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府里的人都很奇怪。
我的父亲是地方知府,是此地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母亲是江南最大商户的幺女,平日里锦衣玉食。
从小对我极好的兄长在边关守卫边疆三年,一月前才因破了羌族回京城受封为候。
如今受皇帝嘉奖回家休养。
有这样一群家人,我从小养尊处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从来不用考虑多余的问题。
但最近他们都变得奇奇怪怪。
起初是母亲叫下人把听雨阁收拾了出来,还准备了许多堆金镶玉的家具布置,一看就是为女生准备的布局。
其次是父亲休沐后也不再热衷于养鱼逗鸟,而是精心打扮自己,像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要说最奇怪的还是我的兄长乔安,他总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出神,有时候我和他说话,他也像被勾了魂一样毫无反应,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我以为是他要定亲了。
毕竟自从他一个月前从边关回来受封为侯之后,府上的门槛都快要被媒婆踏扁了。
这天,母亲紧张兮兮将我叫到父亲书房,问“瑶瑶啊,娘是说如果啊,有个姐姐或者妹妹住进府里,你会不高兴吗”她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和你年纪差不多大,我们想照顾她,你能接受吗”同龄人啊我的思绪突然云海翻澜起来,难道......现在年龄符合娶妻的就只是兄长乔安了。
兄长不会是在边关爱上了一个女子,带了回来,但一开始父亲母亲不同意,所以一直脸色不好看,整个人不在状态。
现在这样,是父亲母亲准备同意了?
那问我是什么意思呢?
怕我不能接受和一个从边关来的姑娘一起生活?
嘶,难不成对方还是羌族人?
不可能吧,长兄可是在边关打了三年羌族人啊,甚至最后还将他们打破了胆子,俯首称臣了,喜欢上自家的敌人,应该没有姑娘能做到吧。
我不敢深想,再想下去,兄长的形象越来越奇怪了。
但我对母亲口中的姑娘更感兴趣了。
“母亲,无论怎么样,我都能承受的住的,放心吧!”
我面带微笑“你们开心就好,我都能接受的。”
母亲僵住,父亲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乔安看似平静的在与父亲下棋,但轻滚的喉结昭示了他现在的心下暗潮汹涌。
空气突然凝固,我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