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毒蚀心
"手术刀在萧景珩喉结处压出血线，林小满盯着灵泉医书上浮动的血字。
子时的更鼓声穿透乱葬岗浓雾，离预言中的死亡时刻只剩十二个时辰。
"姑娘若要杀我..."萧景珩染血的指尖摩挲她腕间凤凰纹，"何须等明日？
"他肩头的钛合金箭簇突然泛起幽蓝荧光，与灵泉中的手术器械产生共鸣。
尸堆后传来青竹的尖叫。
林小满反手甩出三枚银针，偷袭者轰然倒地时，针尾系着的傀儡线在月光下泛着猩红——与青竹腕间丝绦如出一辙。
"噬心蛊。
"萧景珩突然咳出黑血，袖中滑落半截紫竹箫，"追兵带着母蛊，子时会发作。
"他眼尾朱砂痣越发殷红，寒毒发作的霜纹己蔓延至颈侧。
林小满扯开他衣襟，瞳孔骤缩——心口处盘踞着冰晶状毒纹，与现代尸检见过的辐射灼伤痕迹惊人相似。
灵泉水在瓷碗中泛起金芒，林小满将最后半支肾上腺素注入萧景珩静脉。
手术器械在灵泉空间悬浮重组，竟拼成个微型除颤仪。
"此物...咳咳...像极了钦天监的浑天仪。
"萧景珩倚着青石台，看着她在自己胸口涂导电膏。
寒毒侵蚀的剧痛中，竟觉她专注的眉眼比灵泉更惑人。
"嘭！
"电流击穿肉体的焦味弥漫开来。
萧景珩猛然攥住她手腕，寒毒凝成的冰晶在除颤器下龟裂。
灵泉医书突然翻动，浮现出解剖图示：心脏位置赫然插着枚微型定位器，编号ST-09——与她穿越那日手术室丢失的实验器械编号相同。
"王爷三年前可去过落雁谷？
"林小满突然发问，指尖按着他心口冰纹，"这毒不是中箭所致，是长期接触放射性陨石。
"萧景珩眼底掠过暗芒。
尸堆外忽传来机关转动声，十八具药人傀儡破土而出，眼窝中钻出血色蛊虫。
青竹的银铃在夜风中癫狂作响。
林小满将紫竹箫横在唇边，吹出的却是《欢乐颂》旋律。
音波震碎最先扑来的药人天灵盖时，萧景珩手中断剑己斩断三根傀儡线。
"西南坤位！
"萧景珩突然将她拽进怀中，剑锋擦着耳畔刺穿药人心脏。
林小满顺势将灵泉水泼向空中，水雾触及蛊虫瞬间燃起幽蓝火焰。
"接着！
"她抛来改装后的除颤器，"按在它颈椎第三节！
"萧景珩旋身避开药人利爪，金属贴片精准击中傀儡后颈。
高压电流窜过，藏在脊柱中的母蛊轰然爆裂，剩余药人如断线木偶纷纷倒地。
青竹突然发出非人尖啸，腕间红线暴涨。
林小满手术刀划过自己掌心，沾着金血的刀刃斩断红线："药王谷好手段，用噬心蛊操纵暗卫。
"晨光初现时，三人藏身破庙。
萧景珩披着林小满的外衫，看她用缝线修补自己肩头伤口。
灵泉医书浮在空中，死亡预言己变成：永昌十九年七月初七，镇北王萧景珩遇刺，生死未卜。
"王爷可知这是何物？
"林小满夹起从他伤口取出的钛合金碎片，"此物来自千年后的世界。
"萧景珩把玩着紫竹箫，突然吹出段奇异音律。
箫管内滑出卷羊皮，赫然是灵泉医书里缺失的"血蛊室"地图："三年前落雁谷陨铁现世，国师就是用此物造出药人。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逼近，林小满掀开车帘——相府朱门映入眼帘，嫡姐林清瑶正扶着三皇子下车，腰间玉佩刻着"ST-09"编号。
"二妹妹？
"林清瑶的丹蔻指甲掐进掌心。
林小满笑着举起那枚钛合金碎片，阳光下折射出幽蓝光芒："姐姐这玉佩好生别致，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定情信物？
"三皇子腰间突然传来"滴滴"电子音，林小满浑身血液凝固——那分明是心电监护仪的低电量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