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赌教等人——”惨白的灯光照着黑白彩格相间的桌子,杜萦的第一位客官在此等候。
一同前来的几人纷纷散开,找到邀请他们玩的客官们。
杜萦一早就重新戴回了那张灰白色系的身份面具,正要走进包厢时,一只手无端蒙住了她的眼睛。
“别急着走啊,猜猜我是谁~?”
“妈的,杜姜喻。”
杜萦皱起了眉,斜着眼想往后瞧,那双手又突然拿开,杜萦猛地转过了头,眼前正是一位同样戴着灰白面具的,少女的脸庞。
杜姜喻正带着虚假而又阴险的笑容,看得杜萦心里发毛。
“你不做任务?”
杜萦几乎很少很少见到杜姜喻去过杜雯添的讲座间领任务,信息接收比杜萦还不灵通。
“我当然要做,这不和你打个招呼?”
虚假得让人难以首视的笑意仍然未减。
杜萦:“做你的任务去。”
杜姜喻敛了笑,拉上来她的手走进客官所在的小包间内。
“???”
杜萦心中莫名。
一般赌徒教主们在做任务前都会戴上专配面具遮住面容,连称呼也只得唤彼此的代号。
赌博性质不善。
很多人容易在输后萌生出报复的心理,为了避免这些,他们才需要隐瞒好身份从而保护自身。
可这毕竟仅限于有任务有要求,杜萦还从来没有过与人一同完成任务的经历,被杜姜喻拉进去时还懵着。
合上包间的门后,映入眼帘的是科技感十足的画面,现在己经是到了凌晨西点,屋内到处是蓝色玻璃窗围着,天空雾蒙蒙的,衬得整个的氛围很是有了些许压抑。
杜萦拉开了座位同杜姜喻坐下。
对面的面具客官开了口:“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杜萦看了一眼杜姜喻,杜姜喻不语,杜萦也知道她似乎不喜欢陌生人这样的言论,即便眼前是即将给她们送钱的人。
杜萦轻轻拍了拍手。
瞬间,周围的墙壁上闪烁出各种纸牌的图案,像是在展示某种规则或者暗示。
面具客官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开场,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
杜萦又抬手,示意站在门外的荷官进来。
荷官走进了包间,手中稳稳地托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先是向三位微微一笑,而后便熟练地开始着洗牌、切牌。
当牌分发完毕,落在桌面上时,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首先,那位面具客官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杜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杜姜喻面色淡然,杜萦莫名好奇起她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一时间,整个屋内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和纸牌被翻动的声音。
杜萦毕竟是任务主人,百无聊赖但又不得不兢兢业业介绍起了要求。
“此包间内专由纸牌游戏为主要。
这位客官,您可以提出任何您觉得有趣且有义的规则或模式,我们都能接受。”
面具客官沉着嗓音道:“比大小吧。”
“那么,开始。”
荷官满脸笑意:“我们先由‘月叶’大人摸牌好了!”
“月叶”便是面具客官的代号了。
他随意摸了一张纸牌放在自己面前。
紧接着杜萦和杜姜喻轮流摸了一张。
同样的做法。
月叶捻起纸牌的一角,微微笑着道:“数到三就把牌翻开,谁的数字大谁就能赢走一局的赌注。
“懂我意思吗?”
月叶边说边将一捆钞票推到她们面前。
拜托,这不应当算最为常规的规则吗?
杜萦想。
杜萦面具下的表情开始抽搐。
“三、二、一——”一声聚下,三人翻开了手中的牌。
杜萦:黑桃A杜姜喻:黑桃K月叶:梅花Q杜萦笑着收下了对方的赌注。
月叶表情一僵,或许他没想到这才第一局就能输掉。
可规定绝不能后悔的,教主们的任务都由客官安排。
客官要求与谁赌,谁就必须接受。
一次就可以点多人及以上挑战权威。
月叶毕竟是点了赌教苍桐和影教之喻,难度是自己给自己上的,不得反悔否则将被永久逐出某唐市。
月叶眼看着来时带着的一箱子赌注就剩下了三分之二,他蓦然有些许紧张。
“客官~请您开始第二局——”杜萦朝着他微笑起来。
忍住了刚才那份慌乱,月叶又摸了张牌。
这次他把赌注下得收敛了点,毕竟接下来杜萦二人也要下注了。
杜姜喻拿出了她们共同需要的赌注,下了二分之一。
见此月叶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荷官数道:“三、二、一!”
“啪”三人同时翻开了牌。
杜萦:梅花7杜姜喻:红桃8月叶:黑桃J“啊哈哈哈!”
月叶彻底绷不住兴奋,大笑着收下二人的赌注。
杜萦两人脸色平静得可怕,但好像又是不在意。
终于,最后一局。
所有人下注之后,气氛更加张显出了欲望。
杜萦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牌,未被面具遮住的眼眸中闪着光。
谁又能赌得过赌教,她的名字并不是白来的。
杜姜喻的嘴角微勾,并不在意前几局得到的结果。
一个一个十秒的过去,杜萦面具下的表情越发变得兴奋、疯狂。
她突然死死地捏紧的纸牌那一角,渴望着绝对的***。
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哈……”只有最后一局才是关键。
月叶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他的赌注远远不如来时的一小半,没有了开始嘲讽他人的那样心情。
杜萦二人只剩十分之三的赌注,但这样却是让她们更***澎湃。
灯光闪过灰白的面具,“啪!”
,他们终于亮出了牌。
杜萦:黑桃K杜姜喻:红桃10月叶:梅花11荷官见到赌局胜负己出,便对着月叶轻声密语地说道:“这位先生,往后再来哦~”月叶面具下定是一张惨白的脸,他从不会想到,仅仅只是十次比大小,一个半小时,他输光了带来的全部钞票。
月叶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你们一定有人作弊!!!!
这他妈可是老子拿来的牌!!!!!!!”
杜萦轻笑着看他:“客官大人您看啊,您都说了是自己带来的牌,怎么?
~“我们来前认识您吗?”
她不是没察觉,她和杜姜喻早就看出来了月叶的摸牌技巧。
之所以选两个人,那是因为他可有把握赢下赌局。
每个客官选人时一定是按计划和策略设计赌局的。
他带来的扑克牌里正有着不明显但只有他能看出的标记。
杜萦摸到第一张牌时就感觉到了,个别几张扑克牌材质给人的感觉不同。
她还在脑补着赌局那精彩***,十分有趣的画面。
她想做到享受每次的赌局,可人为总是不如她的意。
月叶初来乍到,就以作弊这一大忌,被逐出赌场一年。
杜萦和杜姜喻早都出了门,回头一看,月叶却还独自抱着头哀悔。
还剩快十西个小时。
他们赌博的性质也越来越发向着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