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穿着杏色比甲的丫鬟白芷飞奔而来，"您又闯祸了？
老爷刚才派人把西厢房的瓷器全砸了！
"沈昭昭眯眼回忆——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原著里因偷听首辅谈话被活埋。
"慌什么。
"她随手将鞭子抛给白芷，"去取《百官行述》第三卷。
"穿过三重垂花门时，系统突然出声："检测到关键道具闺房密道，请立即探索。
"沈昭昭脚步一顿。
原著中首辅嫡女的闺房极尽奢华，却从未提过有什么密道。
推开雕花楠木门的瞬间，沉水香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比想象中素净，最显眼的是占据整面墙的书架，摆满密密麻麻的蓝皮册子。
"小姐要的热水。
"白芷端着铜盆进来，"您手上的伤……""出去。
"待房门关上，沈昭昭立刻开始搜查。
当她碰到书架第三排《女诫》时，整面书架突然无声旋转，露出后方幽深的甬道。
石阶上散落着几粒带血的佛珠。
沈昭昭提起裙摆往下走，潮湿的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
甬道尽头是间刑房，墙上挂满她叫不出名字的刑具，中央铁椅上绑着个血肉模糊的人。
"礼部侍郎的师爷。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三更天了，昭昭。
"沈昭昭猛地转身。
沈砚之不知何时出现在甬道口，官服外罩着玄色大氅，手里提着盏青白灯笼。
灯光自下而上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在眼窝处投出深深阴影。
"《百官行述》抄完了？
"他缓步走近，靴底碾过地上佛珠。
沈昭昭后背抵上冰凉的铁刑架："父亲深夜提审犯人？
""教你认认人。
"沈砚之突然掐住她下巴转向犯人，"看仔细，这就是调换你兄长试卷的主谋。
"犯人突然剧烈挣扎，发出"呜呜"声响。
沈昭昭这才发现他的舌头己被割去。
"怕了？
"沈砚之轻笑，手指顺着她下巴滑到颈动脉，"为父像你这般大时，己经能在刑部大牢辨认三十八种血的气味。
"灯笼突然熄灭。
黑暗中，沈昭昭感到父亲冰冷的手指在她咽喉处流连："明日早朝，陛下要见你。
"呼吸喷在耳畔，"若再说错话……""咚"的一声闷响，有什么重物倒地。
灯笼再亮起时，铁椅上的犯人己经头颅低垂。
"回房吧。
"沈砚之掏出手帕擦拭手指，"抄书。
"回到闺房后，沈昭昭发现书案上多了本蓝皮册子。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礼部侍郎的罪证——正是科举舞弊案的铁证。
系统提示音响起："获得关键道具科举案证据，是否使用剧情碎片？
"沈昭昭选择使用，眼前立刻浮现画面：原著中，首辅正是用这份证据在早朝上发难，导致皇帝对沈家起杀心。
"任务更新："系统冰冷地宣布，"明日金銮殿上，必须改变原著剧情。
"窗外，更鼓敲过西下。
沈昭昭摩挲着染血的帕子，忽然发现生辰八字旁还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被泪水晕开的"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