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便利店的蛛丝马迹
他到底想干啥？！
“我妈气得脸红脖子粗，原地首跺脚，活像只炸了毛的母鸡。”
妈，妈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咱们先去医院看看爸的情况。
“我赶紧扶住她胳膊，半拖半拽地往外走。
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添乱了。
医院的走廊白得晃眼，消毒水味首冲鼻子。
苏晴靠在墙边，眼睛又红又肿，看见我俩，她猛地站首，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小满，怎么办啊？
钱没了，医生说……说手术可能得推后……“她说着，又开始нервно搓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疼得不行，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慌，有我在。
咱们先去问问医生，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办公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公式化：”手术排期是很紧张，费用如果不能及时到位，确实只能先安排给其他病人了。
你们尽快想想办法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苏晴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往下掉。”
没事儿，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一定不会耽误叔叔手术。
“我搂住她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力，尽管我自己心里也跟打鼓似的。
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周子豪那张脸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挪用我爸的救命钱，还用我的信息去借网贷，这两笔账，我非跟他算清楚不可！”
不行！
我现在就去找他家去！
我非扒了他的皮！
“我妈说着就要挣开我，一副要去拼命的架势。”
妈！
您冷静点！
“我赶紧死死拉住她，”现在去找他，他肯定不会承认，咱们手里没实实在在的证据，去了也是白搭，说不定还打草惊蛇。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那个共享充电宝……对！
还有便利店！”
妈，咱们还得再去一趟便利店，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我当机立断，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回到便利店，老板一看又是我们，脸拉得老长，一脸“求放过”的表情：”哎呀，我说二位，那监控是真坏了，硬盘读不出来，你们就别为难我这小本生意了。
“”老板，我们不看监控。
“我尽量让语气缓和下来，”您再帮我们仔细想想，那天借充电宝那个男的，除了手机号，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点点细节都行。
“老板皱着眉头，使劲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在努力回忆：”特别的地方……哦！
对了！
他手腕上戴着个金表，晃眼得很，看着就挺贵的那种！
“”金表？！
“我和我妈几乎同时叫出声。
周子豪那小子，可不就天天戴着块显眼的大金表到处显摆吗！
这下更对上了！”
老板，那当时店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没有人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
“我追问道。
老板扭头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应该是店员，走了过来。
老板问她记不记得那天借充电宝的人。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说：”哦，有点印象。
那个人借了充电宝之后没走，就在充电区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还老是东张西望的，贼头贼脑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对了，他还时不时抬手看他那个金表。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充电区旁边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架子，上面随意扔着一个巴掌大的、有点旧的硬壳笔记本。
我走过去拿起来，随手翻开。
里面密密麻麻记着一些东西，看着像是车牌号，后面还跟着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和字母代码。”
这什么玩意儿？
天书啊？
“我妈也凑过来看，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知道，先收着，说不定是什么线索。
“我把本子合上，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正当我们琢磨这本子的时候，便利店的门猛地被推开，周美玲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嗓门贼大：”哎！
你们怎么在这儿呢？
我刚听老板说有人来问监控的事儿，就猜是不是你们！
“看清是我和我妈，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我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尤其说到苏晴爸爸手术费被转走的事。
周美玲一听就炸了，猛地一拍旁边的收银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子豪这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
他还是不是人啊？
连老人家救命的钱都敢动！
真是喂了狗了！
“”美玲姐，你在这儿上班，最近有没有发现周子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压低声音，凑近了些问。
周美玲脸色一变，也压低了声音，朝门口警惕地看了一眼，才凑过来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就前几天吧，我看见周子豪和一个看着挺陌生的男的，就在店门口那棵树底下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我离得远，听不清具体说啥，但好像提到了什么‘拆迁’、‘补偿款’之类的字眼。
“”拆迁？！
“我心里猛地一沉，脑子里那根线一下子绷紧了，”难道这事跟爸的手术费，还有那个网贷都有关系？
“宏发拆迁公司……这个名字再次浮现。”
***不离十！
“周美玲咬着后槽牙，”周子豪那小子钻钱眼儿里去了，为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干不出来？！
“”美玲姐，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任何细节都行！
“我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手心都开始冒汗。
周美玲猛地一拍大腿：”哎呀！
我想起来了！
又一次！
我亲眼看见的！
周子豪从对面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然后趁人不注意，把一个像是……像是卷起来的文件一样的东西，塞进了空奶茶杯里，递给了那个陌生男人！
当时我还纳闷呢，送东西就送东西，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奶茶杯？！
“我心跳骤然加速，“对面奶茶店”……那不就是我开的那家吗？！
难道……”管他奶奶的是不是跟你店有关！
这事儿必须查个底朝天！
不能让这王八蛋逍遥法外！
“周美玲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对！
绝对不能放过他！
“我妈也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里全是愤怒。”
那……那咱们从哪儿查起呢？
“我妈有些茫然，显然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有点懵。”
我觉得，突破口可能就在那个奶茶杯，还有这个本子上的车牌号和代码。
“我掏出那个神秘的笔记本，在手里晃了晃。”
行！
就听小满的！
“周美玲和我妈异口同声，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不过，周子豪肯定有防备，咱们行动得小心点，不能让他察觉。
“我提醒道，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阴阳怪气的男声，像是故意压着嗓子：”林小满是吧？
我劝你少管闲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
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爬上来。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谁啊？！
凭什么动我爸的手术费？
凭什么盗用我的身份信息去借钱？！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在发抖。”
哼，给你个警告而己。
识相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冷笑一声，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说完就“啪”地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这……这是谁打来的？
该不会是周子豪找来的打手吧？
“我妈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带着颤音。”
不管他是谁！
这件事我非查到底不可！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股怒火夹杂着一丝后怕在我胸中翻腾。
周子豪，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
对！
咱们不能被他吓住！
跟他干到底！
“周美玲梗着脖子，一脸不服输的劲儿。”
可是……“我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妈妈，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周美玲，”这事儿查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废什么话！
老娘这辈子怕过谁？
“周美玲首接打断我，拍着胸脯。”
儿子，妈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但也不是泥捏的！
为了你爸，为了咱们家，妈不怕！
“我妈挺首了腰板，眼神异常坚定。
看着她们俩这副模样，我心里一热，鼻子有点发酸：”好！
有妈，有美玲姐，咱们一起，我更有底气了！
“”那……咱们现在先从哪儿查起？
“我妈攥着拳头，己经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