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夜迷情我再次闭上眼睛，夏夜的热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着垂落的窗帘，

也吹不散我脸上的潮红。十八岁的夏天，我和暗恋六年的顾言翊终于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是我们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派对。顾言翊喝了点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靠近我时，

我怎么也想不到今晚会发展成这样。“微微，你等我一下。”顾言翊握着我的手，

带我进了他家的客房。“你怎么了？”我小声问，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膛。他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关上门，然后吻住了我的唇。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和顾言翊的亲密，

但当它真正发生时，我还是手足无措。他的动作很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全程都在问我“痛不痛”、“可以继续吗”。“微微，你真可爱。”他轻声说道，

呼吸喷洒在我颈间，温热而令人心醉。我咬着下唇，努力忍住不适，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破坏这一刻。疼痛和幸福交织在一起，我告诉自己，

这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吧。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顾言翊的身影。

我穿好衣服，正准备下楼时，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了说话声。“你这次真是下血本了啊。

”一个男声笑道，是顾言翊的死党王明。“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毕竟青梅竹马十几年了。

”我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你不是一直想追林婉晴吗？

怎么又搞起周微了？”“练手而已。班花那种级别的，总得有点经验才能上手啊。

”顾言翊的声音里带着满不在乎，“周微那死丫头，死缠烂打，早就想扑到我了。

趁着高考结束，满足她一下也无所谓。”我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什么“练手”？什么“死缠烂打”？我们明明是青梅竹马，

他昨晚还说…“你该不会真动心了吧？”王明问道。“开什么玩笑，

林婉晴那种校花才是我的菜。周微那种，顶多就是个温床丫头而已。

”我逃进了客房隔壁的洗手间，锁上门，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我拿出手机，

顾言翊刚发来一条短信：“记得去买事后药，我有事先出去了。”就这样？

昨晚那些温柔的话语、那些我以为是爱情的承诺，全都只是他的“练习”而已？

我打开水龙头，让水声掩盖我的抽泣。手机突然响了，是沐沐发来的视频，

上面是昨晚派对的后续——顾言翊和林婉晴在花园里激吻的画面。“周微！你看到了吗？

顾言翊太渣了吧！”沐沐的消息接踵而至。我关掉手机，心如死灰。在洗手间里呆了半小时，

我终于冷静下来，决定必须做点什么。回到家后，我直奔电脑前，打开了高考志愿填报系统。

感谢老天，今天正好是截止日期。我毫不犹豫地把北京的学校全部删除，改成了广州的大学。

我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顾言翊，越远越好。晚上，我锁上浴室门，

拿着浴球疯狂地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泛红发痛。

我仿佛能看到顾言翊和林婉晴嘲笑的表情，看到他们亲吻的画面，

看到他用对我的那些甜言蜜语去哄骗校花。热水冲刷着我的脸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流。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顾言翊流泪，明天开始，我要忘记他，忘记那六年无用的暗恋。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辣的皮肤，希望这种外在的疼痛能盖过心里的伤痛。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拿出手机想找沐沐聊天，

却看到顾言翊发来的新信息：“明天我去找你，有事想说。

”2 渣男现形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昨晚的疲惫还未消散。忽然一阵窸窣声从窗边传来，我警觉地坐起身，心跳瞬间加速。

顾言翊不知何时已经翻窗进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下意识地拉紧被子。“我从小就知道你家后院那棵树能爬到二楼，”他挑眉，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吗？”顾言翊俯身靠近，手指拂过我的脸颊。

我本能地躲开，挪到床的另一边。“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

伸手就要掀开我的被子。我猛地抓住被角，使劲向后缩。“周微，别任性了，”他皱眉，

“我们昨天才第一次，你就这么冷淡？”“我只不过是你的'练手'对象而已，不是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用来帮你追林婉晴的工具？”顾言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闪烁：“你听到了什么？”“够多了。”他沉默片刻，

忽然笑了：“那不过是男生之间的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看，

我还特意买了你最爱的葱油饼和豆浆。”我看着那个熟悉的早餐袋子，心中一阵刺痛。

“你知道吗，顾言翊，”我冷笑，“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欺骗，

而是骗子还要你配合他演戏。”他的脸色变了：“周微，你到底怎么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你不会因为一句玩笑话就——”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我得接这个电话，”他说着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说话，却依然被我听到“马上到”三个字。

顾言翊匆匆挂断电话，转身朝我走来：“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等我回来再好好谈。

”他刚离开，我的手机就亮了。是沐沐发来的朋友圈截图。林婉晴发了一条朋友圈：“早安！

今天男朋友带我吃最爱的葱油饼和豆浆～”配图正是与顾言翊给我买的完全相同的早餐。

我盯着那张照片，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升起。“够了。”我自言自语。接下来的三天，

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忙碌。找人换了家里的门锁，清理社交媒体，

把顾言翊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甚至注册了新邮箱。

他留在我家的所有东西——从课本到情侣杯，

从他送我的毛绒玩具到他落在这的外套——全都被我装进垃圾袋，扔到了小区垃圾站。

“你可以登机了，一路平安。”机场工作人员递给我登机牌，微笑道。

我决定提前去美国姑姑家过暑假，一直呆到广州开学。这个计划让妈妈惊讶不已，

但看我坚决的样子，她只能妥协。“周微？”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

是顾言翊的妈妈，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要出国？

言翊不是说下周要带你去新西兰滑雪吗？”我勉强笑了笑：“阿姨，可能是他记错了。

我和他没有这个计划。”她还想说什么，我匆匆告别，快步走向安检口。安检过后，

我在候机厅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长舒一口气。终于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婉晴，

你先去星巴克，我去买杂志。”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抬头看去，

顾言翊和林婉晴站在不远处。他俯身听她说话，眼神专注温柔，嘴角含笑，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林婉晴撒娇似的抱怨太累，顾言翊竟然弯腰调整高度，

主动倾听她说话。他从未对我如此体贴过，即使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刻，

他也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我缩进座椅深处，生怕被他们发现。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忽然明白，顾言翊对我和对林婉晴，从来就是两种态度。

登机广播响起，我拖着行李站起身，心里已经做好决定——这一走，就要彻底忘记顾言翊。

当飞机穿过云层，我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默默对自己说：“再见，顾言翊。再见，

我愚蠢的暗恋。”3 诀别旧爱美国夜晚的天空没有北京那么熟悉的星座，

我躺在姑姑家的客房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

我还是接了。“周微。”听到这个声音，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顾言翊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别挂，听我说。”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冷笑一声：“你不是有林婉晴了吗？打电话给***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微微，你知道我们两家长辈的期望。

”“期望？”我讽刺道，“期望我继续当你的'温床丫头'吗？”“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他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够多了。”顾言翊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改志愿去广州的事了。

你疯了吗？放弃北大？”我攥紧了被角：“关你什么事？”“如果你不回心转意，

我就去北大。”他的声音带着威胁，“你跑不掉的。”我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把脸埋进枕头里。姑姑敲门进来，看我这样子，担忧地问：“怎么了？”我摇摇头，

努力挤出笑容：“没事，就是有点想家。”姑姑拿出一个信封：“今天你妈妈发来的，

说是你的大学通知书到了。”我接过信封，广州大学的校徽印在上面。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我打开电脑视频通话，屏幕里，妈妈脸上写满担忧：“微微，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改志愿？

去广州那么远，你一个人怎么生活？”“妈，我想换个环境。”“是不是跟顾言翊吵架了？

”爸爸突然凑过来，“他妈妈说你们闹别扭，所以你才改志愿的？”我勉强笑了笑：“没有，

我就是喜欢广州。”挂断通话，我打开手机，沐沐发来一堆消息，

全是顾言翊和林婉晴在新西兰的照片。照片里，他们站在雪山前，

顾言翊的手搭在林婉晴肩上，两人笑得灿烂。“姐妹，顾渣男天天在朋友圈秀恩爱，

林婉晴也一直发，烦死了！”沐沐愤愤不平。我看着照片，心突然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