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砂烬

棠心劫 平衡喵 2025-04-17 11: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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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朱砂烬(现世·青岚阁)三日后,任瑶的闺房飘着浓浓的血腥味。

谢砚倚在窗前,看她对着染血的《寒江图》发呆,墨汁在宣纸上晕成歪斜的雪山。

“伤口该换药了。”

他伸手解开左肩纱布,露出狰狞的弩箭伤。

任瑶别过脸,却看见他心口上方纹着半朵玉兰花,花瓣边缘染着朱砂——正是她昨夜替他包扎时,不小心蹭到的胭脂色。

“青岚山的药果然霸道。”

谢砚轻笑,指尖划过她搁在案头的机关图,“你瞧,‘雪隐针’的暗格若移到第三片瓦当,射程能增加两丈。”

他说话时,袖中滑出十二支改良袖箭,箭尾缀着细小的玉兰花银饰,“昨夜试了七次,终于能让毒雾凝成你喜欢的荔枝香。”

任瑶猛地攥紧笔杆。

荔枝是她的忌讳——去年生辰,沈砚之送的荔枝里藏着催情香,若不是谢砚及时送来解药,她早己沦为各大门派的笑柄。

此刻看着他指尖的烫痕,她忽然想起那夜他冒雨去后山,回来时浑身冻得发紫,却笑着说“荔枝树在雷雨天结果最甜”。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任瑶将冰针抵住他咽喉,却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个锦盒。

打开的瞬间,她屏住了呼吸——里面是碎成三瓣的琉璃猫,裂痕处用金线嵌着血棠花纹,正是她十三岁时遗失的那只。

“在破庙捡到的。”

谢砚指尖抚过猫耳上的金粉,“后来去青岚山找你,看见你蹲在桃树下哭,说‘琉璃猫摔碎了,阿爹罚我抄经’。”

他抬头时,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明明灭灭,“任瑶,你知道吗?

血棠阁的‘逆鳞阵’,需要至亲之人的血才能启动。

而我……”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任瑶触到一片凹凸的疤痕,那是比剑伤更陈旧的灼伤——形状竟与她常年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

“十年前离开破庙,我跪在青岚山门前三天。”

他声音发颤,“你阿爹隔着门说,‘若想再见任瑶,就带着血棠阁的秘典来换’。”

任瑶猛地抽回手。

父亲从未提过此事!

她望着谢砚眼中的痛楚,想起沈砚之近日的异常——他总在她房外徘徊,袖口飘着衡阳城的药香,那是只有血棠阁弟子才懂的毒香。

“沈砚之今早去了膳房。”

谢砚忽然开口,“他在你每日喝的莲子羹里,加了‘醉心散’。”

他掏出个小玉瓶,倒出颗透明药丸,“吃了吧,能解十年前中过的寒毒。”

任瑶盯着药丸,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莫名染上寒毒,父亲说是“观星时受了风寒”。

此刻谢砚掌心躺着的,正是血棠阁的“雪魄丹”,需用阁主心头血温养七日才能炼成。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低声问,指尖摩挲着琉璃猫的金线。

谢砚忽然笑了,笑得眼尾泛红:“因为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

他指腹划过她腕间的守宫砂,“在血棠阁,我们叫这种感觉‘劫’——遇见你,是我谢砚的天劫。”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谢砚瞬间将任瑶护在身后,袖中血棠花瓣己飞出三尺。

月光下,沈砚之站在屋脊上,手中举着半块碎瓦,上面“瑶瑶”二字被血染红:“任瑶,你可知他是谁?

三年前血洗衡阳城的魔头,此刻正用你的闺房图纸,画青岚山的机关!”

任瑶望去,案头不知何时多了张羊皮纸,上面用朱砂标着“任瑶闺房暗格”“雪魄冰针存放处”,却在角落画着小楷:“瑶瑶怕雷,床头需摆琉璃灯;瑶瑶喜食荔枝,后院可种三棵……”沈砚之的剑出鞘时,谢砚己将任瑶推到暗门后。

她隔着门缝看见,谢砚故意露出左腕的血棠胎记,沈砚之的瞳孔骤缩——那是当年沈家灭门案中,凶手留下的唯一线索。

“任瑶,跟我走!”

沈砚之的剑抵住谢砚心口,“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寒江秘典》!”

任瑶望着谢砚被血染红的玄衣,忽然想起他调试袖箭时说的话:“若有一日我护不住你,这些箭会替我挡在你身前。”

此刻他明明有机会反击,却垂眸望着她藏身处,唇角还挂着笑——像极了十年前破庙,她替他盖披风时,他偷偷扬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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