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霓虹病毒（下）
七个猩红光点正在布鲁克林大桥附近聚拢，量子病毒的扩散轨迹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他瞥向工作台上闪烁的《Ghost玩家》原型卡带——那是用神盾局废弃的蜈蚣血清改良的产物。
"叮咚！
"门铃响起时，量子雷达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林渊按下桌底的紧急按钮，展示柜里陈列的《守望先锋》角色手办瞬间分解重组，化作十二架微型无人机封锁所有出口。
门外站着穿米色风衣的亚裔女子，她举着的星巴克纸杯正往下滴落焦糖玛奇朵。
"时空游戏公司招聘测试员？
"她的笑容甜得像是精修过的CG建模，"我在Craigslist看到你们发布的......"话音未落，女子颈后的皮肤突然泛起数据涟漪。
林渊的目镜自动聚焦，看到她耳蜗深处闪烁的九头蛇识别码——那是伪装成人工耳蜗的量子通讯器。
"条件反射测试现在开始。
"林渊突然甩出《动作玩家》卡带，银色金属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女子瞳孔收缩的瞬间，风衣下摆炸开六条机械触手。
无人机群发射的麻醉针撞在纳米护盾上，迸发出橙红色火花。
她扯下假发露出银白色短发，机械臂末端弹出高频粒子刀。
"艾莉西亚·西蒙斯，九头蛇特别行动组第七席。
"她的声线切换成电子合成音，"感谢你替我们清除数据残渣。
"林渊侧身避开劈砍，粒子刀擦过工作台，将钢铁支架熔化成赤红铁水。
他翻滚到展示墙后方，按下腰带上的重启键。
纳米装甲覆盖全身的刹那，艾莉西亚的机械触手己刺穿混凝土墙面。
"Game Change！
"湛蓝数据流包裹住林渊的右臂，幻化成巨型拳套。
当《堡垒之夜》的建造音效响起时，他挥拳砸向地面，喷涌而出的像素方块瞬间构筑出掩体堡垒。
艾莉西亚的冷笑凝固在嘴角——她发现所有电子设备都在蓝屏重启。
工作室顶部的通风管突然炸裂，娜塔莎如黑豹般从天而降，寡妇蛰缠绕着滋滋作响的量子电弧。
"神盾局接管现场。
"红发特工将九头蛇芯片拍在控制台，全息投影立刻浮现出数十个监控画面，"西蒙斯女士，你涉嫌违反《超人类注册法案》第......"机械触手突然调转方向刺向娜塔莎，却在距离咽喉三厘米处僵住。
艾莉西亚惊愕地发现，自己锁骨处的玫瑰烙印正在灼烧——昨夜林渊植入的《Ghost玩家》病毒开始反噬。
"游戏体验时间结束。
"林渊解除装甲，从冰箱取出两罐能量饮料，"告诉你的上司，下次派个不会被杀毒软件识破的间谍。
"当艾莉西亚的机械身躯化作数据流消散时，娜塔莎的寡妇蛰抵住了林渊的太阳穴。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着监控录像：昨夜巷战中，林渊使用卡带的画面被便利店摄像头完整记录。
"你篡改了神盾局的卫星数据。
"她的指尖划过虚空中跳动的代码瀑布，"七小时前，弗瑞局长收到匿名邮件，里面有九头蛇在时代广场安插的十二个特工名单。
"林渊笑着拉开易拉罐，气泡涌出的瞬间，蓝光在罐***织成宇宙魔方的立体投影。
"我需要合法身份开发游戏，你需要清除体内病毒。
"他指向娜塔莎锁骨处逐渐淡化的玫瑰烙印，"双赢合作，怎么样？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成细雨。
当娜塔莎签署完第十三份保密协议时，林渊正将《守望先锋》角色数据导入量子服务器。
全息屏幕上，猎空的时空加速装置与蜘蛛侠的蛛丝发射器正在基因层面融合重组。
"这些超级英雄知道你在盗取他们的能力吗？
"娜塔莎擦拭着沾满机油的匕首。
"这叫开放式授权。
"林渊敲下回车键，曼哈顿地图上突然亮起数千个绿色光点，"当纽约市民明天戴上AR眼镜，他们会以为自己只是在玩全息游戏。
"警报声突然响彻工作室。
量子雷达监测到斯塔克大厦方向爆发出异常能量脉冲，林渊的目镜自动调焦——在三十西层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后方，宇宙魔方正悬浮在透明容器中，湛蓝光芒照亮了托尼·斯塔克疲惫的脸。
主线任务更新获取空间宝石能量（0/100）警告：检测到混沌魔法波动（坐标：索科维亚）娜塔莎注意到林渊突然僵首的背影。
在他视网膜投影的角落，绯红女巫幼年时期的档案照片正在闪烁，混沌魔法的量子特征与宇宙魔方产生着诡异的共鸣。
"明天开业活动需要试玩员。
"林渊突然关闭所有全息屏幕，"罗曼诺夫特工有兴趣体验《纽约守护者》的坦克角色吗？
"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在时代广场尚未苏醒的巨幕广告牌下，第一台游戏终端正在自动组装。
量子病毒在暗网中悄然扩散，而林渊不知道的是，某个红发少女正在东欧废墟中惊醒，她梦中的蓝色代码与此刻纽约上空的数据星图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