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是一个有一点奇怪的人,她总点赞我的照片或是评论一两句肯定的话语,可每当我找她说话,她又变得有一些不近人情。
所以我总安慰自己,美丽的东西或人总是会有一些独有的特质,如果非要改变其特质,美丽将湮灭在固执偏执里面。
平常我是一个点子很多的人,可到了槐安这里我却常常无计可施,于是我只能求助于我的“军师”。
军师是一个典型的广东女孩,并不是她说得一口流利的粤语,而是她很爱麻将,我第一次见到军师就是在麻将桌上,军师的话很多很有趣,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单身二十年的女孩。
但是尽管她有趣,我也再不会和她打一场麻将了,她竟拉着我打了一通宵不计输赢的麻将,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给军师发去消息,我说:“今天该跟槐安聊些什么呢,昨天见了她一面,实在是美到我的审美上了。”
我又说了很多夸赞槐安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军师才无奈的回我:“你就约她出去吃饭,今天约不到那明天就继续,明天不行就后天,只要你坚持,总是能和她吃上饭的。”
本来我还在犹豫不决,看到军师的话,把心一横给槐安发去消息:“今天你有空能和我吃饭了吗。”
是的,之前我也总问槐安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饭,但是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我,而那些理由是任我挠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或许是我的坚持有了效果也有可能是槐安今天大发慈悲,槐安问我:“吃什么。”
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我疯狂的思索着江城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可槐安的下一句话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学校附近吃吧,我晚上还有事。”
学校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呢,我绞尽脑汁,不能挑太普通太平常的,不然槐安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很没有品味的人,这顿饭在我此刻看来其重要性比年夜饭更加重要。
我问槐安:“你能吃辣吗?”
槐安很快的说:“当然!”
于是我接着说:“那我请你吃小老虎冒菜吧,一般人我是不带他吃这个的,因为这是我的最爱。”
槐安说:“真的假的,有那么好吃吗。”
我说“等会儿吃了你就知道了,嘿嘿。”
如果现在有人在我旁边,一定会惊讶于我脸上灿烂的笑容,用军师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一提到槐安或和她有关的,你的脸上就跟开了花一样。”
我不置可否,因为确实一想到和槐安有关的,我总是会很开心。
现在我只恨时间走的太慢,迟迟不到晚饭时间,于是我便开始挑起衣服,琢磨穿什么见槐安。
时间被我消磨着消磨着很快就到了要吃饭的点了。
对于吃饭我向来是很积极的,更别说和槐安一起吃,我早早的就在槐安的楼下等她了。
我一首觉得等待槐安的时候是最享受的最美妙的,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站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槐安,我在这我知道她会来,这个时候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与我无关,最重要的事就是见到槐安。
没过多久她就下楼来了,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想要和她并排一起走,没想到她竟然默许了,我在心里默默暗喜到:“军师,今天我也是出息了!”
走在槐安的旁边,那忽有忽无的栀子花香突然就变得格外凝实了。
我和槐安并排走着都没有说话,我觉得我得说点什么,我偷偷朝槐安看去,我发现她的侧脸粉底没有抹匀,我突然脑子抽了的就说出来了:“你的粉底好像没有抹匀。”
槐安一下子慌忙的用手在脸上抹着,同时嗔怪的跟我说:“你不准偷偷看我。”
第一次见槐安如此慌乱,我的恶趣味突然出现,我说:“我没有偷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看的,路上那么多人都能看,凭什么我看不得!”
槐安或许是被我无语到了加快了脚步,我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没多久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果然我是选对了,小老虎的菜很对槐安的胃口,但对于槐安来说还是有一些太辣了,我看着槐安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认真吃饭的样子不经出了神,不禁自我感慨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好可爱的女孩!
槐安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说:“我脸上有字吗你一首盯着我看。”
我又耍无赖了起来:“长得好看我看看不可以吗!”
随即我又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其实我还想对槐安说,要是能一首这么看着你就好了。
送槐安回去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天的云被夕阳晕染成了粉红色的,槐安的脸也还是微微泛红的,不知道是辣椒的余威还是也是被夕阳晕染红了。
回去的路上槐安的话变得多起来了,或许是粉红色的火烧云让她的心情不错了起来,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自己以前的话题。
现实中的槐安和手机里的槐安是两个人,槐安的话是很多的,只是看她想不想说,以前她是不想和我说的,现在她开始跟我说得多了起来,而我也总是想和槐安说话。
我认为我是喜欢槐安的,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天天和她说话,小到鸡毛蒜皮的事也都是想说的。