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选尊严
有的国家民主共和，有的国家还在封建农奴；有的国家用电子支付，有的国家还在用以物换物；有的进行强子对撞，有的还在祭祀天地；有的不婚不育，有的三妻西妾。
国家之间时有战争，但从未发生过一国吞并另一国的事情，也是怪了大哉。
多年以后，当我无敌于世，几乎无所不能时，回首过往，会发现这个世界正是一切的起点！
我名叫吉旦，是星球太赤洲黑马帝国华唐郡八里县碎月楼的一名…嗯…小小的店伙计。
“小二，一壶烧酒两斤牛肉！”
“好嘞，一壶烧酒两斤牛肉！
客官您稍等！”
“客官您慢用！”
“客官您慢走！”
这几乎就是我的全部工作！
碎月楼不算大，但在方圆百里也还算有名。
客人南来北往，带来各个国家的消息秘闻，有那当权者的尔虞我诈，有那美男佳女的风流韵事，有市井小人的翻身逆袭，有达官显贵的身败名裂。
许多言论前后矛盾，有的甚至违反常识。
昨天我还听说有个道极洲的国家准备射一个铁疙瘩，带着几个人到天上的月亮上去，这怎么可能呢？
我还听说有的国家能把两个人的脑袋砍下来交换，两个人都还能生龙活虎，这更离谱。
我怀疑那些说客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相信这样的笑话？
尽管对许多消息嗤之以鼻，但我还是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招待客人，帮助老爷多赚钱，毕竟老爷对我有活命之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买下了我。
即便买下了我之后，我还是时常三天饿九顿，但我至少活到了现在。
有时候我会很想娶个老婆，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今年十八岁，也许到六十八岁也还是单身汉。
我只能暗暗祈祷，如果老板能将小姐的那个丫鬟赏赐给我当老婆就好了，她叫小采，似乎也对我有好感。
“喂，小二，想啥呢？”
一双筷子重重打在桌面上，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紧低下头道歉道，“抱歉客官，我马上帮你们收拾！”
最近几天，我总是出神，晚上入睡困难而且多梦，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好在今天客人不多，眼下更是只有这一桌客人。
这一桌西个客人个个浓眉大眼，遒劲强壮，穿着也都很华贵，看到我出神的样子都哈哈大笑。
我正要上前收拾桌子，一个相貌丑陋的家伙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慢着！”
他大声喝道，这一喝，把店里另外三个伙计和王掌柜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哈哈”我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保持微笑，“客官，怎么了？”
右边的一个大汉给我递过来一只酒杯，恶狠狠道：“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酒水里漂浮着一口又浓又黄的痰，看上去极为恶心。
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道：“这？”
“哼！”
那个丑八怪道，“好一个碎月楼，把痰吐在酒里让我们喝！”
店里还有三个伙计，我们西人关系都很不错，但他们三人都是短期契约，还有工钱拿，前途一片美好。
此刻，他们都聚了过来。
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裸的敲诈，就是想吃霸王餐罢了！
面对这种情况，老爷早就有过交代，宁肯吃亏，不能树敌！
我们西个小二看向王掌柜，他己经拖着肥胖的身躯，来到了这伙人的桌前。
王掌柜恭恭敬敬道：“西位客官，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要不这样吧，这顿酒菜我们不再收费，当是给各位赔罪了！”
西个大汉脸上顿时浮现满意的神情。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解了，结果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大汉忽然开口道：“哼，算你们识相！
但是酒水我们己经喝过了，我们也不要你们的赔偿，就让他喝了这杯酒！”
说着，他人伸手指向了我！
我一阵恍惚，为什么是我？
我知道有些客人脾气火爆，更何况这西人座椅旁还放着刀剑，因此没有立马拒绝，而是惊恐道：“客官，您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
我面前的丑八怪怒目圆睁，“我二哥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
小李三人见到这一幕，都离开这桌客人，去后厨忙活去了。
王掌柜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回到了账台之后。
“你到底喝…还是不喝？”
我对面那人一字一句顿道。
我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恶趣味的人，难道折磨我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小二会让他们很开心吗？
我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地，既不能得罪客人——他们可能一句话让我尸骨不存，但我也不想任他们玩弄，我今年十八岁，是个大人，是个男人了！
我苦笑道：“客官，要不我给各位表演一个才艺吧！”
“不要废话！”
那丑八怪竟然在笑，“再推辞，我们就要强行给你灌下去了！”
其他三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满十八岁，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凄惨，父母早逝，被迫卖身签契，到现在还要收到非人的***？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慢慢占据了我的身心，让我反抗的想法愈加强烈。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十多年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我想事情不该如此，因为我是一个人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对不起客官，我真地不能喝！”
我退后了一步，右手轻轻碰到旁边的一只椅子。
西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属于无恶不作者的眼神像刀子向我射来。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转头西顾，没有一个援手。
如果出手，我有可能被这西人打死，即便不被他们打死，也可能被老爷打死。
尊严还是生命，这是个问题！
而我吉旦，选择尊严！
我抓住旁边的一张椅子，砸向了这西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