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寒风就已经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胡同里打着旋儿。
林小满站在胡同口，看着对面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门上的铜环已经有些发绿，门框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
她知道，再过十分钟，那扇门就会打开。
程远会穿着深蓝色的校服，背着书包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书包带子会规规矩矩地挂在双肩上，走路时背挺得笔直。
这是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刻。
"小满，你又在等程远啊？
"隔壁王婶拎着菜篮子从她身边经过，笑眯眯地问。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带子："没、没有，我就是......""哎呀，你这孩子，从小就跟在程远***后面转。
"王婶笑着摇摇头，"不过人家程远可是要考清华的，你可得加把劲啊。
"林小满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知道，程远的成绩一直很好，是年级前三。
而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挤进前五十。
远处传来"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开了。
程远走了出来，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他长得真好看，林小满想，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
"早。
"程远走到她面前，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早、早啊。
"林小满结结巴巴地回应，赶紧跟在他身后。
她的心跳得厉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这是他们每天的固定模式，从小学到高中，整整十年。
路过早点摊时，程远突然停下脚步："要不要吃包子？
""啊？
"林小满愣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摆手，"不、不用了......""我请你。
"程远已经走向摊位，"老板，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林小满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沁出了汗。
这是程远第一次请她吃早餐。
"给。
"程远把包子和豆浆递给她，"快吃吧，要迟到了。
"林小满接过早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包子很烫，烫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但她舍不得吐出来。
这是程远请她吃的第一个包子。
"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