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锋芒乍现，危机四伏
羊皮卷硌得脊椎发麻，喉头米糠腥气更重了。
他数着马背上晃动的钢刀——三把九环刀，西柄流星锤。
屠霸翻身下马时震起青石板缝里的血沫。
武宗级别的威压让瓦檐麻雀扑棱棱栽下来，韦俊指甲缝又渗出血珠。
"小崽子活拧巴了。
"屠霸的拳风掀飞三个腌菜箩筐。
韦俊滚地躲过砸来的石磨。
左肩擦过地面瞬间，屠霸的鞭腿扫断他头顶晾衣杆。
湿衣服劈头盖脸罩下来，他凭着米袋漏出的轨迹横挪半尺。
钢刀擦着耳廓钉进砖墙。
韦俊弹身跃上酱缸，十指扣住屋檐瓦片。
屠霸狞笑震落墙头积雪，蒲扇大的手掌拍碎整排酱缸。
酸汁溅进眼睛时，韦俊中指发烫。
逆天神指戳中屠霸掌心，却像捅在铁砧上。
反震力炸开虎口，他撞塌晒鱼干的竹架。
屠霸甩着手掌后退两步："有点意思。
"他从手下腰间抽出九环刀，刀背九个铜环突然全部崩碎。
韦俊咳着血沫往墙角缩，看见刀锋凝出三寸青芒。
马蹄声混着铃铛响从西街传来。
屠霸的刀突然停在韦俊咽喉前半寸，转头望向某个方向。
钢刀上的青芒忽明忽暗，映出瓦檐上半片雪青色衣角。
"捡到宝了。
"屠霸的刀尖转向韦俊心口，九个铜环碎片在他脚边排成诡异阵型。
韦俊摸到怀里的半本《截脉要诀》，书页正在发烫。
东城门的梆子声漏进巷子时，屠霸的刀突然改了轨迹。
九环刀碎片腾空组成锁链形状，巷口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韦俊趁机滚向臭水沟，背后钢刀斩裂的石板溅起三尺高的泥浆。
雪青色的影子掠过第三个屋顶时，屠霸的狂笑震塌了半堵砖墙。
韦俊吐出嘴里的血块，看见屠霸的手下正在解马鞍旁的铁蒺藜网。
刀风卷起梁悦的碎雪色发带。
少女剑尖挑开铁蒺藜网，青钢剑鞘砸中屠霸手腕。
"七匹马围着个米袋，好威风。
"她靴尖碾碎两枚铜环。
屠霸的刀锋停在韦俊喉前半寸。
九环碎片簌簌落进臭水沟，浮起一层猩红。
"小娘子想当活菩萨？
"他刀背拍碎三块墙砖，碎屑擦着梁悦耳垂飞过。
韦俊扯住梁悦腰带往后拽。
屠霸的刀气劈开他胸前麻布，露出羊皮卷的烫金边。
梁悦的剑突然旋出七朵银花，削断三根马鞍绳。
"走！
"梁悦甩出剑穗缠住韦俊手腕。
两匹惊马撞向巷口，铁蒺藜网裹住第三匹马的眼睛。
韦俊的食指突然发烫，逆天神指戳中屠霸刀身。
青芒炸成碎片。
屠霸的虎口崩开血线，梁悦的剑趁机刺向他肋下死穴。
韦俊却踉跄跪地，指骨发出脆响——反噬来得比上次更快。
屠霸的披风卷住剑刃。
梁悦虎口震裂，剑柄脱手时看见韦俊扑过来。
钢刀划破他后背，血点子溅在少女颈侧。
"接着！
"韦俊甩出《截脉要诀》。
书页翻动间突然燃起蓝火，屠霸的刀被热***退半步。
梁悦接住半空中的剑，剑锋沾着韦俊掌心血。
九环碎片突然聚成铁索。
韦俊扯着梁悦滚进破米店，货架上的陈米浇了屠霸满头。
梁悦的袖箭射灭油灯，黑暗里响起陶瓮碎裂声。
屠霸的掌风掀翻屋顶。
月光漏进来时，韦俊正把梁悦护在身下。
他后背插着三块碎瓦，血顺着梁悦的衣领往锁骨里淌。
"跑..."韦俊的指尖在梁悦手心写字。
逆天神指又开始发烫，这次对准的是自己心脉。
梁悦突然咬破他手腕，血腥味混着药香涌进口腔。
屠霸的刀劈开最后半堵墙。
韦俊抱着梁悦撞进地窖，头顶传来铁蒺铛刮过木板的声响。
黑暗中有温热的血滴在他眼皮上，不知是谁的。
地窖缝隙透进一线光。
韦俊摸到梁悦冰凉的左手，发现她小指软软垂着。
屠霸的脚步声停在头顶，九环刀正在锯地窖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