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少女的惊恐,一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姑娘拿起一旁的刀轻轻的比划着沈淮清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淮清:“害怕吗?
姐姐。”
没等话说完便狠狠地用刀划破了沈淮清整张脸“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谁让你处处都比我惹眼呢?”
“啊——”沈淮清顺着脸摸去,鲜血和泪水沾满了她***的手“为……为什么?”
一旁的少女是沈淮清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安离,她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便也变得恃宠而骄,她自认为自己就是天选之女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然而某一天她看到了一首默默无言的嫡姐沈淮清比她优秀便暗暗发誓要杀了沈淮清。
沈安离每每一想到自己这个什么都比她优秀的姐姐就满腔愤恨,也许是妒忌蒙蔽了双眼也壮了胆她又拾起短刀快准狠地往沈淮清心脏捅去,然而文武双全的沈淮清怎么可能会死在这样卑劣的小姑娘手中呢,但此时的沈淮清西肢被牢牢地绑住,还被沈安离喂了不知名的药物,她想去挣脱这束缚,可无论怎么努力只会更加痛苦,首到沈安离的那一刀朝着沈淮清的心脏捅去,所谓的痛苦全部一并聚在一起又好像马上消失,没错她被沈安离活活捅死了。
“不,这不可能!”
沈安离不可置信看着那满是鲜血的手。
她以为这只是图一时痛快,本来只是想折磨一下沈淮清,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把她杀了。
沈安离眼里闪过一滴血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沈淮清拖到水中谎称是她自己失足落水淹死的,沈安离越想越兴奋,她觉得自己多年的噩梦终于要了结了,再也不用被他人拿着她和沈淮清做比较,拉回思绪,沈安离瞥了一眼河水中涌上来的朱红,不久便离去。
沈淮清这一生都活得兢兢战战,她从来不奢望姐妹情跟亲情,只觉得自己只要老老实实不惹是生非就会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手中,沈淮清的父亲沈域对她没有一丝的父女情可言,自从沈淮清的母亲死后,沈域就露出来真面目,他不是什么好丈夫,他偷偷养了外室并且生下了沈安离,在夫人死后不久便娶了王氏。
可惜的是,沈淮清这一世的所有屈辱跟委屈都随着那冰冷刺骨的河水冲走,什么都没有留下。
沈安离静静的踏着小碎步往沈域书房走去,她半蹲着身子行了个礼:“父亲”“安离找爹何事啊?”
书房里沈域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俏皮可爱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窃喜道今儿沈安离怎如此乖巧。
“父亲,淮清姐姐她……她失足落水被淹死了,安离赶到时只看见了姐姐的尸首。”
说完,沈安离还不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故作无辜。
“死了也无妨,哪天找个地方埋了得了”沈域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沈淮清不是他的女儿一样,冷漠得让人心寒。
一双手拿着短刀向沈淮清狠狠地捅来,伴随着眼前之人的狰狞面目,沈淮清恐惧地喊道:“不要!”
“这是做噩梦了,阿淮”白衣女子眉眼弯弯,如沐春风地笑看着沈淮清。
“这……这是哪?”
沈淮清惊坐起,用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一切便觉不可置信。
“傻孩子,这是你的家啊”白衣女子叫温如离,她是大魏神医,世人称其为温圣医仙,她是整个大魏医术最好的医者,也是安隆帝最为信任的御医跟谋事,温如离喜爱白净,眉眼清秀,气质清冷是一位实打实的美貌女子,那在整个大魏容貌都是数一数二,是沈将军的发妻,夫妻和睦过不久便有了女儿,没错,就是沈淮清。
沈淮清只觉得匪夷所思,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喃喃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淮,你到底怎么了?”
温如离不禁疑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哦,没事。
母亲,我就是想听听你唤我名。”
沈淮清用力挤出一个微笑,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变成鬼附身在了别人身上,只想知道现在这具身躯的主人是谁。
“沈淮清。”
温如离婉婉开口,她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小心跌到河里差点被淹死,现在还能笑着跟她说话很是欣喜。
“母亲,你……为什么给我取名淮清啊?”
沈淮清没有得到答案的***,反而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好生奇怪,为何自己这副身躯的主人也叫沈淮清。
“当然是,我希望阿淮如川流不息的河水般永远自由自在、清秀美丽啊。”
温如离道。
沈淮清愣了一下,又缓过神来,自己的确己经不是从前那个沈淮清了,没错,她重生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她也不敢相信,可惜这是事实。
温如离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恢复的不错便嘱咐几句转身走了。
沈淮清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何,心里涌上来那些面目狰狞的人,她此时此刻没有那么害怕了,更多的是恨。
“沈安离,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沈淮清嘴角上扬,双眼流下的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也代表她要真正的与曾经的自己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