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松华市公安局审讯室门前，一名女警将一封档案递到了方涛警官手里。
方涛接过档案袋后疑惑的问“瞿警官，上面怎么会把一宗经济案转到我们重案组？难道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其他案件？”
瞿警官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起经济案可能涉及到了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与多起重大案件有关。上级认为你们重案组在处理复杂案件方面经验丰富，所以将其转交给你们负责。”
方涛眉头紧锁，打开档案袋翻阅起来。
女警说道“三天前，宿州银行的工作人员在打款时，不慎把数据弄混。将2000万的公用款项，打进了一个陌生账户。账户的注册身份证，是一个名叫张凡的男子。
这名男子通过十多台取款机，连夜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最后用货车拉到黄金交易市场，又把这些钱全部兑换成了黄金，用木箱封装，埋在了松花市郊区的景颐山里，最终于5月14日被成功抓获。
在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这个张凡表现得像个‘滚刀肉’。看似配合实际上却是在故意误导警方，虽然他交代了黄金的埋藏地点，可是等我们的人赶到目的地时，才发现那批黄金早就被人挖走了。
我们怀疑是这名男子还有同伙，他是故意给警方下套儿，把一宗侵占案变成了更加棘手的盗窃案，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继续对他进行审讯。”
方警官神色严峻，他伸手翻开档案道“那个黄金的埋藏地点有其他人的脚印么？”
女警官道“现场勘察发现了大量的脚印，估计有数百个人，推断出现的时间都是最近一个月以内的。我们又走访了周边的村庄，得知半个月前有个办丧事的队伍曾经过那里，现场发现的脚印应该就是那些人的。”
“办丧事的队伍？这么巧？死的人谁呀？”方涛眉毛挑了挑问道。
“是洞溪村59岁的李岗生，于19天前突发脑淤血，被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身亡。”女警回答道。
方涛听后点点头“这个张凡应该是故意的，他事先肯定在附近打听过，知道这老李家死人了，然后故意在李家丧队路过的这么一个地方埋了黄金，最后让人盗走。”
一旁女警点头说道“在现场发现的脚印太多了，我们也无法判断出是谁取走了黄金。
“而且，我猜测银行的工作人员，可能是故意把钱打错账户的，这背后还牵扯到一宗绑架案。”
“看来，这个张凡是预谋好的。”方涛轻笑一声，便转身和女警一起进入了审讯室，就在张凡的对面坐下，仔细端详起这个狡猾的犯人。
张凡则是坐在审讯桌前，望着一屋子的警察表现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见外面又来一个，当即一皱眉头道：“我说你们还有完么，你们这么多人审了我这么久，还轮着来啊，你们这是要刑讯逼供啊，有没有人权啊，我要撒尿我要上厕所。”
方涛笑了笑说“可以啊，我跟着你去，但你要是尿不出来呢？”
张凡一听顿时没了话，索性闭了口不再言语。
方涛见他不再说话便继续道“怎么哑巴了？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审你，你以为我们乐意陪你待着啊，你要是愿意好好配合的话，你也轻松了我们也省事儿了。”
张凡当即表示金子是我埋的，我承认，而且地点我也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问什么？难道我还不够配合吗？
方涛警官坐在审讯桌前，询问这名男子道“那是谁又把金子挖走了呢？”
这名男子却是一摊手嚣张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人偷了。”
“偷？”方涛眉毛一抬说“不会这么巧吧？你埋的那么隐蔽，谁能发现得了？除非是你指使的。”
那名男子一脸无辜道“唉？你们警察可别乱说话啊，你们这是栽赃人！”
方涛抱着双臂慢慢悠悠的走到那名男子面前低头看着他道“行啊，有两下子，看得出来……你对法律还是很了解的，在收到钱的第一时间就转移了资金，兑换成黄金后，故意埋到一处偏僻地址，埋完了又指使别人挖开，重新转移到另一处位置，是吧？”
男子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方警官继续道“张凡，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以你的头脑要是用在正道上，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你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犯糊涂，对吧。只要你交代清楚黄金现在的位置，我们可以视为一种积极的悔罪表现，量刑肯定会从轻的。”
张凡抬起一只手，用中指的指甲杵了杵自己瘙痒的眉毛，随后抬头看向方警官，用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方警官，您就别给我下套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黄金到底是被哪个王八蛋给偷走了。您张嘴闭嘴说是我指使人干的，证据呢？咱们说话总得有个根据吧，您不能全凭推断就乱冤枉好人吧。”
一旁的小郑儿听到他的话气道“就你？还好人？这些年坑蒙拐骗偷你哪样儿不占？张大年是你打的吧？他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我告诉你那事儿还没完呢。”
张凡一摊手无奈道“不是，咱们一码归一码，他挨揍那是活该，他自找的！”
郑警官又道“就你身上那些缺德事儿还少么，我都不惜的说你。在我们带你来这儿之前，还有个小姑娘来报案，说你强奸她，你解释解释吧，这怎么回事儿？”
张凡翻着白眼道“乱说，那是她自愿的，我一哥们儿结婚的时候，我在婚礼现场认识了那女的，就加了她微信，然后简单一聊我发现她眼光特高，没个百八十万的看不上。
我就比较好面子嘛，就带她去4s店买车，准备送她一辆。正好我哥在4s店干销售，想着怎么也是买，干脆找熟人吧。然后就给她订了一台宝马5系，当时因为4S店没有现车，就现场交了10万定金。完了我俩就去外边儿玩儿了几天嘛，然后这几天的吃喝玩乐，她也没好意思让我出钱，玩累了就去住宾馆。
后来呢，我又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就去4s店把定金退了。然后她就在微信上骂我不是个男人，还要告我强奸诈骗。”
小郑警官听完一愣冷笑道“呵！刚见面没聊几句就买车，你倒是大方，你真有那钱？那你说说，在4S店交了定金怎么就还能退回去呢？”
这时，李队却摆摆手对小郑说道“正常，他刚才不是说了嘛，销售是他哥，那想退钱还不好说。”说完李队又转头看向张凡“你接着说。”
张凡却是一摊手道“没了啊，就这些，还说什么？我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郑警官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四个月前，你给自己的狗拍照，然后用这张照片在小区张贴寻狗启示，悬赏十万块人民币是不是你干的？！
一个月后，你又故意拉着这只狗在小区附近转悠。
有人看见这只狗，就出价一万块买走了。可是联系寻狗启示上的电话时，结果发现根本打不通，你这叫诈骗知道么？”
张凡则是惊讶道“我的狗是真丢了，这没错呀。只是后来又找到了，而且我找到之后就第一时间把寻狗启事给撕了。
可那人非要花1万块买条狗，我也没办法啊。我问他买狗干什么用，他也不说。是他自己贪财，这能怨得了谁？再说那个小区离我家也不远，我遛弯遛到那儿不也是很正常嘛。”
方涛坐回到审讯桌前继续道“好，现在就说回你那金子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巧？你前脚把黄金埋了，后脚就有人挖走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晚上埋的吧？就算是有人偷，也肯定会在现场留下脚印。但是巧合的是，你埋的那处位置不远就是一座新坟。李家的丧队就正好打那儿经过，留下来数百人的脚印。这么一来，是谁偷的黄金就更查不清楚了。”
张凡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那只是碰巧了。再说我带着那么多金子，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被跟踪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时，站在角落正抽着烟的刘队，突然把烟头扔在了地上，随后用脚尖撵灭，他耷拉着满脸的横肉瞪视向张凡道“那看样子……你是不打算配合我们了是吧？”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刘队，眉毛挑了挑，嘴角上勾勒出的笑容像是在刻意挑衅。
这一幕让坐在审讯桌前的沈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猛一拍桌子便起身怒指向张凡的鼻子，大声喝道“张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都到了这儿了，还敢这么嚣张！你是不是以为没人敢动你！”
沈川说话间唾沫横飞，喷了张凡一脸。张凡倒也没在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沈川。
即使被指着鼻子也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平静的等待对方发泄完愤怒，这才不慌不忙的抬手擦拭脸上的口水。
一边擦一边淡漠的说道“我说沈组长，你审案就审案，没必要这么急头白脸的吧，要是真把自己气着了，那多不合适。我相信你们松华的警察都是很有素养的，不会轻易打人。”说着，张凡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李队道“您说是吧，李队。”
李队只是瞪了他一眼，满脸无奈却也没再说话。
沈川一听这话，当场就发了飙，抬起拳头就要向张凡的脸上招呼，却被一旁的女同事瞿颖死死拦住。
“沈川！你冷静点！”瞿颖一边劝诫，一边将沈川推离审讯桌。
张凡则是笑看着这一幕，说道“不用拦着，你让他打，只要你打不死我，我一定告你暴力执法，到时候我看丢饭碗的是你还是我。”
沈川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用力挣脱瞿颖的阻拦，指着张凡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队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他看向张凡，语气严肃地说道：“张凡，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上午接到市局命令，针对这起重大的盗窃案件，已经成立了专班组，我们早晚会掌握证据，如果你继续这样不配合，只会让你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
张凡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在意李队的话。他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道：“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吧，别光嘴上说。再有，你们也可以继续审问我，我听说你们有很多刑侦手段，很会分析人的心理，应该知道怎么给我施压，先是威慑劝告，不行就合作谈判，无非就是老一套，总是那几招儿，有没有点儿新花样儿。”
张凡的话音一落，在场的警察也都互相对视起来，他们没想到张凡对警方的审讯流程如此熟悉。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瞿颖开口说道：“张凡，你这样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求或者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助你。”
张凡听了瞿颖的话，点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我唯一的需求就是，只要你们帮我找到黄金就行了。”
这番话顿时让在场的警察们一阵无奈，他们知道，张凡还在故意拖延，只要他不松口，就很难追回黄金。
李队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行，张凡，你有本事。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等着吧，我们会从你的家里人入手，开始查起，接着就是你的亲戚，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只要被我们抓到线索，你就完了。”
张凡却是笑着道“我知道你们警察办法有的是，那就去查吧，但是在你们找到黄金之前，我也会保留我的权利。”
说完，张凡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警察的询问。
警察们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审讯室，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警局办公室内，瞿颖对李队说道：“李队，你怎么想。”
李正明揉着额头道“其实对于张凡的表现我并不感到意外，这人是个老油条，以前也没少跟我们警方打交道。他要是会说出黄金的下落，那才怪呢。本来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例行审讯的流程是不可避免的。你想啊，这张凡从小穷到大，坑蒙拐骗偷还不都是为了钱。账户上突然多了这么一大笔，他自然不能放过。
不管他这次是否交代黄金的下落都会被判刑，可充其量也只是个经济犯，以侵占罪起诉最多判5年，他总有出来的那天。
2000万让你坐五年牢，你愿意吗？我愿意，太他妈划算了，我这辈子也挣不了2000万。”
瞿颖点点头道：“没错，我们也查过了，张凡名下没有任何可供执行的财产，所以即使到了法院阶段，也拿他没办法。”
这时，一旁的刘队见方涛低着头一言不发，便好奇地问道：“方涛，你在想什么呢？”
方涛抬起头，看着刘队，说道：“我在想，这张凡名下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那他的钱都去哪儿了？平时也不存钱么。”
李队忽然抬起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张凡有稳定的工作，而且收入还不低，可他为什么还要干那些坑蒙拐骗偷的事儿呢？而且最后竟然还牵扯到了绑架案，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会这么缺钱？”
刘队端起水杯，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也觉得这小子有问题，所以我在档案室调阅过关于他的所有案件，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方涛接过档案袋后疑惑的问“瞿警官，上面怎么会把一宗经济案转到我们重案组？难道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其他案件？”
瞿警官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起经济案可能涉及到了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与多起重大案件有关。上级认为你们重案组在处理复杂案件方面经验丰富，所以将其转交给你们负责。”
方涛眉头紧锁，打开档案袋翻阅起来。
女警说道“三天前，宿州银行的工作人员在打款时，不慎把数据弄混。将2000万的公用款项，打进了一个陌生账户。账户的注册身份证，是一个名叫张凡的男子。
这名男子通过十多台取款机，连夜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最后用货车拉到黄金交易市场，又把这些钱全部兑换成了黄金，用木箱封装，埋在了松花市郊区的景颐山里，最终于5月14日被成功抓获。
在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这个张凡表现得像个‘滚刀肉’。看似配合实际上却是在故意误导警方，虽然他交代了黄金的埋藏地点，可是等我们的人赶到目的地时，才发现那批黄金早就被人挖走了。
我们怀疑是这名男子还有同伙，他是故意给警方下套儿，把一宗侵占案变成了更加棘手的盗窃案，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继续对他进行审讯。”
方警官神色严峻，他伸手翻开档案道“那个黄金的埋藏地点有其他人的脚印么？”
女警官道“现场勘察发现了大量的脚印，估计有数百个人，推断出现的时间都是最近一个月以内的。我们又走访了周边的村庄，得知半个月前有个办丧事的队伍曾经过那里，现场发现的脚印应该就是那些人的。”
“办丧事的队伍？这么巧？死的人谁呀？”方涛眉毛挑了挑问道。
“是洞溪村59岁的李岗生，于19天前突发脑淤血，被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身亡。”女警回答道。
方涛听后点点头“这个张凡应该是故意的，他事先肯定在附近打听过，知道这老李家死人了，然后故意在李家丧队路过的这么一个地方埋了黄金，最后让人盗走。”
一旁女警点头说道“在现场发现的脚印太多了，我们也无法判断出是谁取走了黄金。
“而且，我猜测银行的工作人员，可能是故意把钱打错账户的，这背后还牵扯到一宗绑架案。”
“看来，这个张凡是预谋好的。”方涛轻笑一声，便转身和女警一起进入了审讯室，就在张凡的对面坐下，仔细端详起这个狡猾的犯人。
张凡则是坐在审讯桌前，望着一屋子的警察表现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见外面又来一个，当即一皱眉头道：“我说你们还有完么，你们这么多人审了我这么久，还轮着来啊，你们这是要刑讯逼供啊，有没有人权啊，我要撒尿我要上厕所。”
方涛笑了笑说“可以啊，我跟着你去，但你要是尿不出来呢？”
张凡一听顿时没了话，索性闭了口不再言语。
方涛见他不再说话便继续道“怎么哑巴了？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审你，你以为我们乐意陪你待着啊，你要是愿意好好配合的话，你也轻松了我们也省事儿了。”
张凡当即表示金子是我埋的，我承认，而且地点我也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问什么？难道我还不够配合吗？
方涛警官坐在审讯桌前，询问这名男子道“那是谁又把金子挖走了呢？”
这名男子却是一摊手嚣张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人偷了。”
“偷？”方涛眉毛一抬说“不会这么巧吧？你埋的那么隐蔽，谁能发现得了？除非是你指使的。”
那名男子一脸无辜道“唉？你们警察可别乱说话啊，你们这是栽赃人！”
方涛抱着双臂慢慢悠悠的走到那名男子面前低头看着他道“行啊，有两下子，看得出来……你对法律还是很了解的，在收到钱的第一时间就转移了资金，兑换成黄金后，故意埋到一处偏僻地址，埋完了又指使别人挖开，重新转移到另一处位置，是吧？”
男子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方警官继续道“张凡，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以你的头脑要是用在正道上，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你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犯糊涂，对吧。只要你交代清楚黄金现在的位置，我们可以视为一种积极的悔罪表现，量刑肯定会从轻的。”
张凡抬起一只手，用中指的指甲杵了杵自己瘙痒的眉毛，随后抬头看向方警官，用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方警官，您就别给我下套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黄金到底是被哪个王八蛋给偷走了。您张嘴闭嘴说是我指使人干的，证据呢？咱们说话总得有个根据吧，您不能全凭推断就乱冤枉好人吧。”
一旁的小郑儿听到他的话气道“就你？还好人？这些年坑蒙拐骗偷你哪样儿不占？张大年是你打的吧？他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我告诉你那事儿还没完呢。”
张凡一摊手无奈道“不是，咱们一码归一码，他挨揍那是活该，他自找的！”
郑警官又道“就你身上那些缺德事儿还少么，我都不惜的说你。在我们带你来这儿之前，还有个小姑娘来报案，说你强奸她，你解释解释吧，这怎么回事儿？”
张凡翻着白眼道“乱说，那是她自愿的，我一哥们儿结婚的时候，我在婚礼现场认识了那女的，就加了她微信，然后简单一聊我发现她眼光特高，没个百八十万的看不上。
我就比较好面子嘛，就带她去4s店买车，准备送她一辆。正好我哥在4s店干销售，想着怎么也是买，干脆找熟人吧。然后就给她订了一台宝马5系，当时因为4S店没有现车，就现场交了10万定金。完了我俩就去外边儿玩儿了几天嘛，然后这几天的吃喝玩乐，她也没好意思让我出钱，玩累了就去住宾馆。
后来呢，我又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就去4s店把定金退了。然后她就在微信上骂我不是个男人，还要告我强奸诈骗。”
小郑警官听完一愣冷笑道“呵！刚见面没聊几句就买车，你倒是大方，你真有那钱？那你说说，在4S店交了定金怎么就还能退回去呢？”
这时，李队却摆摆手对小郑说道“正常，他刚才不是说了嘛，销售是他哥，那想退钱还不好说。”说完李队又转头看向张凡“你接着说。”
张凡却是一摊手道“没了啊，就这些，还说什么？我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郑警官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四个月前，你给自己的狗拍照，然后用这张照片在小区张贴寻狗启示，悬赏十万块人民币是不是你干的？！
一个月后，你又故意拉着这只狗在小区附近转悠。
有人看见这只狗，就出价一万块买走了。可是联系寻狗启示上的电话时，结果发现根本打不通，你这叫诈骗知道么？”
张凡则是惊讶道“我的狗是真丢了，这没错呀。只是后来又找到了，而且我找到之后就第一时间把寻狗启事给撕了。
可那人非要花1万块买条狗，我也没办法啊。我问他买狗干什么用，他也不说。是他自己贪财，这能怨得了谁？再说那个小区离我家也不远，我遛弯遛到那儿不也是很正常嘛。”
方涛坐回到审讯桌前继续道“好，现在就说回你那金子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巧？你前脚把黄金埋了，后脚就有人挖走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晚上埋的吧？就算是有人偷，也肯定会在现场留下脚印。但是巧合的是，你埋的那处位置不远就是一座新坟。李家的丧队就正好打那儿经过，留下来数百人的脚印。这么一来，是谁偷的黄金就更查不清楚了。”
张凡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那只是碰巧了。再说我带着那么多金子，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被跟踪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时，站在角落正抽着烟的刘队，突然把烟头扔在了地上，随后用脚尖撵灭，他耷拉着满脸的横肉瞪视向张凡道“那看样子……你是不打算配合我们了是吧？”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刘队，眉毛挑了挑，嘴角上勾勒出的笑容像是在刻意挑衅。
这一幕让坐在审讯桌前的沈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猛一拍桌子便起身怒指向张凡的鼻子，大声喝道“张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都到了这儿了，还敢这么嚣张！你是不是以为没人敢动你！”
沈川说话间唾沫横飞，喷了张凡一脸。张凡倒也没在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沈川。
即使被指着鼻子也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平静的等待对方发泄完愤怒，这才不慌不忙的抬手擦拭脸上的口水。
一边擦一边淡漠的说道“我说沈组长，你审案就审案，没必要这么急头白脸的吧，要是真把自己气着了，那多不合适。我相信你们松华的警察都是很有素养的，不会轻易打人。”说着，张凡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李队道“您说是吧，李队。”
李队只是瞪了他一眼，满脸无奈却也没再说话。
沈川一听这话，当场就发了飙，抬起拳头就要向张凡的脸上招呼，却被一旁的女同事瞿颖死死拦住。
“沈川！你冷静点！”瞿颖一边劝诫，一边将沈川推离审讯桌。
张凡则是笑看着这一幕，说道“不用拦着，你让他打，只要你打不死我，我一定告你暴力执法，到时候我看丢饭碗的是你还是我。”
沈川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用力挣脱瞿颖的阻拦，指着张凡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队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他看向张凡，语气严肃地说道：“张凡，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上午接到市局命令，针对这起重大的盗窃案件，已经成立了专班组，我们早晚会掌握证据，如果你继续这样不配合，只会让你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
张凡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在意李队的话。他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道：“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吧，别光嘴上说。再有，你们也可以继续审问我，我听说你们有很多刑侦手段，很会分析人的心理，应该知道怎么给我施压，先是威慑劝告，不行就合作谈判，无非就是老一套，总是那几招儿，有没有点儿新花样儿。”
张凡的话音一落，在场的警察也都互相对视起来，他们没想到张凡对警方的审讯流程如此熟悉。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瞿颖开口说道：“张凡，你这样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求或者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助你。”
张凡听了瞿颖的话，点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我唯一的需求就是，只要你们帮我找到黄金就行了。”
这番话顿时让在场的警察们一阵无奈，他们知道，张凡还在故意拖延，只要他不松口，就很难追回黄金。
李队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行，张凡，你有本事。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等着吧，我们会从你的家里人入手，开始查起，接着就是你的亲戚，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只要被我们抓到线索，你就完了。”
张凡却是笑着道“我知道你们警察办法有的是，那就去查吧，但是在你们找到黄金之前，我也会保留我的权利。”
说完，张凡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警察的询问。
警察们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审讯室，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警局办公室内，瞿颖对李队说道：“李队，你怎么想。”
李正明揉着额头道“其实对于张凡的表现我并不感到意外，这人是个老油条，以前也没少跟我们警方打交道。他要是会说出黄金的下落，那才怪呢。本来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例行审讯的流程是不可避免的。你想啊，这张凡从小穷到大，坑蒙拐骗偷还不都是为了钱。账户上突然多了这么一大笔，他自然不能放过。
不管他这次是否交代黄金的下落都会被判刑，可充其量也只是个经济犯，以侵占罪起诉最多判5年，他总有出来的那天。
2000万让你坐五年牢，你愿意吗？我愿意，太他妈划算了，我这辈子也挣不了2000万。”
瞿颖点点头道：“没错，我们也查过了，张凡名下没有任何可供执行的财产，所以即使到了法院阶段，也拿他没办法。”
这时，一旁的刘队见方涛低着头一言不发，便好奇地问道：“方涛，你在想什么呢？”
方涛抬起头，看着刘队，说道：“我在想，这张凡名下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那他的钱都去哪儿了？平时也不存钱么。”
李队忽然抬起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张凡有稳定的工作，而且收入还不低，可他为什么还要干那些坑蒙拐骗偷的事儿呢？而且最后竟然还牵扯到了绑架案，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会这么缺钱？”
刘队端起水杯，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也觉得这小子有问题，所以我在档案室调阅过关于他的所有案件，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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