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柜里价值三亿的鸽血红宝石正在她手中颤抖,豪门太太要求的婚戒设计图背面,不知被谁用隐形墨水画着产房平面图。
"密码是0214?
"苏霓的指尖悬在保险库键盘上方。
贵妇人的珍珠美甲正摩挲着她锁骨处的纹身,保养得宜的皮肤下传来微型马达的震动——那枚翡翠耳坠里竟嵌着心率监测仪。
贵妇人突然轻笑,镶钻的假睫毛在防弹玻璃上刮出星芒:"苏小姐不觉得这数字很浪漫吗?
二十年前的情人节..."她染着猩红甲油的拇指突然按在苏霓颈动脉,"我的丈夫在私人诊所签下过同样的编号。
"警报器毫无征兆地嘶鸣。
苏霓被推进缓缓闭合的保险库,三十厘米厚的合金门吞噬了最后一丝光。
黑暗中响起齿轮转动的机械音,某种带松香味的呼吸贴上她后颈。
"第三次见面了。
"陆沉的声音混着血腥气,他改装过的手表在黑暗中投出幽蓝网格,"保险库通风系统会在二十分钟后抽干氧气。
"他突然咬住苏霓的肩头,犬齿刺破雪纺衬衫的瞬间,防弹玻璃外闪过顾南风举着手术刀的身影。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苏霓的纹身突然高频震动。
陆沉的后颈浮现出电子纹身,跳动的代码在墙面投射出胚胎实验室的监控画面——二十年前的今天,编号0214的恒温箱里蜷缩着两个女婴,她们的脐带上系着刻有翡翠耳坠编号的银环。
"现在明白了吗?
"陆沉将染血的唇印在她眉心,"我们是..."防弹玻璃突然传来刮擦声。
顾南风的手术刀正在玻璃表面刻化学公式,刀尖迸发的火星照亮他白大褂内的防弹衣。
苏霓惊恐地发现,他正在复刻自己母亲车祸前最后通话里反复念叨的数学序列。
陆沉突然扯开西装衬里,露出心口处的皮下储存器。
幽蓝液体中悬浮着枚微型芯片,正是苏翡首饰盒里缺失的翡翠耳坠主石。
他将芯片按进苏霓的纹身,合金门应声开启的刹那,贵妇人举着的古董手枪己抵住苏霓太阳穴。
"游戏结束,复制品们。
"贵妇人撕开脸皮,露出布满电子元件的机械骨骼。
她的瞳孔缩成针孔摄像头,"二十年前就该销毁的残次品,居然妄想继承‘星光’计划..."枪声被消音器吞没。
陆沉抱着苏霓滚进珠宝陈列架,子弹击碎维多利亚时期的冠冕,漫天珍珠里裹着发黄的胚胎照片。
苏霓的纹身突然开始吸收蓝宝石冷光,在墙面投射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她正抱着双胞胎站在基因编辑舱前,舱体编号与陆沉后颈的刺青完全一致。
顾南风破窗而入的瞬间,整座保险库开始坍缩。
他甩出的手术刀精准切断贵妇人的中枢电路,另一把刀却***陆沉的右肩胛骨。
"你早该死在培养皿里。
"他扯开领带,锁骨下的0214纹身正渗着与苏霓相同的荧光液。
苏霓在瓦砾堆里摸到半本烧焦的观察日志。
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的字迹在颤抖:"2月14日,胚胎组出现异常共鸣...必须销毁α个体..."配图的双胞胎脚环照片上,陆沉的胎记正覆盖着苏翡的翡翠耳坠编码。
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陆沉将苏霓推给顾南风,自己迎着装甲车举起芯片:"去地下三十层找真相..."话音未落,他己被电磁网捕获。
苏翡挣扎着回头,看见陆沉被电流贯穿的身体正在虚化,后颈浮现出与她纹身同源的条形码。
顾南风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苏霓的睫毛扫过他掌心手术疤痕时,记忆突然闪回八岁那年的眼科诊室——同样的手掌曾为她滴入阻断记忆的药剂。
"别看。
"他的呼吸带着镇定剂甜味,"当年在培养舱,他总是这样替你承受电击。
"地下停车场的通风管里,苏霓发现顾南风的白大褂染着两种血型。
当她把血迹样本对准月光时,血珠竟在玻璃片上拼出DNA双螺旋——其中一条链的碱基序列,正与她设计稿上的藤蔓纹样完全吻合。
手机在此时收到加密视频。
昏暗的实验室里,少年陆沉正被锁在电击椅上,胸口电子纹身显示着苏霓的实时心跳。
镜头外传来母亲的啜泣:"保留β个体...α的痛觉神经可以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