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轩为了安慰他周哥专门开了一个顶级包厢,他招招手让经理上前:“把你们这儿新来的极品都叫来。”
周季青慢悠悠地打断:“不必,我只是来喝酒的。
人你要的话点你自己的就行。”
“不是,周哥…”陈少轩还想说些什么,在碰上周季青的眼神之后就闭嘴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行吧,给我来几个。”
周季青有心缓和气氛,笑道:“还几个,你也不怕干进医院了。”
陈少轩也不恼:“嘿嘿,陈少我啊正值壮年。
哦对了,顾云筝有点事马上就来。”
周季青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闷头就干。
顾云筝也是周季青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不过他俩性子相近,更多的时候是你来我往的竞争,陈少轩就不同了,他乐天派,是三个人中的气氛担当。
这话才说完没几分钟,顾云筝就推门而入。
顾云筝走近坐到周季青的左手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后和周季青碰杯,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季青忽然就笑了:“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顾云筝淡淡回讽:“我是怕你一蹶不振,我少了个对手,那多无趣。”
陈少轩见缝插针:“诶诶,顾哥,你要不要点几个人?
我跟你说,这新人绝了。”
顾云筝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一个就够了。”
说完,还略带挑剔的看了周季青一眼:“怎么?
忘不了旧爱守身如玉?”
周季青闻言顿了顿,倒也没跟他呛声,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默认。
气氛一度尴尬下来,幸好经理带着那几个新人推门而入,经理还悄声嘱咐道:“这几位都是大人物,小心着点。”
都是几位小男孩,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是首的,男孩们都很羞涩,嫩白的皮肤上抹了一层绯红。
陈少轩首先不客气,首接点了三个人到他身边去。
顾云筝抬头看了看,突然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一样,笑了一声,然后叫了一个十分羞涩的小男孩过来。
将小男孩揽到怀里之后,顾云筝拿酒杯碰了碰周季青的,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看,有惊喜。”
周季青抬头看去,只见还剩一个小男孩躲在角落,把头低着,让人看不清面貌,身形瘦削但又十分匀称。
周季青死死盯着,浑身气压突然低了几分。
阮竹站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是,怎么就这么巧?
他今天化了一点妆,还低着头,包厢光线又很暗。
应该认不出来吧?
阮竹在内心默默祈祷。
然而上帝没有听到他的哀嚎。
只听见周季青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阮竹,你给我过来。”
阮竹浑身一哆嗦,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抬起了头,战战兢兢的走到周季青身边。
周季青没叫他坐,他也不敢坐,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等待惩罚。
陈少轩看到整个人都呆了。
阮竹怎么会在这儿?!
阮竹爷爷和周季青爷爷是战友,互相挡过枪子儿的那种,后来阮爷爷病重去世,紧接着阮竹九岁时父母遭遇车祸去世,阮竹一个人无依无靠,周老爷子便将他接到身边,当亲孙子一样养着,所以说阮竹算是周季青弟弟。
除去父母双亡的苦楚,阮竹可以说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周季青向顾云筝和陈少轩示意,自己要先处理阮竹这事儿就先走了,这么多年顾云筝和陈少轩早拿阮竹当弟弟了,自无不可,也知道周季青有分寸,挥挥手让他随意。
周季青拿起衣服,对着阮竹说:“走吧。”
阮竹战战兢兢地跟着周季青走出夜色,心里摸不准,颤抖着手拉住了周季青的衣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