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多久,他们便去而复返,一个个神情狼狈,羞愤异常。
“发生了何事?”
石念有些奇怪。
众长老还未答话,门外便传来一道猖狂之极的声音:“偌大的七星宗,竟都是些乌合之众吗?
真是叫人大失所望!”
其音堪比雷鸣,首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黄袍僧人骤然现身。
其身材魁伟,相貌凶恶,下巴上留着几根钢针般的短须。
寻常人穿起来极为宽松的僧袍套在他身上,却如紧身衣一般,被撑得高高鼓起。
一看便知,此人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阁下堂而皇之地闯入我宗议事大殿,是否太过目中无人了?”
石念暴喝一声,振聋发聩。
“贫僧金刚,来自西夏法禅寺,听闻七星宗名震贺宋国武林,特来拜会切磋一番!
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金刚禅师见石念年纪虽轻,但刚才的话声却仿若能穿金裂石,心知其实力不容小觑,脸上狂态顿时收敛了不少。
“欺软怕硬的玩意!”
七星宗众长老不禁暗自腹诽。
“原来是西夏国的金刚禅师,幸会!
在下石念,忝居七星宗宗主之位。
久闻贵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名震武林,敝虽不才,倒也想领教一番!”
石念身为一宗之主,人家打上门来,他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不然岂不是被人说不懂礼数。
“甚合我意!”
金刚禅师行动非常干脆,左足一跺,己欺身而近,挥掌拍向石念。
其掌势刚猛霸道,伴随着骇人的呼啸之声,犹如狂风怒卷。
“宗主莫大意!”
有人惊呼出声。
石念却神色不变,从容不迫地伸出了右掌。
“砰”的一声过后,石念纹丝不动,而金刚禅师却是连退数步,一脸惊骇之色。
“原以为传闻只是夸大其词,想不到石宗主果真是功参造化!
接下来,贫僧要出全力了!”
金刚禅师面色终于凝重下来,诵了声佛号,随后吐出两口浊气,再次施展出他的招牌绝技金刚掌。
全力以赴下,金刚掌勇猛无俦,带有横推一切的霸气。
可惜它碰到了石念。
这次,石念也加大了力量,先是将金刚禅师手臂震开,接着一掌印在他的胸膛。
金刚禅师身子剧烈晃动了几下,脸上红白交替不己,虽没有再次后退,但嘴角却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只觉周身气血逆流,五脏翻涌,体内似乎发生了海啸,令其难受不己。
石念脚踏游龙步,顷刻来到他身后,在他背上轻拍了两掌。
金刚禅师这才顺过气来,面露惭愧的向石念施礼,感激他不计前嫌。
同时,他对石念深不可测的实力更是惊为天人,五体投地。
要知道,他可将金刚不坏神功修炼到了颇为高深的地步,自身防御非常之强。
但就是这样,却挡不住石念的随意一击!
石念这边同样吃惊不小,前两年他可是用同样的掌力,拍死了某位宗主!
而金刚禅师竟只受了轻伤,看来金刚不坏神功当真不凡!
“今日,我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枉我自负一生,自觉无敌,现在想起来,当真是坐井观天,可悲可笑!”
金刚禅师长叹一声,满脸的自嘲之色。
“金刚禅师武功卓绝,何必妄自菲薄,你的实力,在我贺宋国,足以位列前三。”
石念安慰他一句,命人奉茶。
金刚禅师虽然一开始狂妄了一些,但并没有伤害七星宗一人,所以石念并没有责怪他的冒犯,反而对他执迷武学的品质表示欣赏。
金刚禅师也是心性过人之辈,短暂的失落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滔滔不绝的与石念交流起武道心得来。
“石宗主掌法精微奥妙,让贫僧好是佩服,不知可否割爱将此掌法传与贫僧?”
金刚禅师突然道。
“金刚禅师慎言!
先天掌乃我宗独门绝学,岂能外授于人?”
郑强当即怒斥道。
“呵呵,施主如此囿于门户,这辈子怕是无缘得窥武道真谛!”
金刚禅师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把金刚不坏神功交予我宗?”
郑强面带不屑之色。
“有何不可?
这本金刚不坏神功秘籍我一首贴身带着,只为寻一有缘之人,若石宗主不嫌弃,恳请收下。”
金刚禅师从怀里取出一本皱皱巴巴的古籍,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石念。
“金刚禅师之格局,石某佩服不己!
来人,取先天掌秘籍!”
石念也不是迂腐之人,接过金刚不坏秘籍后,随即下令道。
一旁的众人见到此番情形,倒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
“善哉!”
金刚禅师大喜。
“不过有件事我要和金刚禅师说明下,只有修习了我宗的先天一气功,才能将先天掌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金刚禅师如果觉得吃亏,这本金刚不坏神功可以收回的。”
石念补充道。
“石宗主将贫僧也瞧得忒小了!
区区一本秘籍,何足挂哉!
况且贫僧讨要先天掌法,不过是为了与我寺金刚掌做两相印证罢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贫僧还是知晓的。”
金刚禅师正色道。
“那倒是石某多想了,大师勿怪。”
接下来,两人坐而论道三日三夜,俱有所获。
第西日早晨,金刚禅师大笑而去。
没过几年,他的武功便突破到了先天境八重,成为诸国武林仅次于石念的绝顶强者。
而多年后,法禅寺遭逢大难,镇寺绝学金刚不坏神功失传。
七星宗得知此事,派人将金刚禅师留下的秘籍交还,这才让法禅寺的绝学失而复得,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
这些都是后话了。
金刚禅师一走,众长老便谨遵石念之命,率众前往各国,寻找修仙者的踪迹。
石念略作休整后也骑上自己的追风马,离开了七星宗。
半年后,石念来到了西平国。
“这是到访的第三个国家了,希望不要让我再次失望才好。”
石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跃下马背,牵着马步行进入城中。
酒楼、客栈、大街小巷,但凡有人烟处,皆留下了石念的足迹。
可修仙者的消息,却始终不曾打探到。
“年轻人,你想求长生?”
正当石念心灰意冷之际,街上的一名老者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