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健身房开业酒会上，我端着饮料躲在角落，看着台上那个浑身肌肉的男人举杯致辞。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露出手腕上昂贵的表。
台下掌声雷动。
"格斗是一种艺术，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凌云挥舞着粗壮的手臂，胸肌把衬衫撑得几乎要崩开扣子。
"我们健身房的口号是——拥有完美身材，掌握真正力量！
"又是一阵掌声。
我冷笑一声，喝完了杯中的橙汁。
"曹教练，你怎么躲在这里？
"小吴凑过来，他是我训练馆为数不多的学员之一。
"今天可是全城格斗圈的大日子，你不去社交一下？
"我摇头。
"没兴趣。
""凌云教练看起来太帅了，你看那肌肉，简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超级英雄！
"小吴一脸崇拜。
我看了眼台上正在展示二头肌的凌云，心里暗暗摇头。
这孩子还是不懂。
"如果你在拳台上看到胸肌、胳膊、肩膀涨得像面包的家伙，尽管跳上去揍他们好了。
"我轻声说道。
"什么？
"小吴一脸困惑。
"泰森说的。
"我把空杯放在托盘上，"但是如果你的对手大腿和腰部粗壮，腹肌像罗马的铠甲，脖子粗得像犀牛，那你就得当心了。
"小吴挠挠头。
"曹教练，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这不是健美先生的标准身材吗？
""那是给外行看的。
"我往门口走去，"真正的格斗，力量在下半身，在核心，在前臂——不在那些膨胀的胸肌和二头肌上。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端着相机的女人拦住。
"请问是曹宇教练吗？
我是体育周刊的记者张莉。
"她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才握住。
"我正在做一期关于城市格斗文化的专题报道，想对您进行一下采访。
""没兴趣。
"我绕过她就要走。
"我知道你曾经在职业拳击赛场上有过不败战绩。
"她快步跟上来，"也知道你三年前那场比赛的事情。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记者。
""给我一个机会。
"她掏出名片，"不是所有记者都只为了博眼球。
"我接过名片，没说话。
"你觉得凌云是个什么样的格斗家？
"她突然问。
这问题来得突然，我冷笑一声。
"他不是格斗家，他是商人。
""有意思。
"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