儿,我的房间,我的琴,我的花——”话没说完,
秦筱婷嗤笑一声,打断我:“你的?那是我的。你不过是占了我的位置十八年罢了。
”她走近,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甜腻得让我反胃。她低头看我,
语气轻慢:“你该谢谢我,今天才让你知道真相。”我踉跄一步,撞到身后的屏风,
木头撞在背上的闷响震得我耳膜发麻。花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炭盆里火苗噼啪作响,
像在嘲笑我的无知。秦氏转过身,背影冷硬如石:“从今往后,你不是小姐了。
府里不养闲人,你就去做奴婢吧。”奴婢?我瞪大眼睛,心跳快得像擂鼓,
胸口像被撕开个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娘——不,秦夫人!”我扑过去,
想抓住她的袖子,可她一甩手,我跌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我咬紧牙关,
眼泪却不受控地涌出来。咸涩的泪水滑进嘴里,混着檀香的味道,像吞了把刀。
秦筱婷蹲下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指尖冰凉,像蛇信子滑过皮肤:“别哭啊,姐姐。
奴婢可没资格哭。”她笑得甜美,眼底却满是恶意。我推开她的手,手背擦过她腕上的玉镯,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针扎进我脑子里。我喘着气站起来,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身子。
花厅外传来仆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低低的,像老鼠啃木头,刺得我头皮发麻。我看向秦氏,
她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别脏了筱婷的眼。
”两个粗使婆子走进来,手上满是茧子,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拖。我挣扎着回头,
秦筱婷站在那儿,嘴角微扬,手里把玩着我最爱的鎏金簪子——那是秦氏送我的生辰礼,
如今却在她手里晃来晃去,像在炫耀她的胜利。我喉咙里哽着一声尖叫,却怎么也喊不出,
眼前的光亮被婆子的身影挡住,鼻子里全是她们身上酸臭的汗味。拖到柴房时,
我被扔在地上,尘土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连连。门“砰”地关上,锁链哗啦作响,
像锁住了我十八年的所有记忆。柴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墙缝里透进来的风,
带着潮湿的霉味,钻进鼻子里,凉得我打了个哆嗦。我蜷起身子,手指摸到地上散落的柴屑,
扎得掌心生疼。我咬着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耳边却回荡着秦筱婷的话:“你不过是占了我的位置罢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疼得让我清醒了些。奴婢?我,萧婕妤,秦王府的小姐,就要变成奴婢?我抬头,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可心底却烧起一把火,烫得我喘不过气。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而慢,
像猫爪子挠在木板上。锁链动了动,门缝里透进一束昏黄的光,
有人低声说:“今晚把她送出去,别留在这儿碍眼。”送出去?送哪儿去?我猛地坐起来,
心跳快得像擂鼓,耳边嗡嗡作响。柴房的霉味混着我身上的汗味,黏腻得像糊住了我的喉咙。
我扑到门边,手拍在门上,木刺扎进掌心,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放我出去!”我喊,
嗓子哑得像破锣,可回应我的只有门外那人的冷笑:“出去?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锁链又响了一声,彻底安静下来。我靠着门滑坐下去,
膝盖上的疼、手掌上的刺、眼泪的咸,全都混在一起,像一团乱麻压在我胸口。我喘着气,
脑子里全是秦筱婷的笑,秦氏的冷眼,还有那句“奴婢”。明天会怎样?我会被送去哪儿?
黑暗里,我摸到脖子上那块从小戴着的玉佩,指尖滑过它的纹路,冰凉得像块死物。
我攥紧它,心底有个声音尖叫着:不,我不甘心。可眼下,我什么也做不了。
柴房的寒气钻进骨头缝里,我抱着自己,牙齿咬得咯咯响。门外风声呜咽,像在哭,
又像在笑。我闭上眼,眼角的泪干了,留下紧绷的刺痛。明天,明天会是什么?我不知道,
可那束昏黄的光,却像根刺,扎在我心上,拔不出来。2柴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时,
我正蜷在角落,冻得发抖的身体猛地一颤。门外吹进来的风夹着刺骨的寒意,
像刀子刮过我***的皮肤,卷起地上的尘土,呛得我喉咙发痒。我眯着眼,
昏黄的灯笼光晃得我头晕,两个婆子走进来,粗糙的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茧子磨过我的皮肤,***辣地疼。我挣扎了一下,嗓子哑得只能挤出低低的呜咽:“放开我!
”可她们没理我,只是拖着我往外走,脚下的石子硌得我脚底生疼,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泥土味,混着远处传来的马粪臭,我皱着眉,胃里一阵翻涌。
灯笼光摇曳,照出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院角,马儿喷着白气,鼻息声粗重得像擂鼓。
我被推上车,膝盖撞在木板上,发出闷响,疼得我咬紧牙关,眼泪不受控地涌出来,
咸涩的味道滑进嘴里,像吞了把盐。车厢里一股霉味扑鼻,像是烂木头泡了水的味道,
我靠着车壁,粗糙的木刺扎进背,疼得我缩了缩肩。“去哪儿?”我低声问,
嗓子像被砂纸磨过,刺痛难耐。赶车的男人回头,露出一口黄牙,
笑得让我毛骨悚然:“去哪儿?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的声音沙哑,像风吹过枯枝,
带着股阴冷的味道。马车晃晃悠悠地动了,我抓着车壁,指甲抠进木头缝里,
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窗外夜色浓得像墨,只有风声呼啸,偶尔夹杂几声乌鸦的哑叫,
刺得我耳膜发紧。车停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被拖下来,脚踩在泥地上,
冰凉的湿气顺着鞋底渗进来,冷得我打了个哆嗦。眼前是一座黑漆漆的宅子,
石墙上爬满枯藤,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门开了,吱吱的响声钻进耳朵,像老鼠啃木头。
一个男人走出来,身形高瘦,披着件灰袍,袍角扫过地面,扬起细小的尘土。
他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得像冰窟里的水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是秦王府送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股金属般的质感,震得我胸口发闷。
赶车的男人点头,搓着手笑:“是,法师大人,包您满意。”法师?我心一沉,
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敲了一棍。
玄幻的传闻在我脑海里炸开——那些用活人做实验的法师,手段残忍得不像人。我退了一步,
脚跟踩到一块石头,疼得我倒抽凉气,可那男人已经走近,袍子上的药草味冲进鼻子里,
苦得让我想吐。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指尖冰凉得像死人,硬生生把我脸抬起来。
我被迫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点温度,像深渊在吞我。我咬着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涩得舌头发麻。“不错,灵气还算充沛。”他松开手,转身往里走,“带进来。
”两个婆子又架住我,胳膊上的肉被掐得发青,我疼得低哼一声,
可她们只是冷笑:“别嚎了,省点力气吧。”宅子里光线昏暗,墙角燃着几盏油灯,
火苗跳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里一股浓烈的药味,混着血腥气,刺得我鼻腔发酸。
我被推到一个石台前,台上刻满奇怪的符文,凹槽里还有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像血。
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耳边嗡嗡作响,手脚冰凉得像泡在雪水里。法师转过身,
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银针,针尖在灯下闪着寒光,像蛇信子在吐。“躺上去。
”他指了指石台,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吃饭。我摇头,声音抖得不成调:“不,
我不——”话没说完,一个婆子一巴掌扇过来,力道重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脸颊***辣地烧着,嘴里一股铁锈味散开。她冷笑:“听话点,少受罪。”我被按在石台上,
冰冷的石头贴着背,寒气钻进骨头缝里,冷得我牙齿打颤。绳子绑住我的手脚,
勒得腕子生疼,像刀割一样。法师走近,银针在我眼前晃,针尖上沾着点绿色的液体,
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像腐烂的鱼。我闭上眼,眼泪滑下来,烫得脸颊发紧。“别怕,
不会太疼。”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可下一秒,针扎进我手臂,刺痛像电流窜过全身,
我尖叫出声,嗓子撕裂般地疼。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血管,冷得像冰水,冻得我浑身发抖,
可紧接着一股热流烧上来,像火在烧我的血。我喘着气,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像要炸开。皮肤下像有东西在爬,痒得我抓不到,疼得我咬破了唇。法师站在一旁,
翻着一本破旧的书,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低沉的声音像潮水压过来,震得我头晕。
我扭过头,石台上那摊暗红色的血迹就在眼前,刺得我眼眶发酸。那是别人的血,而我,
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放了我……”我挤出几个字,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可他没理我,
只是低头记着什么,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刀刮在我心上。药效发作得更快了,
我的手指开始抽搐,皮肤下像有虫子在钻,疼得我弓起身子,绳子勒进肉里,
血腥味混着药味,呛得我喘不过气。我想喊,可嗓子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像被掐住脖子的鸟。突然,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鸟鸣,刺破了宅子的死寂。
我猛地睁眼,窗外一道影子闪过,快得像风。希望像根细线在我心底晃了晃,我咬紧牙,
拼尽全力扯动手上的绳子,腕子磨出血,湿热的血顺着手臂流下来,腥得让我反胃。
绳子松了一点,我喘着气,手指抠进石台的缝隙,指甲断裂的刺痛让我清醒了些。我得跑。
我不能死在这儿。心底的火烧得更旺,我咬着牙,用尽全力一挣,绳子断了,
哗啦一声砸在地上。我滚下石台,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我眼前发黑,可我顾不上,
爬起来就往外跑。身后传来法师的冷哼:“跑?你跑得了吗?”他的声音像冰锥扎进我背,
可我没回头,推开门,风扑在脸上,冷得像刀割。外面是条长廊,风吹得枯叶沙沙响,
脚下的石板湿滑,我跑得踉踉跄跄,鞋子早就掉了,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冷得我脚趾发麻。
身后脚步声渐近,我回头一看,法师的灰袍在风里飘,像鬼影追上来。我咬紧牙,
转进一条小巷,巷子里一股烂菜叶的臭味冲进鼻子里,熏得我头晕,可我没停,拼了命地跑。
巷子尽头是堵墙,我喘着气,手撑在墙上,粗糙的石面磨得掌心生疼。身后脚步声停了,
我回头,法师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一根法杖,杖尖闪着幽绿的光。他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