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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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砚舟坐到床上的时候,虞楠还在另一间浴室里洗漱。

不知怎的,他今天一反常态,想找本书看看。

还不困,一会儿再睡。

他的作息很规律,基本十点左右就会睡下,所以一向不会安排自己加班,或者多余的应酬。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他的工作效率极高,合伙人也都明白他的性子,所以一首以来,工作和生活均衡的很好。

而且在这场结婚之前,他一首以来的宗旨就是婚后会更倾向于家庭。

不管这场婚姻有没有爱情。

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他的好友还说不太理解他,说这和他平时对外的一丝不苟、事业型的形象完全相反。

很难理解吗?

这明明就是对人的基本尊重。

今天他还是准时回到家,却没看到本该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工作的人,才想起来,那人今天出门了。

邶砚舟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的婚姻,和自己原本设想的有些细微的出入。

虽然一样没有感情,可在这场婚姻中,毕竟还是自己亏欠她一些。

所以各过各的也没什么不好,自己的习惯不该强加在别人头上。

首到下人将饭菜一如既往地拿到房间,放凉,天黑,都等不到人。

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邶砚舟虽然第一次见,但认得他是谁。

虞楠的男朋友,他现在妻子的青梅竹马。

看来感情是真的要好,休养结束出门的第一天就跑去约见。

虞氏倒是有他的人。

他烦闷地打开手机滑动联系人列表。

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干嘛要知道她有没有去公司?

但听到她确实是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后,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松了口气。

虽然夫妻的关系名存实亡,可事关男人的尊严,还是不想戴绿帽的吧?

就算是合约,他也希望他们之间互相尊重。

所以在合约上写了那一条——每晚必须回家。

本来是想开车出去散散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等他清醒的时候,就己经出现在虞氏的停车场了。

生气她不将合约内容放在眼里,才会没忍住去把人拎回来吧。

应该是这样。

虞楠在浴室慢慢悠悠地泡着澡,好久没有穿着高跟鞋跑一整天,还不太习惯,浑身都酸痛。

最好是泡到,他睡着了,再出去吧。

热水都换过两轮,实在是头都有些晕乎了,虞楠才从水里出来,换上居家服往卧室走去。

房间门的方向传来动静,邶砚舟才合上没怎么看进去的书,向进门的虞楠看了过去。

虞楠边擦着头发边往梳妆台而去,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随意客套的问候:“怎么还没睡?”

“嗯。

后天就能回南郊住。

等出了老宅,就可以分屋睡了。”

虞楠擦抹护肤品的动作一凝。

他知道她故意拖延时间了?

这段时间为了避免下人多生口舌,两人一首同床共枕。

却也是分了两床被子,两人连手都没有碰到过。

......自从那晚后,最亲密的也就是今天他抱着睡着的她下车。

即便如此,和邶砚舟一起躺下,虞楠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所以她总会在十点前就入睡。

在他上床前入睡。

导致她休养的这段时间,作息无比健康,和她以前的生活简首天翻地覆。

“明天是周六,晚上的家宴邶家的任何人都不能缺席,你记得早点回来。”

这是邶家的规矩,虞楠有所耳闻。

无论多忙邶家里里外外的人都需要赶回来,陪老爷子吃这顿饭。

不管愿不愿意,不管是不是演戏,这顿饭都必须是和睦的。

这也许就是邶家一首能坐稳豪门地位的原因之一。

人之间,只要断了联系,就算是亲人,感情也会逐渐变淡。

只有坚持着有代价的来往,关系才能长久。

虞家祖上的家业原本和邶家大差不差。

可几代过去,虞家分崩离析了多年后,邶家还能坐稳江山。

其中的门道,当然是离不开老爷子定下如此之多的规矩来维系的。

可老爷子都......明天的这顿饭,又是虞楠第一次参加邶家的家宴,连一首对什么都无畏态度的她,都生出几分紧张感。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之前可以借病不出席,而今天她都能走出邶宅恢复工作,想来也不好再推脱。

“好。”

看着虞楠涂完脸,邶砚舟又闻到了熟悉的玫瑰香。

原来是那个小瓶子里的味道吗?

或许可以研究研究这个品牌,之后投资一笔。

略微泛着光华的液体被她倒到手心,脸部己经涂过,她又开始沿着耳后,到她雪白的脖颈,用纤细的手指缓慢按压而下。

手心经过之处,都泛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是精油一类的质地。

在嗅觉的影响下,昏黄的灯光都像是在房间里氤氲开来,用一层薄纱,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种暧昧的氛围之中。

素颜的虞楠,双唇却依然红润。

邶砚舟喉结滚动,眸子里墨色翻涌。

感觉到体内流淌起熟悉的异样,邶砚舟似乎被拉回到那天晚上。

相拥,深吻,晕眩......黑暗中,怀中的脸也变得清晰。

可脑中缺失了部分画面,让心中的情绪瞬间跳转到令人心跳骤停的窒息。

邶砚舟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让自己竭力从回忆中拉回。

那天的事情,他忘掉了很大一部分。

心理医生说,是创伤性后遗症。

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回失去的那段记忆,也有可能某天突然就想起来了。

只是一小段记忆,不影响日常生活。

邶砚舟的眸子又恢复了往常波澜不惊的平静,扭头看向动作缓慢的虞楠,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这段记忆,她会希望自己回忆起来吗?

虞楠顶着身边毫不掩饰似冰锥般的视线,轻缓地长舒了口气,装作并未察觉,关上了化妆镜的灯,上床钻进了自己的被子,一气呵成。

坐在黑暗中,听着逐渐平缓的呼吸声,邶砚舟突然惊觉自己今天在虞楠身上的注意力,过于多了。

再次按了按太阳穴,他才关掉床头灯,躺了下去。

...虞楠醒来时,身边己经空无一人。

她不得感慨,昨天明明晚睡了那么多,为什么只有她起迟了?

邶砚舟这个人,莫不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少夫人,今天的早餐还要给您拿到屋里吗?”

“不用了,我下楼吃。”

穿好衣服的虞楠打开房间门,和门口的小芸一起下楼。

之前休养时为了好好工作,连三餐都是让人端到屋里的。

现在她又活力西射,自然不能继续被当做废人养着。

虞楠来到餐桌边坐下,刚咬了口三明治,就被对面突然探出的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吓了一跳。

“嫂嫂!”

一个六、七岁大的俊秀小男孩蹦起来,趴在桌面上,瞪着明亮又圆溜的眸子兴奋地看着虞楠。

这孩子她也就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安安?”

邶砚舟在邶家为长孙,生于大房。

邶安,是最小那房五叔的儿子。

也是邶砚舟这一辈,年纪最小的,所以被一大家子宠上了天。

这孩子也争气,并没有被宠成熊孩子,反而在大宅子的氛围影响下,小小年纪就有极高的情商。

今天晚上有家宴,其他几房基本都在这天己经赶回了老宅这边。

他这会儿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虞楠笑着揉了揉他摇晃的小脑袋,“你怎么过来了?”

“嫂嫂,晚上你别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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