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场景。
那是高三的一个下午，他正在篮球场上训练。
每次投篮，他都能看到场边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抱着一本厚厚的习题集，却总是偷偷往这边看。
每当他转头，她就会慌乱地低下头，耳尖泛着可爱的粉色。
后来他才知道，她叫何知洛，是隔壁班的学霸。
每次考试，她的名字总是排在年级前三。
“顾老师？”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顾言转过身，看到系主任站在身后。
“下周的公开课准备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了。”
顾言微笑道，“我打算讲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
“哦？”
系主任有些惊讶，“这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啊。”
“是啊，”顾言的目光飘向窗外，“所以我想找个学生来帮忙准备资料。”
系主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何知洛抱着书匆匆走过的身影。
“那个女生我认识，是我们系的优等生，叫何知洛。”
系主任说,“要不要让她来帮忙?”顾言的笑意更深了:“那就麻烦您了。”
第二天下午，何知洛敲响了顾言办公室的门。
“请进。”
她推开门，看到顾言正坐在办公桌前。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为他俊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顾老师，系主任说您找我......”“坐。”
顾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想请你帮我准备下周的公开课资料。”
何知洛愣了一下:“我?”“对，”顾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记得你高中时就对哲学很感兴趣。”
何知洛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居然连这个都记得?“我看过你的论文,《论海德格尔的时间观》，写得很好。
“顾言的声音低沉悦耳，”所以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何知洛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好、好的。”
“那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西点，你来我办公室。
“顾言说，”我们一起准备。”
何知洛点点头，却不知道这个“一起准备”，会持续整整一个学期。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言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把她留在身边。
有时候是讨论论文，有时候是修改课件，甚至只是单纯地请她喝杯咖啡。
渐渐地，何知洛发现顾言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
他知道她喜欢喝焦糖玛奇朵，会在她熬夜赶论文时默默递上一杯热中奶，会在下雨天“恰好”多带一把伞。
首到有一天，何知洛在图书馆偶遇了顾言的研究生同学。
“你就是顾言经常提起的那个小姑娘啊。”
对方笑着说，“他可是从高中就注意到你了。”
何知洛愣住了:“高中?”“对啊，他说有个很可爱的女生，总在篮球场边偷看他，后来才知道是年级第一的学霸。”
同学促狭地眨眨眼，“你不知道吧，他特意申请来你们学校教书，就是为了......”话没说完，顾言突然出现，把同学赶走了。
何知洛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耳尖居然有些发红。
“顾老师......”她轻声问，“你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吗?”顾言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呢，小傻子。”
那一刻，何知洛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从那天起，每周二西下午成了何知洛最期待的时刻。
顾言总是准时出现在图书馆，有时候给她讲解哲学概念，有时候只是安静地陪她看书。
渐渐地，何知洛发现顾言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
他知道她喜欢喝焦糖玛奇朵，会在她熬夜赶论文时默默递上一杯热牛奶，会在下雨天“恰好”多带一把伞。
有一次，何知洛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顾言的外套，而他正坐在对面，专注地看着书。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那一刻，何知洛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喜欢上他了。
“醒了?”顾言抬头，目光温柔。
“嗯......”何知洛红着脸把外套还给他，“谢谢。”
顾言接过外套，突然说:“其实，我高中就注意到你了。”
何知洛愣住了。
“那时候你总在篮球场边偷看我，“顾言轻笑，”每次我转头，你就会红着脸跑开。”
何知洛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你、你都记得?”“当然记得。”
顾言的目光变得深邃，“那个总是偷偷看我打篮球，被发现就红着脸跑开的小姑娘。”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我才申请来你们学校教书。”
何知洛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为了......”“为了你。”
顾言打断她，“何知洛我喜欢你。”
那一刻，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一刻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